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一直守着你,一直。
亲人的欺骗使她难过痛心。可是还有一个人一直令她愧疚,辰冥皇,那个除赫卿外对她最好的男人。
冯季卿杀了辰冥皇,她却称他为姐夫,若是梦里有辰冥皇,那一定是噩梦,害怕逃避的她有时候更害怕面对,尤其是一个人面对。
辰冥皇,今生注定要负他。
管玉器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悲伤程度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女人,今日的伤悲也许明日就会复合,虽然会有伤疤。
初冬的辰冥很冷,被窝却很暖,往日赖床的管玉器这回起的特别早。她是打不碎的玉器,越是艰难险阻越是要笑着面对。
这不,阴森森的微笑,慎的某卿发寒。
左赫卿突然觉得自己昨日的担心白费了。
玉器拂了一遍身上的男装,挑起帅气的刘海,水弯弯地眼睛直视着左赫卿。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男装你又不是没见过?”
左赫卿扯出一脸坚硬的微笑“玉儿,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如果能把昨天的烧鸡补回来,我心情会更好”昨天的烧鸡摔倒地上那叫一个可惜啊,今天要不补回来,她会内疚一生的。
“烧鸡?”赫卿一脸错愕,她真是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吃。
“走啦!”管玉器拉着左赫卿飞奔出季府。
大街之上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似乎还不错。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上。
女人生气了除了报复以外,购物,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管玉器将购物狂的特质演绎的淋漓尽致。她的计划是这样:先安抚好五脏庙,然后去布庄购几件漂亮的衣服,买些簪子胭脂什么的,再去收钱,自己埋在那里的银子她可一直惦记着呢。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实施第一个计划时,左赫卿已经目瞪口呆了。只知道管玉器贪吃不记仇,却不知道她竟如此不顾及形象,拿着烧鸡一路走一路啃,‘邻家淑女’跟她沾不上边。
“那个,那个冰糖葫芦我要了”手中的鸡腿还没啃完就拔下一支糖葫芦。
左赫卿一边付钱一边担忧,倒不是担忧银子够花否,而是担心她的肚子究竟能装下多少东西,会不会撑坏。
“玉儿,吃完了我们去哪里?”左赫卿只关心他们接下来的去向,回事冯府吗?她真的放下了吗?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管玉器用嘴巴恶狠狠地拽下一颗冰糖葫芦,红红的糖印印在嘴上与她白皙的容貌极不协调。
“换条街,后街的东西我还没吃过呢?”说话间一根糖葫芦已经解决掉了。
“还吃?你就不怕撑坏?”担心之余是诧异。管玉器这是要报复他人,还是报复自己啊。
“等等”
“怎么了?不去后街了?”
“不是,你看,那不是王什么大人吗?”玉器警觉地指着不远的赌坊。
赫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王绛,玉儿,我们得离开了”拉过管玉器的胳膊欲带走她。
岂料管玉器甩开了赫卿,愤愤道“我们为什么要走?”老娘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泄不痛快。
“玉儿”
左赫卿伸出去的手没能抓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跑向黑赌坊。
有时候无法阻止一个人,就试着去支持,比如现在的左赫卿,他就打算和管玉器一起去发疯。
“大人,我们这个月的银子全被那个臭小子的赢走了,什么也没赚到”伙计拍着空空的手,恨的牙痒痒,要是让他抓到管玉器,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王绛盖上手中的茶杯,似不经意道“一个臭小子能把我赌坊的钱都赢走,真不是简单的事啊”语气很轻,却充满着怀疑官场上处处受冯季卿压制,现在连个小伙计都敢算计自己,看来要人要倒霉了。
“啪”的一声杯子落地摔个粉碎。
王绛厌恶地挥了挥手“拖下去,埋了”
几个手下大步上前吓坏了小伙计。
“大人饶命呐,小小的不敢了,小的真的不敢了,大人饶命啊”伙计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把人给我处理干净”
“是”
手下把伙计拖走后,王绛走出赌坊,只是刚出赌坊就迎来横棍。管玉器一棒子横在王绛的脑门上。
“啊啊啊啊啊”王绛捂着脑袋大叫“谁,是谁打的本官!”
“是你玉器奶奶”管玉器丢下棍子抄起拳头向王绛挥来。
“啊救命啊来人呐!”王绛抱头缩在墙角大叫。
左赫卿拾起被管玉器扔掉的棍子,来到王绛面前,痞痞道“王大人甭喊啦,人都被您支走了”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面防着管玉器的拳头一面想知道原因,那样子好不容易啊。
管玉器停下拳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道“心情不好,揍你一顿消消气,怎么,有意见!”
“你!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啊啊啊”
王绛一句话没说完,管玉器带着愤怒的拳头再次挥下,有着盛大的怒气,挥洒的拳头也格外有力。赫卿站在一旁看着既不帮忙也不劝解,他知道她心里难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保护她,看着她发泄。
“你!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啊啊啊”
王绛一句话没说完,管玉器带着愤怒的拳头再次挥下,有着盛大的怒气,挥洒的拳头也格外有力。赫卿站在一旁看着既不帮忙也不劝解,他知道她心里难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保护她,看着她发泄。
管玉器又打了一番停下来喘气,赫卿心疼道“玉儿累不累?要不拿这个打吧!”
王绛看着左赫卿递给管玉器的棍子,只觉得恐惧,趴在地上的身体不停地往墙角缩。
“是不是冯季卿派你们来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嘴上也不忘拖延时间。
管玉器脸色咋变,变得异常激动,不提冯季卿还好,既然提了,就别怪自己了。
“啊啊啊”
高举的棍子还没落下,王绛惨绝人寰的叫声再次响起
“大人,是大人的声音,在那边”处理掉伙计的手下向声源方向赶来。
左赫卿接过管玉器正要挥下的棍子,仍在一边,急切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可是我还没打够呢?”
“再打要出人命了是我们的命,快走吧,下次在扁他”
“下次,好主意”
两人手拉着手无比开心地逃离现场。
“一群废物,给我追”王绛暴扁手下,只是自己身上更痛。
“是是是”废物们向管玉器逃跑的方向追去。
两个人被一群侍卫追着逃跑,可悲的是逃跑的路线和上次一样,赫卿才没那么傻,这全是管玉器的意思,她时刻惦记着自己的银子,可她似乎忘记的身后的追兵。
“停”
侍卫头头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下。
“前面是黑风去区,山贼很多,我们不必进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是”
“跑不动了”管玉器摇摇手“打人耗费太大,我跑不动了,喂,喂!你在看什么?”
“他们怎么没追过来”赫卿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管玉器拖着步子向前走去“没追过来更好,这样我就能放心大胆地取钱了”
以前是取款机,现在是土里,还真不习惯。
“还好钱都在”管玉器抱着包袱笑得‘咯咯’的,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和钱过不去,这是自己一直不变的真理。
左赫卿看着这银子就不爽,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竟敌不上银子让她开心来得快,真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