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笑起来好漂亮啊。”竹娇的眼神直了,话是脱口而出的、
季处秀并没在意,稍微敛了神色看着她。
“呃,大小姐昨天生气把露姐姐给她端去的药给打翻了,说要请夏大夫过来看。”
“夏大夫派人捎去了什么话?”季处秀浅笑。
“小姐你怎么知道夏大夫没有过去?!”竹娇惊讶的问。
季处秀朝着竹娇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因为他残余的仁心吧。
竹娇红唇轻张,小姐最近越来越有活着的味道了,一颦一笑一蹙眉虽然没有多么的生动有朝气,但是也是一个会有点面目表情的人了。而且稍微的一个微笑,点头,甚至眼睛里的幽深都让人深深的震撼。仿佛她做一个表情是多么的稀世罕见。
这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多的表情,让竹娇更加佩服自家小姐的智商。
“夏大夫说喝了药会缓解一下,但是露姐姐说大小姐喝了药还是很疼,昨天半夜夏大夫派人捎话过去说明天过来给大小姐诊脉。”竹娇转动着水灵灵的眼睛有板有眼的汇报着。
季处秀扬扬眉,淡若清水的脸上仍旧是平静的无波无澜,她仰起头看着透过树叶落下来的阳光,说道:“今晚你让千清给我提前备上洗澡水,洗澡水不要太热。”
竹娇记下点点头,然后等着小姐的吩咐,可是季处秀却什么也没再说,便回房间了。
第二天晚饭后,季锦秀的送药丫鬟露露就来请季处秀到季锦秀的院子里去。
一旁的千清仿若磐石一样不为所动,而竹娇却又是脸色煞白。
她们都清楚,季锦秀平常是绝对不会让季处秀踏入她的院子半步多的,除了要取血的时候。
每次她家小姐被去取心头血不是失血过多晕倒,就是半死不活的要人抬回去。
季处秀这次却没有半点的抵抗,带着千清和竹娇就去了季锦秀的院落。
而恰好明铎过来给季锦秀送一些边境异族的好玩的玩意儿。正好碰上了名满京都的妙手神医夏大夫给季锦秀把脉。
明铎关心的问:“你这陈年的旧疾还没好么?”明铎知道她小时候出了一场意外就得了一种定时发作的怪病。时间这么久了,他没有想到她还没有治愈。
“病入血液入骨髓本就很难根治,要不是夏大夫的精湛医术,恐怕我早已形容憔悴的不成人样了。”她温婉开口,眼里没有对命运的怨恨,而是坦然的接受。
这是沙场男儿应该有的气节,明铎有些动容的动动唇角,这么多年,他没有问过,以为只是一场小病而已。却是治了近十几年都没有治好多的病魔,而这些,她从没有埋怨过。
“小姐,夏大夫,二小姐到了。”
季锦秀眼角一跳,看了一眼明铎说:“我知道了。”
明铎自小与季处秀没有太多交流,而且也知道她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美好,微微笑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巧。”
季锦秀抿了一年嘴说道:“明铎哥哥,夏大夫要给我看病了,你先去找我爹去吧。”
明铎摆摆手说:“没事儿,今儿舅父在忙朝中的事情,我还是别去打扰了,不然又得听舅父念叨我了。”然后就在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一副要陪着她治疗的样子。
季处秀走进来时,一眼就看见正对门口的明铎,他豪放的坐着,一只手按在腰间,一只手放在了膝盖上,端看着一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