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岂敢岂敢!”那和尚闻言俏脸刷地一红,直红透脖子根,慌忙朝木茹欠身而拜:“贫僧浅薄,辱没了女施主一番好意,万望施主恕罪恕罪!”
和尚如此说,心中所想却全然不同,哪有摸人家的头助人御寒的,戏弄人倒是假不了,不过眼见那姑娘生得活脱脱美如度母一般,怎么看也不似轻浮之人,反倒是一副菩萨模样,莫非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求的有佛缘之人?
和尚念及此处,双眼金光一闪,如那沙漠的旅人发现绿洲,迷航的孤舟抵达彼岸,神情突地激动起来,一把扯住木茹的衣诀,喜道:“哈哈哈,终于找着你了!”
木茹闻言一怔,疑惑地问:“小师父,你认识我?”
和尚松开扯住木茹衣诀的手,再次合十道:“贫僧拉藏,身负师父重托,从西天而来,于此雪域寻找与我佛有缘之人,今见施主一副菩萨心肠,面如度母,又颇知佛理,毫无疑问便是有佛缘之人,贫僧愿追随施主,一道广施佛典,弘扬佛法,解救众生。”说罢朝木茹深深鞠躬。
“喔!原来你叫拉藏,天竺人!”木茹耸了耸鼻,嘴角微弯,摇头笑道:“本姑娘信苯不信佛,于佛只是略有所闻,仅此而已,并非与佛有缘之人,小师父怕是认错人了!”
拉藏一双幽蓝的美眸一闪,双目微垂,道:“苯佛虽非一家,然均以修身修心为念,意在超脱生死轮回,普度众生,救人之水火,解民之劫难,于此造福一方,功德无量,施主何必纠结于佛苯之别,而嫌弃贫僧寒苦之身呢?”
木茹摆了摆手道:“拉藏小师父误会了,本姑娘并不嫌弃于你,只是救人苦难之事还是让别人去干吧,本姑娘自认远没这个觉悟,再说,本姑娘有要事在身,你所谓弘扬佛法的大计还是另找他人吧。”
木茹说罢,扭头便走。
木茹自知此次苏毗之行的目的,提亲而不是找妾,自己对美男一向缺乏抵抗力,要是自己一时没能忍住把这美和尚给上了,岂不是辜负了小竹竿?不行,还是先把小竹竿韦义策娶回家再说,这和尚虽美,但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施主!”拉藏见木茹要走,慌忙扯住其衣袖,执拗道:“施主哪里去?贫僧誓死追随施主。”
“喂!拉藏小师父,男女授受不亲喔!”木茹目光扫过扯住自己衣袖的那双手,瞪了拉藏一眼。
拉藏闻言闪电般地缩回了手,心想这施主方才乱摸本僧的头,怎地就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呢?
木茹见拉藏没吱声,以为其知难而退,便大步而走,哪知那拉藏和尚竟然如影随形地跟着。
木茹眉头微拢,停步看那拉藏,拉藏低着头一言不发。
木茹心想不如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
“喂!你还是不要跟着我的好,你若执意跟着只怕破戒又破身,本姑娘吃肉又喝酒,看到美男就想上,你若不想当和尚就跟我来。”
“啊!”拉藏的脸唰地一黑,惊恐得直往后退,大叫一声,貌似看到一头恐怖生物一般,撒腿而奔,一眨眼不见了踪影。
木茹觉得好笑,突地想起了娘增古,逃跑时貌似也是这副狼狈模样。
“哈哈哈!”
一串清朗的笑声传入耳来,那笑声极具穿透力,如和熙春风般温柔又若秋风瑟瑟般让人浑身一紧。
木茹朝那笑声寻去。
原来是狮子法王。
狮子法王大步步出寺外,朝木茹拍手而道:“好个丫头片子,果然非同凡响,破戒又破身,仅凭这么一句便让堂堂拉藏和尚落荒而逃,真是唠神遇木茹,一物降一物!”
“啊!师祖,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可是乔装了的哟!”
“瞧你们三人组,一个黑子,一个瘸子,剩下的那个女流氓不是你汤滂木茹会是谁?你们三个尚未入寺,本尊便已知晓!还不快快进来!”
“啦嗦!”木茹应了一声,便随狮子法王入得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