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之笑了笑,道:“佑儿不敢妄加揣测,当前最棘手的当属国公府了,崔姐姐可是国公府的宝贝疙瘩,出了这种事,舅舅和舅母都发了好大的火,佑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暂时稳住了此事,为此还恼了二位长辈……”她说着,面上闪过一丝愁苦,“落选太子妃是一大憾事,但断不能再和国公府翻脸了!”
顾老夫人将靠垫拍的啪啪响,痛心疾首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看好那个不省心的,将侯府的前途都搭进去了!都是你!”顾老夫人转向顾寄松:“你若再包庇她们,我,我……”她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
“母亲息怒,是儿子糊涂,儿子有罪!”顾寄松忙上前安抚。
顾佑之趁机道:“爹爹、祖母,佑儿想搬到庄子上去住几天,崔姐姐落水的事被宫里压下了,尚且传到了外面,妹妹国宴上出丑,怕是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今日佑儿去国公府时,听到下人私底下谈论的都是这件事,蕊儿毕竟是我的妹妹,她出丑,我也面上无光,所以,佑儿想去庄子上吃斋礼佛,也好为侯府去去晦气。”
“也好!”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顾老夫人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想必是她的攻心计起了作用。
“你出去躲躲也好,省得被那对心术不正的母女连累!好孩子,你也别灰心,左右太子又不是只选一次妃,待他荣登大统,咱们有的是机会!再不济,咱们就嫁给哪位王爷,做个王妃也好!”
顾佑之起身欠了欠身:“佑儿谨遵祖母教导!”
顾寄松难得开了口:“母亲身子不爽,顾及不到你,这几日国子监有大考,我无暇分身,相关事宜你自己操劳,出门在外,别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顾佑之顿了顿,国子监大考?
国子监大考与三年一试的状元大考差不多,往往朝廷需要人才,等不及状元大考时,便会举行国子监大考,从中选拔人才入朝为官。因为国子监是全国上下最好的教学机构,人才济济,所以选拔的官员丝毫不输状元大考。一般情况下,状元大考时,高居榜首的大都是国子监学子。
“是!”顾佑之欠了欠身,告辞退下,当晚便收拾了细软去往京城外十里的庄子。
到达庄子后,顾佑之第一时间写信告知了夏擎翊,吩咐了一些事,专心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国子监大考在五天后举行,顾佑之在入住庄子的三天后收到了夏擎翊的回信。信中是一长串名单,洋洋洒洒写满了参加此次国子监大考的学子名字以及师出门下,顾佑之首先找到了孙远儒的门下,有两个名字,一曰周成济,一曰安子民。
“周成济、安子民……”顾佑之细细咀嚼着两个名字,生分的很,大抵都是新人。
就是不知能耐如何?若是有机会试试就好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孙远儒不会坐以待毙,她也不能掉以轻心。门下弟子就是他在朝为官的根基,欲锄野草,必要断其根基,否则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