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给我来两盅上好的三品佳酿,另外给我安排一间包间,我今天要好好宴请一下我的好兄弟!”火烈带着陆霄在城中一路穿行,在一家规模庞大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转身领着陆霄走了进去,口中不忘大声地叫喝道。
“哎哟,原来是火三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是说去魂兽森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在火烈呼喝过后没多久,一个矮个胖子眯着他那对似乎见到财神的小眼当即笑盈盈地向二人走来,臃肿的身子晃动着一身的绸缎长袍,倒是另有一番妖娆。
“嗨,别提了,这魂兽森林一行可差点没把我害死,想想就晦气,这是我们烈火猎手团的新成员,今天我来你们这就是为他接风洗尘的,有包间吗?”火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与这小眼胖子掌柜之间显得极为的熟络。
“哦?新成员?”胖子的小眼微不可查地瞄了陆霄一眼,一丝晦涩光泽从陆霄土着似的山野打扮中一闪即没,随即堆上一脸笑意,冲着后方的小二喊道:“快,给火三少和这位公…少侠准备一个上好的包间,嘿嘿,三少,您稍等。”
看着胖子晃动着一身肥肉逐渐走远,火烈颇有性质的对着陆霄说道:“嘿嘿,陆霄,你可知道这家酒楼是何人所有?”
陆霄扫了一眼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三层百丈见方的阁楼高耸在这无风城最核心之处,雕栏玉砌,光那堂中点着用以醒神的油脂香便是由二品魂兽麝香鹿的油膏熬制而成,足见这家酒楼老板的奢侈。
“难不成是你家开的?”陆霄随口说道,眼中饶有兴趣地继续在堂前摆着的一方巨型酒鼎上游走,从鼎上的色泽中不难看出,这可是一方达到三品的好鼎,用它酿酒,酿制三品酒的几率将会提升两成不止。
“真是大手笔啊!”陆霄心中暗叹道,眼下的他还没有酿制过三品的酒,眼中望着这方鼎,不由升起一丝火热。
“我家要是能开起这么大间酒楼我还用得着在魂兽森林中拼死拼活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火烈没好气地瞪了陆霄一眼,随即道:“实话告诉你吧,这间无风酒楼乃是城主所开,无风之名正是取至于这无风城的城号。”
“哦?那这无风城主还真是有够阔绰的,光这一间酒楼就足够他吃穿不尽吧。”陆霄从酒鼎上收回目光,口中讶异道。
“那是啊,算了,咱就一劳碌命,走吧,喝酒去!”火烈一把拉着陆霄就要往楼上走去。
“哟,这不是火三少吗?怎么有空来无风酒楼啊?莫非上次一赌后还没有输过瘾还想再往兄弟我这再送点?”一声尖锐的笑声无端从陆霄二人身后响起,跟着一个面白如霜手摇羽扇的年轻人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火烈一听声音,面色随即变得有些难看,转身看着这个眼中带着嘲讽之色的年轻人,口中生冷道:“血痕,你少他妈在这里放屁,上次的赌刀只是你侥幸而已,今天小爷我没空,我还要带我兄弟去喝酒,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说完就要带着陆霄往楼上走去,只是步子还没迈开,上楼的入口便被一群身带煞气的汉子给堵住。
“血痕,你什么意思?你血虎猎手团这是要向我烈火猎手团开战吗?”火烈目中闪过冷意,转过身猛地怒视着年轻人说道。
“啧啧啧,话可不要乱说,我可是本着友好二来,怎么能说是开战呢?上次你把你母亲给你的狼血宝玉输给了我,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把它赢回来呢?”名为血痕的男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血色的玉佩,一个狰狞的狼头随着他手中的动作不住地晃动,似在勾起火烈想要将之重新夺回的欲望。
陆霄看了火烈绷起的满含怒火的双眼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块狼血宝玉上,凭着敏锐的感知他能从那块宝玉上感到一丝嗜血的意味,血意很淡,隐约有一头血狼在其中嘶吼,但却似乎有着人为的刻意隐藏,将它压制在这块宝玉之中,若不是他开启了自己的破幻之眼,根本难以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今天我没带够钱,改日再和你赌,放心,我母亲的遗物是绝不会让它在你手中糟践的!”沉寂了许久,火烈终究还是按捺下了眼中燃起的凶凶之火,咬着牙抛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去。
“你想要如何?”听到这句话后,火烈悍然转身,双目血红,直视着血痕冷冷说道。
“呵,我不要你的一分钱物,你能赢我,我便还给你这块狼血宝玉,但你要是输了……”血痕脸上的笑意猛地多出一丝狰狞来,“我便要你跪下向我磕上三个响头,并且高呼三声‘我火烈是废物,我火烈对不起祖宗’,如何?你可敢赌?”说完,手中的狼血宝玉径直下落落入到一个盛着酒水的酒碗中,发出叮咛一声,顿时一股淡淡的血色从碗底缓缓飘出。
“又何不敢!我赌!”火烈被怒火烧灼的脸颊随着他牙齿的紧咬带出层层抖动,他何曾不知这是血痕为了打压他们烈火猎手团的气势而设下的一个局,只是望着面前被浸在酒水中的母亲的遗物,他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整个人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赌,我要把母亲的遗物赢回来!
“好,火三少好胆识,那么便来赌吧,赢了,这块狼血宝玉我便再次双手奉上。”血痕阴厥的声音微微一变,带着无比的猖獗和冷意,冷冷道:“只是若是你输了,今天我便只好接收你孝敬的几个响头了,哈哈哈!”
“少废话,开始吧!”火烈面沉如土,对着身边的陆霄抱歉道:“陆兄弟,抱歉了,请你的酒先欠着,我娘给我的玉佩我必须得亲手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