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早的下朝,兵部尚书宋健的治理边境的建议被陛下驳回,此事治理权交到了他手上。
他的心情很是愉快。
季处秀在书房门口停下,没有让门口的仆人通报。她在门口缓重有序的敲了三下。
心情大悦的季丞相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敲门声一停就传来他的说请进的声音。
“爹。”季处秀推开门看着低头看公文的季伯彦,轻声唤了一句,她站在他檀木书桌一米远的地方停下。
季伯彦抬头微微的吃惊,从没有主动找过他的二女儿,今天竟然来书房里找他。
前几日的情景就浮在眼前,季丞相皱着眉,语气生硬:“你来做什么?”
“前些天是女儿做的不对,爹爹莫怪,女儿给您泡了一杯茶让爹消消气。”季处秀垂首,挡住了季丞相瞧见她一脸的冰冷。
眼前的女儿又瘦了许多,似乎给她再多的营养品她也养不胖,大概是每次取血的折磨,让她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尽管她穿着鲜艳的衣服,却也挡住她身上长期卧床不起的虚软之态。
毕竟也是他的女儿,可能真的是因为国宴没有让她去,所以心生怨言,才有那天的冲动之举。
季丞相目光闪了闪说:“罢了罢了。”
“爹,你且喝口女儿为您亲手泡的茶。”她上前递上竹娇提前倒好的龙井茶。
季丞相接过喝了一小口,难以入口!这茶至少放了半年之久。但是看季处秀满眼的期待,季丞相淡淡说道:“不错。”便把杯子放下,未曾再看第二眼。
季处秀走到季伯彦身后说:“爹,女儿为您捏捏肩,我听管家说您从早上就一直在书房坐着。”
季伯彦想拒绝,可是季处秀已经很主动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轻缓有度的揉捏起来。
倒真的是很舒服,只是她在这里,他没有办法做事。
小半会儿,季伯彦就让她回偏院休息去了。
季处秀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册,书名为《大昭纪年》(朝元二十九年)今天是朝元三十四年,是最新更版。如玉般的食指啪一下弹在墨蓝色的书皮上,季处秀勾起唇角,这趟去的还真是挺值得。
午饭过后季处秀在偏院里坐着晒太阳,她视线停在小花圃中,那里种的多是月季花,因为是夏天,杂草长得非常旺盛,前两天才清理的,这短短几天又长出来了许多,而且有的竟然比月季花还要高。
“昨天你去前院,季锦秀说了什么?”季处秀看着正在与野草奋战的竹娇。
竹娇怎么也拔不掉那一株比月季花还高的野草,半蹲着身子使劲的拽着野草的根部,身子向后仰,小脸蛋儿憋得通红。扑通一声,她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下来的野草的惯力带倒了。
竹娇疼的站起来捂着屁股,呜呜乱叫。
季处秀看着她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那出声的两句笑声像是泉水一样清澈干净,平和清凉。竹娇看着她家的笑容呆呆的愣在原地。
那笑容像是春风拂面一般,像夏日刚刚绽放的荷花一般带着水珠,透着一股莫名的魅惑力,迷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