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云沫瞪了他一眼,“本侦探最讨厌打断我思路的白痴了,既然是白痴,那就好好听着!”
“你……”张诚气得要死,“哼!”一甩袖子,扭头,不理人。
云沫鄙视之,就这样还是魏明旭的心腹大臣?太没有战斗力了吧。
但云沫不知道的是,那真是张诚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所以不和云沫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计较,不然,当初从魏明旭手下一个账房先生升官到现在的朝廷二品大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的人,又怎么会好惹?
难养的女子云沫皱皱眉问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小青梅立马提醒道:“小姐说到了,”自己人“的证词,是够不成证明的。”
“好,继续!”云沫思索了片刻,“所以,同样是嫌疑人,同样死了儿子的张夫人,却因为张曜死在了昨夜戌时,恰好是张诚和下人们在的时间,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摘了出去,实在让人怀疑。”好了,连张大人也不叫了,直接张诚。
让一个小辈这么直呼其名,张诚会高兴才怪,所以即便有话要问,也是没好语气地说道:“可现实是曜儿死时夫人在我身边,她也没有心腹可以指使,又怎么可能溺死曜儿!”
“雕虫小技而已。”云沫扫了一眼神色不变的张夫人,这女人绝不是淡定,也绝不是相信自己绝对查不出真相,而是……心死了,犯人是不是自己无所谓了,不免暗叹一声,或许最可悲的还是这个女人吧!
“死于溺死的人,他的气管和腹部一定会充满了溺死他的液体,即溺液。而张曜肺部的溺液并不是发现张曜尸体的池塘里的水,而是张府偏院的一处院子里,一口废弃的水缸里的水。我已经对比过了,张曜溺液中有一些灰绿色的异物,不是池塘里的藻类和井中的青苔,而是长久不同的水缸中积存的污物。所以张曜是在水缸中溺死后被人抛尸池塘的。”
“那又如何!”
云沫一脸“你傻啊”的表情,让人立马联想到之前那句,既然是白痴,那就好好听着。
“死者手脚脚被绑住,是为了防止他自己能从缸里逃出去。昨夜下了整整一晚上的大雨,废弃的没有水的水缸,早晚会装满雨水。”云沫顿了顿,看着张诚笑得真诚,“你滴,明白?”
“那……那昨夜……昨天,听到的鬼哭声……”小青梅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问道。
云沫点头,“张曜还没死时害怕哭泣的声音,反正那院子这么偏,下雨的时候人也少,而且我想张夫人用张曜的死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也是存了一番思虑的,他的生母早逝,即使丢了,一时半会儿下人们怕主子责怪也不敢通报,而是自己悄悄寻找,所以即使张曜被人绑在水缸里,也很难被发现。所以,夫人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成立的,说不定还有人可以证明夫人在今早独自一人出去过,把张曜的尸体从水缸里捞出抛到池塘。”
“没错,这女人几年来每天早上都会一个人散步,不让任何人跟着!果然,是你害死了我的明儿!”马姨娘扑向上座张夫人,却被身边的下人拦住。花厅里嘤嘤地哭泣声又想起,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