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没有证人”手下都被他支开了,有证人才怪呢!
“不过,我问那歹徒是不是冯丞相派来的,他没有说话而是对微臣下更重的毒手,皇上,您要给微臣做主啊”王绛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哀求。
辰冥寒只觉得头疼,伸手按着太阳穴,心里却把王绛骂了个遍。没有证人,没有证据,还空口指责冯季卿,王绛,你还真是够蠢的,你让朕怎么帮你?朕还指望你有什么证据扳倒冯季卿,你现在把连朕都拉下水了。
一场闹剧演坏了小丑,却也笑坏了观众。冯季卿就是这观众,只是他的嘲笑都藏在心里。
冯季卿道“王大人为何一出口就问歹徒是不是我派来的?”
淡定的人用淡定的语气说淡定的话,总能说的对方无法淡定。
“这”王绛一时语塞,他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难道说自己一开始就对丞相怀有敌意?
王绛的语塞让季卿很满意,于是更进一步地设下空子,道“敢问王大人为何不说凶手是太傅派来的,或者皇上派来的,也有可能啊?”
“冯季卿,你大胆!”辰冥寒也不淡定了,其实他一直都不淡定,从冯季卿的淡定开始。
冯季卿拱手道“皇上恕罪,微臣只是打个比方,不想皇上会在意这微乎其微的比方,微臣冒犯了”说完还不忘浅笑。
他的浅笑在辰冥寒看来是蔑笑,是蔑视他。
“你好!既然丞相敢用这么犀利的比喻,那就说明王大人着实冤枉了丞相,若是丞相想杀了王大人,朕成全”本想发怒,却被杨太傅用眼神暗压下去,发怒就中了冯季卿的计,冯季卿真是只狐狸。
“皇上饶命啊,微臣知错了!”王绛以首抢地,磕头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那叫一个‘霸气’。
辰冥寒直觉得脑袋大了不少,这王绛怎么就看不出来自己是在救他呢?自己越是这么说,冯季卿就越不会杀了他,杀他只能证明自己心胸狭隘,冯季卿岂会如此愚昧。
“别叩了,朕已将你交与冯丞相处理,丞相若是要杀死你,朕也不方便说什么,你还是乖乖地领死吧!”
“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丞相,丞相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绛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紧冯季卿的衣服。
“我还没说让他去死,皇上就这么着急代微臣处理了他,皇上对微臣的厚爱真是微臣之荣幸啊”一想到管玉器的事就对王绛一肚子火,本想借辰冥寒这手杀了王绛,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这辰冥寒还真不能对他太大意。
“朕已将他交由丞相,丞相想怎么处理,朕不再过问”辰冥寒一句话将事情跟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王大人也有四十多岁了,那就赏他四十大板吧”冯季卿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他的脸色才不会为了辰冥寒的话而起波澜。
四十多岁就赏四十大板,冯季卿啊冯季卿,朕该说你绝呢,还是仁慈呢?
“把王绛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辰冥寒愤怒地摔下广袖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不杀之恩”挨板子总好过去死,冯季卿,这笔账老夫记下了!
王绛和冯季卿的梁子从此结下了。
下了朝,冯季卿飞也似的往回赶,只要季晨月呆在冯府,他每天都恨不得下朝就到家,但是今天没那么顺利。
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将他引入竹林。冬天的竹林虽是残叶满地,但也有些顽固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它要和风抗拒到底。就像有些人,永远都是在和命运抗争。
冯季卿踏着凛冽的寒风追上了她“不知右护法引季卿前来,所为何事?”纪子岩还是原来的模样,宛若神仙妃子,美的惊人,却又冰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这样的女人很危险,冯季卿不会傻到往危险上撞。
“我的《摄魂心法》呢?丞相大人该不会忘了这回事吧?”他都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她了,她更不必说多余的废话。
“没忘,在这儿”冯季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纪子岩迅速地夺过纸,这纸和当初给他的时候一样,打开一看,还是老样子,还是自己看好不懂的文字。
纪子岩低沉的眼眸瞬间抬起,犀利的目光直射冯季卿“你不是答应过给我一份能看得懂的心法么,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握在手中的纸张出现了褶皱,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如果内心的怒火可以燃烧,估计这张纸早已化为灰烬。
“我也想帮你,只是我无能为力,这上面的东西,鲜少有人能看得懂”冯季卿描述风轻云淡。
纪子岩是什么人,她岂会相信冯季卿的鬼话?有时候发火生气并不是明智之举,冷静过后的纪子岩就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纪子岩迈着碎步走到冯季卿面前将手中的纸捏起一角“卢江义临死前说这是季晨月写的,我清楚的记得她可是一直住在你府上,你是想让我直接去找她,还是帮她挪个住处让她住到冥界谷去呢?”
“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冯季卿攥住纪子岩的手,那力道紧的让她都震惊。
原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季晨月,还爱的那么深,突然间自己的心里缺了一角。有些不自然,也可以说是难受,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冯季卿松开手就看到她手腕上的红印“抱歉,在下刚才失礼了”
突然的客套,让她的思绪也回到正题上“季晨月在你府上住了这么久,你说你无能为力,你觉得我会信么?”
冯季卿盯着她手上的《摄魂心法》道“这不是季晨月写的,你被卢江义骗了”卢江义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反正死无对证。
“什么意思?难道这到手的《摄魂心法》就这样没了?”她不甘心,大仇未报,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这样的结果她不能相信。
“普天之下也不是没人看懂这文字”冯季卿双手紧握背于身后,有些事,他正在思考。
“谁?还有谁能看得懂?”纪子岩迫不及待。
见到她着急,冯季卿觉得自己所思考的事有了结果,于是道“管玉器”
“管玉器是谁?”奇怪的名字从他的人口中冒出,本不该奇怪,但是纪子岩真没听过这名字。
这名字说不上好听,也与优雅沾不上边。整个就是一奇怪的名字,但是看着手里这奇怪的纸张奇怪的文字,想想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是不是雾林和季晨月形影不离。言行举止很奇怪的那女孩?”想起雾林,是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没错,就是她”既然自己找不到管玉器,倒不如借纪子岩之手去找到她。
“管玉器现在在哪?”纪子岩语气中的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找出来。
冯季卿拿过《摄魂心法》看了看又交到她手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她被山贼抓到了黑风寨,你要找她就快点,晚了只剩下尸体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轻飘飘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剩下冯季卿和几片飘飘而下的竹叶。
冯季卿伸手接过飘下的竹叶长叹了口气“玉器,你到底在哪儿?希望能借纪子岩之手找到你”
“阿嚏,阿嚏,阿嚏”
“老大,你怎么了?”
管玉器连打了三个喷嚏,吸吸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人想我吧”
“谁想你?谁?”听说有人想她左赫卿不淡定了。
“我爸想我了!”他呆呆的吃醋的表情看得管玉器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