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城虽然不是郡城,但规模却是不小,从城头到城尾足有十几里长,若说范围足有地周郡的两倍有余,这点倒是令陆霄大为惊奇,跟着火烈在城中转悠了半天,才算是将整个无风城大致摸清。
烈火猎手团的本部在城南的一座府邸里,百丈方圆的府院集合了一众烈火猎手团的好手,府院分为前中后三个部分,外围的是给一下服侍的下人们住的,而中院则是烈火猎手团部分成员居住,至于内院则住的是烈火猎手团的核心成员,类似于火烈火娆都是住在此处。
此刻,内院的一处密室内,一个虎形男子正盘腿而坐,手中捏着印诀,胸口随着口中的吐息而有规律的起伏着,随着男子手中动作的变换,他的气息逐渐增强着,虎躯周围空间不断带出阵阵波动,一刻钟后,男子口中传出一阵厉喝:“给我开!”
顿时,一道霸道的气息随着这声厉喝的传出从密室中炸开,翻腾的气浪将两边墙壁的尘土震的簌簌直落,尘土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站起,两道精亮的目光从中陡射而出,“哼,血虎,我火徒现在也到归元中期了,我们之间的账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吱……”,密室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从中走出,却是一个中年人迎面走来,对着男子躬身道:“大少爷,小姐和三少爷回来了,好像还带着个陌生的少年人,您感觉过去看看吧。”
“哦?娆儿和小烈回来了,过去看看吧。”男子闻言,面色一喜,当即大步踏出,向着内院的厅堂走去。
半个时辰后。
“如此说来,这次多亏了陆小兄弟娆儿才免去了毁容之苦?”火徒有些意外地看了陆霄一眼,眼中尽是感激之色,他很清楚美貌在一个姑娘家心中的地位,更不愿毁容这等事儿发生在他的妹妹身上,转头对着陆霄道:“陆小兄弟,这次真是谢谢你对舍妹的救命恩德了,别说只是加入我烈火猎手团,以后若你有什么要求我火徒也会尽可能地为你办到。”
“大团长言重了,这次能救下娆姐,纯属意外,无心之举哪敢讨要什么要求,团长您能收下我已是莫大恩情了。”陆霄拱手道,他救下火娆本就不图什么,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地摸清通往刀域的路,经过一路上的打听,他已是清楚,无风城虽然繁华,但只算是刀域境内的边缘之地,距离真正的刀域还十余万里的路程,可是远着呢。
“既然你都称呼娆儿为娆姐,那跟我也不必这般客气,看得起我火徒的话,就喊一声大哥吧。”火徒挥了挥手,豪气地说道。
“火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岂敢矫情,大哥!”陆霄也是被火徒的豪气所感染,对着前者抱拳说道。
“哈哈,好兄弟!小烈,你带我陆兄弟去城里转转,务必不要怠慢了他,快去吧。”
“好嘞!走吧,陆霄,今天我就带你尝尝我们无风城最好的佳酿。”火烈见大哥没有责怪自己冒失地招惹来血针蜂的攻击,当即心里一松,连忙拉着陆霄往府外赶去。
“这小子,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德行!”火徒看着陆霄二人跑得没边的身影顿时摇头失笑,转而看向一旁面色仍显虚弱的火娆,关切道:“娆儿,你的毒没事儿了吧?”
火娆轻轻地点了点玉首,说道:“蜂王浆的确神奇,抹过后毒素很快便消散了。”一想起之前在魂兽森林中的香艳疗毒,火娆脖颈上便忍不住升起一抹潮红,不过很快便被她遮掩了过去,身边的火徒并未看出些大概来。
“如此便好。”火徒微微颔首,目光掠向府外,不由升起一丝疑惑,道:“陆兄弟真的是来自一个土着部落之人?你可有摸清了他的底细?”
“刚刚让刘叔查过了,血虎和暴风那边都没有类似于他这样的人出现,虽然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是来自那个叫仙岩的部落,但应该不是那两伙的奸细。”火娆美目中泛起一丝洞察之色,稍一沉吟,回答道。
火徒将目光看向边上的中年人,在见到后者不着边际地点头后,也是随之叹了口气:“倒不是我真想怀疑这个小兄弟,只是近来血虎和暴风安插细作的动作越来越多,让人有些防不胜防啊。”
“我明白。”一提到血虎和暴风两大猎手团,火娆的美目中也不由升起一抹凝重之色,“我们毕竟是外来势力,眼前没有壮大自然不会入了他们的眼,现在势大了,他们想不有所动作也是不可能了。”
“哼,外来势力,即便有着那老狐狸的帮忙,想要轻松吞下我烈火猎手团也要看他们的牙口够不够好。刘叔,天宝阁的事儿,打点的怎么样了?”火徒虎目中怒火升起,转而对着身边的中年人询问道。
“还在进行着,只是这天宝阁的人一直不肯插手,说是不愿参与到我们几个势力的纷争里,想要保持他超然的身份。”被称作刘叔的中年人微微皱着眉,缓声说道。
“哼,不愿参与纷争?他们以为我火徒是三岁小孩儿?看来是我们的筹码还不够好入不得他们的眼,娆儿,那件事打探的怎么样了?”火徒一声冷笑,脸上宛如刀刻似得凌厉之感将一位团长的峥嵘尽数显露。
“这次进入魂兽森林,我也是顺便查看了一下,赵执事为人虽然圆滑,但卖给我们的消息还算属实,血葬花就在魂兽森林往西的那处墓地里,只是似乎有四品的魂兽在那守护,而且想要过去还要经过血针蜂巢,只怕是不容易得到。”火娆脑中猛地想到当日自己相隔老远瞥见的那道恐怖的身影,眼中有着深深的畏惧。
“四品魂兽?还有血针蜂巢,倒是个麻烦,不过此事不急,我现在突破到了归元中期,即便得不到血葬花,也是能够应付一阵了,血虎,那一刀之辱我可是记着呢。”火徒嘴角泛起一阵森寒,将眉角一直蔓延到耳鬓的那道刀疤拉的冗长,显得颇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