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的尴尬,子悠很假地笑道“呵呵,谢谢啊”
原谅她又苦又假的笑容,这场面颠倒得让她无法适应,明明该尴尬的是自己,寄错晨月倒是脸红的比谁都快。
“不谢的”又是同时抬头的两个人发出的同一种声音。
这场面让季子悠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了。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想法,无一不是默契。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心中的想法没有说出,却被眼泪出卖了。
“我吃饱了,出去走走”强忍着泪水,一口气跑出了屋子。
季晨月放下碗“我去看看她”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季子悠眼里闪烁的泪光。
不过冯季卿的眼力也不是盖的,他迅速拽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想出去就是为了避开我们,你现在去找她不是让她为难吗?”
季晨月使劲地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太紧。
最后干脆不挣扎了,脸色沉沉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该让她伤心”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伤心”消极的情绪使他的胡茬长了不少,摩挲在晨月脸上似乎并不扎人,更多的是痒,痒痒的感觉直触心底。
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她,现在断不会放手。
晨月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很爱他。他的话像蜜饯又像旋涡,让人听着舒适一不留神就陷了进去。
冯季卿将头埋在季晨月的脖颈间,低沉的磁性嗓音带了几分沙哑“我会和子悠说清楚,她会理解的”冯季卿呼出的气息烫的吓人。
真的会吗?晨月心想。脸颊却被他身体的温度烫到“季卿你怎么了?”回过头才发现他已沉睡,不,是昏睡。
“季卿”
真的会吗?晨月心想。脸颊却被他身体的温度烫到“季卿你怎么了?”回过头才发现他已沉睡,不,是昏睡。
“季卿”冰冷的手触到他滚烫的额头瞬间缩了回来。
你发烧了,怎么回事?醒醒啊季卿!焦急袭上心头,季晨月将冯季卿扶进房间,他灼热的温度将她层层包围,也将她冰冷的心灼得发烫。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季晨月一边拧着毛巾一边拼命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盆里。她是真的离不开他,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月儿月儿”感觉到身边没有了她的气息,冯季卿猛然惊醒。
睁开的双眼红的吓人,又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我在”一听到他的呼唤,晨月迅速地拧了毛巾坐在他的床边。
看到她,真好。他很怕自己真的就这么睡过去,永远见不到她了。虽然烧的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冯季卿一把将她拉倒自己身边,只有这样近的距离,才能让他安心。
“你还在发烧我唔”话未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季晨月的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一片空白,手中的毛巾不知何时落下,落在何处。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的霸道,她的美好,都让双方不忍结束。
季晨月还是清醒的,推开了他“你还在生病呢”
“我想抱着你睡”言简意赅,不等她反应,人已被拉入被窝,禁锢在怀里。
季晨月不再挣扎,好久,她都没有这样窝在他怀里了,他的怀抱好温暖,一直暖到她心底。晨月将他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好把自己抱的更紧些,季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很乐意将怀里的人儿裹得紧紧的。
这是冬季,此时却不觉得冷,幸福的热度战胜了冬季的寒冷。两个人就这样窝在一起,时间就是见证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气息平稳了,她缓缓地伸出手,食指的指腹在他俊美轮廓上轻轻地划过。他真的很帅,一直都帅,看得她都着迷了。
“看够了没?”
“你不是睡着了吗?”
冯季卿睁开眼睛看着她说“本来睡着了,但是发现有人在偷窥我,就醒了”
“我才没有偷窥呢?我只是”怎么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只是什么?”冯季卿饶有兴趣。
“没什么”季晨月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却笑成了一朵花,就是你看不到。
冯季卿把他搂的紧紧的,生怕她像时间一样溜走。
似是想到了什么,晨月转过身子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出去了?”
“我去了黑风寨”
“你见到小器了吗?”说到黑风寨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管玉器。
冯季卿眸子深邃又低沉“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样,原来管玉器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
“你现在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当然更担心她了”
“可是我也生病了”季卿可怜巴巴地望着季晨月。
这语气连自己都听得出是吃错。这可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醋话,季晨月却什么也没听出,只顾解释自己的想法。
“这不一样”季晨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道“我欠小器的太多了,因为我,教授和夫人离婚了,我欠她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小器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欠她的这辈子也还不起”
她的话,他感同身受,毕竟这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连她的内疚也是自己促成的。
冯季卿用被子将两人裹得紧紧的“别再想了,玉器这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我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的”
“对了,你发烧是不是在去黑风寨的路上淋雨淋的?”
咳咳咳“睡觉!”
“喂,你还没告诉我呢?”季晨月拽着他的脸不让他睡。
觉着她越来越放肆的行为,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看这不说话且装睡的架势,估计他是不打算交代了,算了,自己也睡吧!
翌日,朝堂之上,王绛一瘸一拐地走上大殿,整个人裹的跟木乃伊似的。但这不影响他上朝。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辰冥寒打量着一身白布缠身的王绛
“咳咳咳咳”然后用手捂着嘴轻咳。
他不是咳嗽,而是想掩饰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声。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咳咳咳”忍不住的笑也只能用咳嗽来蒙混过去,做皇帝的也不容易啊。
王绛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淡定自若的冯季卿,上前拱手道“微臣启奏的正是此事”
辰冥寒广袖一扬,道“爱卿请说”
王绛道“微臣前些日子抱病在府未能及时上朝,这是微臣之过”
“爱卿抱病在床,仍心系我朝,此乃辰冥之福,不过朕很纳闷,王爱卿这浑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辰冥寒故作关心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官员呢。
“不瞒皇上,微臣是被不法之徒所伤而且”王绛瞥着冯季卿欲言又止。
看着这苗头指向的是冯丞相的方向,辰冥寒浑身都是劲“而且什么?王大人但说无妨”
“是”王绛以为有了靠山,侧手直指冯季卿道“而且歹徒就是丞相指使的”
“丞相?”辰冥寒故意将‘丞相’二字声音拉长,装满笑意的眸子不时地看着冯季卿,只可惜冯季卿的脸上淡定无比根本看不出一丝波纹,这一点着实震怒了辰冥寒。
辰冥寒将音量提高,问道“王大人此话可有证据,若是冤枉了我们的冯丞相,怕是朕了保不了你!”
这话是对着王绛说的,眼神却停在冯季卿身上,他就不信冯季卿能淡定到几时。不过冯丞相确实够淡定,皇帝话中的威胁对他造成不了损失,人依旧像根柱子一样立在哪儿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