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行风皱了皱眉,目光苦涩。
她的行踪早就不知何时被郑睿轩掌获,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早就在他的“监视”中了。虽然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虽然他不知道郑睿轩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已经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他只是想单纯地回答一个孩子的问题,几乎想也没想地脱口说道“宵儿,你不知道吧?其实你唤的平哥哥·····”
“行风!”慕容雪当然不知道这些,连忙急声打断。
宵儿看着两个大人奇怪的对话,看着平哥哥略显生气的表情,他乖巧地低下了头,拉了拉她的袖子,喃喃说道“爹爹说过,小孩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平哥哥、行风哥哥,宵儿知错了!你们不要生宵儿的气!”
这时,帐外传来宵儿三姑的声音“宵儿,你在吗?快点来试穿新衣裳啦!”
宵儿闻言,骨碌着大眼睛看了看慕容雪,又看了看诸葛行风,见两人都不说话,坐起身子从诸葛行风的腿上滑了下来,对着他们颔首,弱弱地说道“三姑叫我了,平哥哥,行风哥哥,宵儿告退!”小小的身影,就那样消失在了帐内,只剩两人的帐内,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慕容雪抬眸,怔怔地看着看故作平静的诸葛行风,当然知道,他越是淡漠镇定就越代表有心事。她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诊断出我有旁的毛病?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诸葛行风微微一怔,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心事与伪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可他开不了口,他不忍心告诉她。
慕容雪看着他略有闪躲的眼神,心中更起疑惑,想到他突然问及的问题,“以前是否也头痛?”或许真的不是那样简单的病症!
她敛眉垂睫,故作轻松地说道“行风,你忘了我与你们的世界相差甚远吗?对你们而言难以治愈的病症,到了我们那里,就是小儿科!你不妨说说,兴许···我知道该怎么去治!”
对于瘟疫那样可怕的病,都能轻易防治,或许,同样无药可医的头疾亦可彻底根除也说不一定。诸葛行风这样天真地以为着,似是听信了她的话,激动地握着她的肩头,眸中满是欣喜,语声微颤“真的?头疾也能治?”
“头疾?”慕容雪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诸葛行风的表情瞬间僵住,原本清亮的眸子倏地黯了下去,被巨痛与失落所湮没,他不可置信地握紧了她纤瘦的肩头,语声惶恐“你骗我!没办法治是不是?慕容雪,你······”要说的话,终是哽在喉头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慕容雪蹙眉看着他因为极度失望而满是惊惧的脸,她努力平复着陡然纷乱的思绪,脑中翻寻着有关“颅内、头疾”的概念。
还有一些病症,虽然在颅内找不到器质性疾病的迹象,但传统也属于颅内疾病的范畴,如睡眠障碍、精神疾病、原发性癫痫、癔病等等。
没有外伤,就是人体自身器官病脏的问题,往往一些无法确诊、治愈的病因病症,就是后世人们常说的“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