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不想羽芙做无谓的功便道:“羽芙姑娘,你搬他不动的,过来帮着把我挪出来吧。”听声音她应该就是那个叫羽芙的丫环了,那头肥猪命她来伺候她的。
羽芙“嗯……”地点头,去帮药药从金公子肥大的身子下一点点移出来。花了盏茶时间,药药在羽芙的帮助下,才得以艰难地将整个纤细的娇躯挪移出来。药药感激地看了羽芙一眼,便一个箭步奔到梳妆台前翻了包袱拿了最后一套衣裳匆匆穿上。
“快走吧……”羽芙瞟过伏趴在地上的金公子焦虑道:“要不了多久少爷就会醒的了。”
药药绑好了包袱挂上肩,向前几步握住羽芙的手万分感激道:“谢谢你,羽芙姑娘。”
羽芙不敢当地收回手,不自然地笑笑道:“你快走吧!”说着遂将药药往外推。
药药心里满腹疑窦,也不及问了,走到门前适要开门,羽芙突然止道:“等等,还是我带你出去吧。这里深宅大院的,像迷宫一般,你会迷路的,迷了路就逃不出去了。”她差点忘了这点,她还是花了几个月才把金宅给摸熟混透了的呢。药药笑着点头。
两人刚打kai房门,东边就传来了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接着远远听得一个年近中年的妇女的说话声道:“你说少爷又把一个女子带回家里来了?”
一个男声哑声道:“是的夫人,是奴亲自看见少爷背着一女子回了房。”
中年女子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呀。”
男声道:“夫人就由着少爷去罢,少爷也是身不由己的。”
中年女子怆然道:“那得要糟蹋多少清白的姑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近,羽芙牵着药药退回了房里,吹熄了房里所有的灯,两人挨在一起屏息站着。
脚步声在房门前止住了,那男子道:“夫人,回去吧,少爷已经睡下了。”没见中年妇女说话,只闻得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药药小声问道:“为何要躲着他们,听他们说话,似乎并没恶意,可能那夫人是赶来救我的。”
黑暗中,羽芙悲凉道:“夫人是好人,她老人家是想救你,可是在少爷面前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夫人只有少爷一个宝贝儿子,少爷对她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倘若少爷执意要糟蹋你,夫人也是没办法阻止的。况给夫人看到她儿子被人打倒在地,非得大发雷霆不可,到时也是走不掉的。”
药药道:“那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的自保,有什么不对吗?”
羽芙不以为然地淡淡道:“夫人不会管你什么迫不得已的自保,儿子受伤了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等于要了她半条老命,那时的夫人回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重重惩罚伤害她儿子的人。”
药药冷笑一声道:“这算哪门子的好人!”
羽芙不以为然道:“你不懂的,我们还是快走吧,等少爷醒来就走不成了。”药药点点头由羽芙拉着往外走。
由于天色晚的缘故,宅里只有零星几处地方还亮着光,黑漆漆的天空无星亦无月,这倒给药药她们带来了诸多方便,不怕被寻夜的人发现,就算发现了黑夜中也不至于认出药药来,顶多当她们是帮着守夜的。但也给她们带来了诸多不便,黑咕咙咚中连路都难以找着,还有一路走来都磕这碰那的,外伤至少都有十几处了,逃个跑还真是不容易。
拐了几个弯角又转了几处曲道,好不容易到了后角门,羽芙停下来道:“只要出了这门就逃出去了,你快走吧,我要回去了。”
“我走了,你要怎么办?你放走了我,金公子那般禽兽,他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药药语气里满是忧心。
“你放心,少爷不知是我打的他放的你,你忘了我是从他背后把他打晕的,他怎么知道是我?不说了,你开门去罢,我得赶紧回去了,说不好少爷也经醒来了。”
药药倒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了,挠鬓笑了笑,还是不无担心地瞅了羽芙一眼。
看羽芙转身走了,药药也转身去开门,这不开还好,一开就把药药吓了个魂飞魄散,仓促地把门关了反身靠在门背上紧紧咬着唇大喘着气,眼神暗淡无光,方才还漾着喜悦的脸登时垮了个天昏地暗。
还未走多远的羽芙闻声,扭过身来,借着角门外映射进来的光,看到药药那般神情,走近了问:“怎么了?怎的还不走?”药药向门外指了指,垮塌着脸并不说话。
羽芙抬眸观光,心里禁不住打了个斗,难道少爷已经醒了发现她(药药)不见了,就派人把正门和后角门都给包围住了?羽芙推开药药,从角门的门缝往外一看,角门外站满了拿着火把的大汉,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样,这下子生了翅膀也走不掉了,只能与药药无奈苦视。
听外头一个大汉道:“快去禀报少爷,说我们发现玉蓉姑娘了。”说着“啪啪……”两声打在门上跟着委婉道:“玉蓉姑娘你逃不掉的,快开了门跟我们去见少爷罢哩。”
药药无助地看向羽芙,羽芙亦只有苦脸回应,后角门离正院太远,正院那边发生何事都不得而知,也很难殃及这里,想必那头已为找人而搅得地动山摇翻江倒海了。外边的见里边的没反应,也没再说什么,只守在门口不动。
药药哭丧着脸,内心惶恐不已,木在原地搓手跺足:要被那头怪兽抓到,再想逃出他的魔掌那是比登天还难了,羽芙姑娘救得她一次再难救第二次了,看来天要亡她,既是这样她也只能认了,她不能连累羽芙姑娘,倘被那恶魔知道是羽芙姑娘救了她,羽芙姑娘必会被他折磨得很惨的,他是那么的暴戾,那么的反复无常。
“羽芙姑娘,你别管我了回到那人那去吧,不然等他找来了,你会跟着我一块儿遭殃的。”
羽芙望着药药全无办法,听了药药的话心里满是感动。眼前这姑娘说得没错,要叫少爷看到她俩在一块,首当其冲的她是明显暴露无疑的,到时候惩罚折打都是无可避免的。但眼前这姑娘是因为她而陷入狼穴虎潭之中,她不能抛下她独自一个人走了,那也太不仁不义了。两个人受罚,能多分摊一分的苦难,总比一个人受罚要好多了。
“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羽芙神情诚挚地道。
“为什么?我会连累你的,羽芙姑娘你还是快走吧。”药药不解中催促道。
羽芙摇摇头道:“我不走,你是因为我才被少爷抓进来的,少爷和你在房里面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不是玉蓉,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玉蓉。”
听到这,药药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诧异非常。她一直以为那玉蓉姑娘会是个相貌美丽迷人的女子,不然也就不会惹得那头丑猪三尺垂涎,即使不比西子貂蝉,至少也胜过自己才是。可眼前的羽芙在光地映照下,皮肤黝黑黯淡,斑痣环脸,连清丽都算不上,美在哪里,想是庸袭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