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眉眼刚正粗犷,一身浩然壮阔之气,一看就是在沙场磨砺出来的人。
季处秀走上前,淡淡行礼:“表哥。”她没有低头。
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
明铎点点头,想着前些天发生的不愉快,他其实心里对季处秀并没有多好的印象。
只是点点头说:“来了啊。”语气平淡,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那么稍微的一瞬。
看来是前些天的不愉快,在季锦秀的泫然欲泣多的哀婉诉说中,已经让明铎讨厌自己了。
季处秀不甚在意,走过去,坐在夏无伤另一侧,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腕,放在夏无伤的左手边。
明铎忽然就被季处秀一连串流畅仿若无人的动作弄疑惑了,问:“夏大夫这是在给处秀治什么病。”
季锦秀手指一颤,秋水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明铎又看向夏无伤,她并不像让明铎知道季处秀是被她用来做什么的。
夏无伤说:“只是简单的把脉而已。”
他语意含糊,却让人想到:哦,原来只是把脉看一下有没有生什么病。
季锦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处秀,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哥哥,你一大好男儿,关心我们女儿家的病做什么。”
明铎一沙场男儿,有些脸红,却声音铿锵:“我关心你们健康这还有错?”
季锦秀忽然瞥见季处秀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泛着冷月一般的清冷幽光闪过。这眼神她见过,上一次,就是这含着蓄谋已久的冷光之后,她就忽然晕倒在太子殿下多的怀里!季锦秀心里警铃大作,却为时已晚。
季处秀已经捂着心口说:“夏大夫,我前些天感染了风寒,您把脉是否把出来了呢?”
她的声音有些苍白,手腕发烫,额顶有细小的虚汗是不是的冒出,看起来就很虚弱。夏无伤没有看她的眼睛,有些忽闪的说道:“嗯,季二小姐体热内虚,感染了风寒,稍后我为二小姐开副药。”
季锦秀稍微一点异处,他就立赶过来,诚惶诚恐的诊治。而季处秀染了风寒这种可大可小的病症,他却可以面无表情,眼睛一眨都不眨的说出来。
还真是差别待遇:“那这样是不是就不能为姐姐取我的血了?”
季处秀担心的问。
“取什么血?为什么要取血?”明铎疑惑插嘴,沙场男儿对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我幼时的旧疾,需要妹妹的一点血来医治,不然就无法治愈。”季锦秀赶忙抢在季处秀说话之前说出来,以免她说出什么荒唐的话来,让明铎哥哥误解。
好随意的解释。
“看来锦秀你却是受苦了。”明铎满眼心疼。
“应该无碍。”夏无伤回答道。
“是啊,姐姐确实受苦了,既然无碍,那夏大夫你快来取我的心头血吧,我也是没用,给姐姐吃了十几年的心头血却还是没有完全的给她治愈好。”她一脸黯然愧疚的低下头。
话毕,季锦秀看着一脸吃惊的明铎,她气得浑身发颤,这个死丫头!
“心头血?什么心头血!”明铎蓦地一愣,一脸奇怪的看着季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