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会出现在明晖院?”顾佑之趁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时乘胜追击。
“是母亲派人放在明晖……唔……”待孙氏意识到不对,堵住顾怀安的嘴时,已经为时已晚,由于顾怀安是哭喊出来的,连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同在一个屋子里的人。
顾寄松和顾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顾佑之毫不遮掩地冷笑一声:“难怪这阴谋会如此细致缜密,绝无可能会出自于一个孩子之手,原来是有高人从旁相助!”
“你胡说什么!”孙氏卸下慈母的伪装,面目狰狞地朝顾佑之喝道,“这御砚为何会出现在安儿房里还是未知,容不得你胡言乱语,兴风作浪!”
“侯爷,安儿还小,一时失言……这不是真的,臣妾没有,臣妾对长子长女一向视如己出,您是知道的啊!”孙氏哭诉着。
顾老夫人抚额叹道:“到底不是亲生的……”
“侯爷,安儿是被人诬陷的,这御砚也是别人放进他房里的,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孙氏慌乱的解释和顾怀安的哭声混杂在一起,极为吵闹。
桂嬷嬷上前道:“侯爷,奴婢带人去思博院时,院门,室门皆有人把守,奴婢将她们都带过来了,是否有人进过思博院,一问便知!”不愧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思虑之周全,无人能出其右!
顾老夫人点点头:“带上来吧!”
门一开,陆陆续续走进六个丫鬟,桂嬷嬷解说道:“院守两个,室守两个,还有院子里两位洒扫丫鬟,老奴一并都带来了。”
小丫鬟进门便跪倒在地,一个个面色惶恐,大气不敢出一口。
“今儿个是你们当值?”顾老夫人沉声问。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跪在最前面的丫鬟颤声回话:“回……回老夫人,是奴婢们当值。”
“可曾看见什么人进了思博院?”
那丫鬟摇头的极为笃定:“回老夫人,除了方才搜屋子的,奴婢们不曾见过外人!”
“哼!”顾老夫人看向孙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氏慌乱地摇着头,嘴里嘀嘀咕咕:“不会的,不是的,不是的……”她猛然转向顾佑之,指着她嘶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将御砚放在安儿的房里的,一定是你……”
顾佑之嘴角挂着冷笑,讥讽道:“母亲是没听得懂丫鬟们的话,还是怀疑佑儿有移形换影的本领,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东西放到弟弟房里?”
孙氏慢慢冷静下来,打算来个抵死不认帐,她冷哼一声,道:“谁知是不是你收买了思博院的丫鬟,里应外合,欲将安儿往,干下这下作勾当!”
“我闻信便赶了过来,哪里有时间去买通丫鬟,还是母亲觉得佑儿早知安儿会将此事闹大,故提早买通丫鬟布下此局,只为将母亲和安儿一网打尽?”真是可笑,亏她是当家主母,居然厚颜无耻至此!
“谁知道呢?”孙氏不甘示弱,“说不定连安儿在慎儿那发现那块丢失的歙砚也是你一早布置好的!因为安儿比慎儿优秀,你生怕他抢了伯阳侯的爵位,所以一直看他不顺眼,处处刁难,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你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