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正蓝如听天书般听温如琴把这一段历史说完。想不到,自己投胎前的一个念头,无意中就卷入了一段久远的纠纷当中去了。许久,才好奇问道:“那么,这碗盖上的凤凰,到底是武则天还是上官婉儿?”
温如琴淡淡地说:“是谁有什么重要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导师恢复原貌,让你成为一个正常人不是吗?”
海正蓝心底仍是不解,和尚在临走时不是交待过浣花夫人,此事不可泄露的吗?那么,师母又是如何得知这样一段往事的?只是,看温如琴的意思,也不准备让他知道得过于详细。于是,咽下想问的话,等待温如琴的下文。
温如琴却只顾饮茶,并没说话。倒是导师,一脸为难,看着海正蓝欲言又止了许久,才下决心说道:“之前如琴所说的要你一个肾和200毫升的脑髓是假,但是,要你身上的鲜血,却真在其意。”
海正蓝淡然一笑,说道:“原来我就做好让你们取我肾抽我脑髓的准备,现在换成鲜血,相对来说,我更容易接受。”
导师仍是有些犹豫,不愿再往下说,把目光投向妻子。
温如琴无见丈夫开不了口,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把浣花夫人的情节说得那么详细吗?因为,我需要像浣花夫人那样的血液。”缓了一下,才又说:“但是,我并没有颠和尚那些见血即止的神奇药粉。”
海正蓝不由得摸向自己的脸颊,略略犹豫了一会,长吸一口气才说:“那么,是不是也必需在我清醒的时候流血?”
导师有些于心不忍,破一个年轻人的相貌换自己恢复原貌,是否太过分了。温如琴眼看丈夫又要反悔,连忙说道:“这个倒不用。古时没有麻醉药,所以浣花夫人才受了那些罪。在科学发达的今天,我们怎么还用那古老的办法呢?”
海正蓝放下一颗心,痛快地说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可?”
温如琴略带试探问道:“你不怕毁容吗?”
海正蓝诙谐地说:“我是一个男人,脸上多一条伤疤,并不会让我丑陋,相反,或许还给我增添几分冷酷呢!”
温如琴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走到导师身边,把白玉碗拿了起来。导师突然伸手拉住了温如琴的衣襟,说道:“如琴,我还是不忍心。”
温如琴轻轻拉开丈夫的手,不容置否地说道:“老梁,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放弃了,有两个结果,要么你死去,要么,你成魔。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愿意接受的。所以,我必需一试。”
海正蓝眼见导师仍在矛盾,不由得帮着劝道:“导师,您就别犹豫了,不就是在脸上取一点血吗?相对于您脸上的印记来说,我那一条伤疤算得了什么?况且,心里也在好奇着,玉碗装上人血,是不是真的可以变成朱砂,更好奇,之后还会出现什么现象。谁也不知道,崔宁的儿子是如何看到浣花夫人藏起的这只玉碗,但是,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某些缘由。也许,正好在今天让我们去揭开这其中的奥秘。”
导师听到海正蓝这样说,不好再坚持什么。别过了脸,不忍目睹即将出现的血淋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