“见过太子殿下。”
季处秀微微蹙眉,清瘦多的小脸泛起一层冷霜,刚想说话时,季锦秀来了。
刚进门,她娇嫩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秦煦转过身,朝向他行礼的季锦秀点点头,问:“前厅季丞相查置如何?”
季锦秀微微低首,两只手拿着锦帕放在身前,瑧首娥眉,可不是一般的温婉。
“家父正在审问此事,殿下莫要担心。”
轻描淡写的避过去。
“我担心妹妹的身体,过来看看。”
季锦秀浅笑盈盈,得体大度。
秦煦一脸孤傲阴郁之色,冷冷说道“你妹妹命大的很。”尽管他声音不大,她却分明听出他话语里的嘲讽。
季处秀捏捏拳头,原以为是个睿智凌厉的太子,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傲娇记仇的一面。
季处秀暗暗咬牙:以后一定要收拾你。
“殿下这是要出去么?”
“嗯,去看季丞相办得如何。”
“我和太子殿下一同去吧,我在这里恐怕会打扰妹妹的休息。”
“好。”
季处秀冷眼看着二人的虚与委蛇,谁还能比谁好一点呢,最后不还是也表露自己的目的么。
季处秀用食指扫开眼角的碎发,淡淡说道:“竹娇,咱们也去。”
门外竹娇听见小姐唤她,立马推门进来。
季锦秀一愣:“妹妹去作何?”
季处秀表情漠然,没有看季锦秀,眼睛直直的看着秦煦:“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烧了我的偏院。”
她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如同狼崽一般,夹带恶意,邪念。
明明很瘦削,苍白的一个人,说话语气表情却总是咄咄逼人,带着魄人的冷意。
秦煦一直面无表情,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有在她看他的时候,眸子微微的深了一下。
深邃的眉眼和冷峻的表情,忽然就不可企及。
秦煦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转身先行走在前面。
季处秀看着他挺拔坚韧的背影,在阳光下,顿时有些灼人眼睛。
他问她依仗什么敢不要命。
因为在现代,她就是靠卖命活下去的,去刺杀某国的一名政客,别人需要三个月筹谋活着更多的时间去筹谋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勘察好他周围的人脉圈,屡清楚他身边的人脉工作关系,摸清楚他的房产住所布局,然后选择一个最直接最干脆的方式把这个人解决掉。
她从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每一次,一个失误一个小小的错误判断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她不知道何时形成了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杀人方式,潜意识里,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将亡人。
他暗暗的讥讽她是个狠心的女人。
可不就是么。
季处秀一路上目不斜视,思绪纷飞不知到何处,忽略一旁季锦秀淬了毒一样的眼神。
偌大的前厅,陈管家卑卑诺诺的跪在地上,额头汗水涔涔下落。
季伯彦一双眼睛老练狠辣犀利如剑,问着在丞相府工作了近二十年的陈管家:“此人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