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我们快离开这儿吧”赫卿总是不安。
玉器将怀里的钱财紧了紧,说“怎么走?回路不能走,前面又不认识”
“那就跟我们走吧”一大汉的声音响起。
两人同时回头问道“你是谁?”
“黑风寨的”
“来接你们回家”
粗犷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人数也一个接着一个将他们包围。
看着这一圈圈的土鳖,管玉器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大声叫喊“我没钱”
赫卿只觉得无语,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钱。
冯府这边,一小斯火急火燎地跑来,他就是在管玉器前脚刚走后脚就跟上的人。
“参见丞相,玉姑娘和左公子离开了季府”小斯单膝下跪道。
“可知他们去哪?”冯季卿总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却又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他们”小斯突然双手抱拳跪倒在地“我一路尾随,玉姑娘打了王大人之后就被王大人的手下追到黑风寨附近”后面的话不说冯季卿也能明白,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他的手段,小厮多多少少是了解的。
冯季卿疲惫至极的双眼沉重地闭上又缓缓地睁开,眉宇间的疲劳化作三个字“退下吧”
“是”小厮的动作快过思考,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还是冷酷无情的冯丞相么。
小厮一离开,冯季卿抬起手按着自己焦灼的额头,一圈又一圈怎么也卸不掉烦恼。
他的动作,她看在眼里,也藏在了心里;他的烦恼,她懂,却无法打扰。
于是她出现在他的视线,在他转身的时候。
“晨月,你怎么不休息?”看到眼前的人儿他万分欣喜,却又为她的憔悴担心不已。
“小器和左公子是不是出事了。”这是疑问,也是肯定。
“这儿风大,你先进屋”冯季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实在不想季晨月在搀和此事。
季晨月径直地走进屋内,却不是听了他的话为之,只是这初冬的天甚寒,寒风刺骨。
“我要找小器”简短的几个字说得很坚定。就像她,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没人拦的住。这一点,冯季卿还是清楚的很。
“我去找他们,你在这里好好地休息”
不得不说她的脸色比以前白了很多,却是苍白,这苍白的脸色也刷白了他的心,
本想华丽转身,却被她的手拽住衣襟。季晨月刻意地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你小心些”
温暖有时只要几个字,他领会到了。
背影有几分孤独,季子悠都心疼了。
子悠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晨月手里。
“谢谢你”季晨月接过茶水,笑着轻轻抿了一口,这茶很暖,一直暖到心底。
看着她心情不算很差,季子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姐姐喜欢他,为何言语这般冷淡,是因为我么?”
“不是,你想多了”季晨月放下手里的茶水,面向季子悠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有些乏,你勿要多想”
“恩”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季子悠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点着头“对了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好看的景象,你随我来啊”
季晨月还没答应,人就被她拉走。
黑风寨里,管玉器和左赫卿被一干野蛮的人押到大殿。
“放开我,我们自己会走!”管玉器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何时何地在何处,总能不停地聒噪,做惯了牢的她已经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领。
“跪下”为首的一声和下,管玉器很不情愿地跌在地上。
左赫卿就比她冷静多了,一路上努力地记地形观察所有的人,现在亦是比管玉器安静多了。
“大当家的,这两个就是闯进寨子里的人,我已将他们捉住”为首的向座上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管玉器斜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瞥着座上的‘大当家’。只见座位上一大汉装扮的男人,放开了手里剔牙用的小木棒,缓慢地站起身左右摇摆着头,伸了个懒腰抖擞了一下浑身的精神。
光着架势就把管玉器给吓到了,心中不禁地害怕“天呐,他该不会是刚吃完人肉在剔牙吧,太可怕了”
左赫卿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怕。
管玉器颤抖的身体有了一丝丝安慰可还是抖个不停啊!
大汉的脚步向他们一步步逼来,最后停在管玉器面前。
看这大的惊人的黑色靴子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海盗’,其实他们跟海盗的性质差不多啦。
“那什么东西,交出来!”大汉一眼便看到管玉器怀里抱得紧紧的包袱。
管玉器哪里还敢说话,只一个劲地拼命摇着头。
大汉伸手欲夺之,却被左赫卿挡住“你要做什么!”赫卿双眸迸发着怒火,即便现在自身难保,他也要保护好他的玉儿。
“给我把他拉下去”“是”
大汉一声令下,十几个兄弟,驾着左赫卿就扔出了好远。
“赫卿”管玉器推开面前的大汉,飞快地冲向左赫卿。
‘哗哗哗哗’身上的银子洒了满地,她也顾不着了。
“我没事”其实他骨头都快摔散了,强忍着只是不想她担心,不过看到满地的银子,左赫卿的心里还是开心了一会会,至少自己在她心里比银子重要啊。
“大当家的,银子好多银子啊!”一人兴奋,带起了众人兴奋啊!
这场面,大汉也制不住了,最后一声大吼“退下!”和退了所有人,也把管玉器刚流下的眼泪给慑住了。
“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全给俺交出来!”大汉指着管玉器的鼻子,他认定了管玉器还有值钱的东西。
“没,没有了,就这些,全被你们给坑了!”大胆的话一说完,就把头缩进左赫卿的胸口,她是真的害怕啊。
“你敢说俺们坑你!”大汉一边撸起袖子一边念念有词,那意思就是“我要扁你”
左赫卿将管玉器深深地压进怀里,自己则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大汉的拳头落下之际,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
“你这是做什么?”大汉看着面前的好兄弟,怎么倒戈了呢。
“大哥不觉得这家伙眼熟的很吗?”说话的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管玉器被这声音吸引住,从赫卿的怀里探出头来。
“眼熟?”大汉松开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左赫卿”“管玉器”赫卿和玉器同时开口。
“左赫卿?黎国的七皇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大汉刚放下的拳头有撸了起来,自己当初在黎国是怎么被欺负的,他可没忘记。
不对,管玉器?“你真叫‘管玉器’?”大汉指着左赫卿身后的人,激动万分呐!
“是是啊你你想干嘛?”管玉器很怂地问道。
“娘啊”大汉突然跪倒在地抱着管玉器的大腿眼泪横飚“我终于找到您了娘嘞!”
“喂,喂你干什么!”管玉器不停地躲着,她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了。
赫卿一个劲地将他护在身后,防止大汉进一步地骚扰。
自己进一步,赫卿上前拦一步,大汉恼了“小四,给我把这碍事的家伙拉下去”
“是”小四带着一伙人硬是将左赫卿拉走了。
“玉儿,他们要是欺负你,我一定杀了他们!”赫卿连走前还不忘管玉器,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只是管玉器被这声‘小四’带进了回想。
“‘小四’!我想起来了”玉器大叫。
大汉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说“那我呢?我我啊!”大汉边焦急边点头生怕管玉器把自己给漏了,结果管玉器真的把他给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