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若真这么看得开,又何必杀了那五个孩子。”语不惊人死不休,云沫突然就丢了一个炸弹。
花厅里人们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带了几分迷茫和不可思议,随即又看向主位上的张夫人,然后是最急躁的马姨娘先跳了起来,怒视着张夫人,“你……你!你不是不稀罕老爷的宠爱吗,为什么还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住口!”张诚吼住了马姨娘,看向一直神色淡淡的张夫人,可她眼睛的红肿不是装的,她喑哑的嗓音不是装的,她两鬓那几丝白发更不是装的!“夫人的孩子也去了,她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儿子。云小姐不会办案,就不要妄言。夫人可是有诰命的,诬陷二品诰命夫人可是重罪!”
云沫懒懒地看了张诚一眼,眸子里尽是鄙夷和不屑,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食恶果,随即不再理他,看向屋子里失去了孩子的几个女人,问道:“咱们先做一件事情吧,这件事本来在验完尸就应该开始做的。最后一位死者张曜死亡时,也就是昨夜戌时左右,各位在哪里?”
张诚还来不及为云沫那鄙夷的眼神愤怒,就发觉云沫根本不屑于和他交谈,这算什么!他好歹也是二品大员,可国公也不过是个二品的爵位,更何况云沫她只是国公的女儿!在加上云沫说她的夫人是凶手,还把自己最爱的韵儿带进了府里,张诚越想越气,脸上色彩斑斓很是精彩。
跟在楚天阔身边的老仵作缩缩脖子,小声地问楚天阔:“张大人和云小姐有过节?”上午在灵堂的时候云小姐就各种气死人不偿命地拆张大人的台吧。
楚天阔皱眉不语,他绝对相信是因为张诚是皇帝的心腹,而皇帝又不遭云沫待见,恨屋及乌这种事情,云沫绝对是代表。
众人们仔细回忆着昨夜戌时在哪里,生怕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可现实是……
马姨娘和赵姨娘都在自己屋子里哭,除了自己的下人没人能证明,但自己的下人那都是心腹,心腹为自己证明,谁信啊?而下人们就更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明了,如此一来,大家都有些不安。
云沫听着花厅里大家急急忙忙地证明自己戌时的行踪,无所谓地耸肩笑了笑了,“四起凶案,都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不是凶手的人自然不知案子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不会特意地为自己准备或者留心什么不在场证明。所以大家案发当时基本上是和”自己人“在一起,而”自己人“的证词,是够不成证明的。”
云沫特意强调了“自己人”这三个字,一遍,两遍,两个姨娘的脸色开始不对了,而在场的一些老嬷嬷,也哆哆嗦嗦低眉瞥一眼上座的张夫人。
没错,张夫人的心腹七年前被老爷杖毙了,一个没留,她也不知为什么也没再发展新的心腹,所以张夫人身边的人全都不是“自己人”,他们的证言,可信!而且,老爷昨天晚上一夜都在夫人院子里,所以,夫人有不在场证明!
“夫人?”张诚犹豫了一瞬间又反驳,“夫人昨天一夜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溺死曜儿!你也说了这是不在场证明,不就说明了曜儿死时夫人和我在一起,她不是犯人吗!”
“闭嘴!”云沫瞪了他一眼,“本侦探最讨厌打断我思路的白痴了,既然是白痴,那就好好听着!”
“噗!”小青梅一个没忍住笑了,害怕张诚找她麻烦还立马跑到自家小姐身后躲起来。楚天阔再次扶额,挡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一个二品大员是白痴,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