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帝突然来翊坤宫。
玫嫔慌忙出来俯身行礼,咸丰帝微笑将她拉起一起进屋,关切道:“爱妃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了?……咦?这是谁给爱妃写的书信啊?”
梳妆台上的妆奁之下,露出了信封一角。
玫嫔无奈:“是恭亲王福晋写来的。”
咸丰帝从妆奁下抽出信封,只见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柔美,落款的确是恭亲王福晋敏慧。
咸丰帝并没有把信抽出来看,只是把信封连同信件一起扔在梳妆台上,调侃道:“是恭亲王一家感谢爱妃的信吧?不知给爱妃送了些什么礼呢?”
玫嫔噘起嘴:“他们一家与臣妾何干?为何要感谢臣妾?”
咸丰帝似笑非笑:“当然要感谢爱妃喽!若不是爱妃,恐怕朕还真未必会尊太妃为太后呢!爱妃知道,朕的母后是父皇堂堂正正的皇后,即便康慈太妃有恩于朕,但是朕实在不愿意她与朕母后平起平坐,否则就太委屈朕的母后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尊她为太后,是爱妃给朕出了不加谥号的主意,才使朕觉得即使封康慈太妃为太后,与朕母后也还是有区别的,朕这才下的遵封的决心。”
玫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无限委屈道:“可是,恭亲王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是皇上原本就打算尊太妃为太后的,是臣妾给出了剥夺谥号的主意,才使康慈太后娘娘的名分不全。眼下,恭亲王恨死臣妾了!嫡福晋与臣妾有点交情,怕恭亲王报复臣妾,惹出什么事端来,这才写信提醒臣妾。”
咸丰帝似乎并不惊讶,也不气恼,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只是哼哼哈哈地安抚了玫嫔几句,便起身去往寿安宫了。
玫嫔如果足够聪明,就应该猜出来,正是咸丰帝自己,散布的谣言。其实,咸丰帝无需多言,只需轻轻暗示一下相关臣子或王公贵胄即可,谣言自会如长了翅膀一般飞进恭亲王的耳朵。
咸丰帝很得意,康慈太后死了,玫嫔与恭亲王的关系也彻底恶化了,这样很好!
……
寿安宫,庆答应娇声柔气、芊足妖娆地出来迎接万岁爷。
屋外夜空月色阑珊,屋内床塌缠绵似水。
事毕,庆答应起身下床,到痰盂前假装恶心干呕。
咸丰帝从床上坐起来,大惊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庆答应娇羞万分:“奴家庚信逾期多日,一直没来,这几日又老是这样。”
咸丰帝大喜:“爱妃是不是有喜了?快传太医!”
庆答应连忙拦下:“王太医昨日刚来过,说若是喜脉要两个月以后才能确定,如今时日太短,虽然已有征兆,只是还无法确诊,说好了过几天再来,所以不必着急的。”
咸丰帝着急:“什么王太医?朕这就叫主管太医栾泰过来……”
庆答应:“皇上,此时此事切不可张扬的。奴家来宫里还不到两个月呢,若是确定喜脉,恐怕被人诟病进宫之前有孕。再者,是喜也跑不了,今晚兴师动众地找栾太医来,不就等于公之于众了么?奴家觉得还是过上几日再诊是最好的了。”
咸丰帝忙不迭点头:“那好!那好!就依爱妃的……爱妃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想吃酸的?”
庆答应含羞点头:“嗯。”
“哎呀!那就是有喜了!朕该怎么奖赏你呢?……来人那!安德海!安德海!传朕口谕,着敬事房立即拟旨,晋庆答应张氏为庆常在!”咸丰帝对着门外大声道。
“喳”门外安德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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