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吉玛一声惊呼,搂住晕过去的韦老爷,抱入主楼,放躺在卡垫上。
韦义策命管家阿旺速速请来巫医,巫医为韦老爷诊断后说:“韦老爷感了风寒,近日操劳过度又气急攻心,病情加重以致晕倒,好在韦老爷身子骨过硬,并无大碍,我开个方子,按时服药,多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只是不要再经受刺激好!”
韦义策松了口气,接过方子,让阿旺去按方抓药,付了巫医银两,巫医交代几句便去了。
韦义策坐在爸啦身边,心里忐忑不安,既焦急于父亲的病情,又惦记着木茹,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吉玛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将韦义策拉出院外,安慰道:“巫医说了,你爸啦并无大碍,不必担忧,有阿玛啦照顾着呢!你去把那丫头接回来,说不定你爸啦看到她就不会反对了!”
“嗯!我这就去!”韦义策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接过仆人牵来的马匹,便往外走。
吉玛叮嘱了一句:“把娘增古也带上,彼此有个照应。”
“嗯!”韦义策应了一声,跨上马,往念几松大相的三鲁雅庄园驰去。
三鲁雅庄园位于城西,原本属于娘增古家的封地,娘增古的父亲娘祝孤是先女王达甲吾的重臣,因弹劾时任大相的念几松,遭念几松记恨,后来念几松发动政变,杀死大女王达甲吾,扶持小女王赤邦苏上台,赤邦苏上台后,将娘增古家的封地三鲁雅下部连人带地赏赐给了念几松,这样一来,娘祝孤和娘增古父子,就成了念几松的家奴,念几松肆意报复,对他们父子百般虐待,恣意折磨,他们的处境可想而知,若不是善于驯兽,对国家有用,只怕早已死于非命。
韦义策抵达三鲁雅庄园时,娘增古正在磨青稞,因动作稍慢了些,遭管家抽了一鞭,娘增古敢怒不敢言,但心中的仇恨日积月厚。
娘增古的父亲娘祝孤身子骨原本硬朗,但自从被贬身为奴遭念几松百般虐待后,落得体弱多病一日不如一日,娘增古顾忌父亲的身体,只好忍气吞声。
后来,苏毗与象雄国发生战争,苏毗人吃了象雄兽军的大亏,赤邦苏女王才开始重视精于驯兽的娘氏父子,将他们纳入了韦家兽战军营,娘增古从此成了韦义策麾下助手,但奴隶身份依然没能改变,需不时返回三鲁雅庄园干活。
当管家再次抽打娘增古时,韦义策赶至,将那管家一脚踢飞,把娘增古带离庄园。
二人骑着战马,带上十名仆人和两只战獒,往丹孜寺急速而去。
寺前闹事事件平息后,狮子法王将木茹留在寺中,劝其暂时不要外出,木茹心中急如火燎,哪里坐得住,对小竹竿韦义策的思念之情日深,眼看离宇那堡寨很近了,却发现阻力重重前进不得,木茹担心真如师祖所言会连累韦家,坐实韦家卖国之罪而害了小竹竿。
主奴三人冥思苦想,束手无策,木茹只好将提亲彩礼分出一部分打算送给师祖,希望师祖在此事上助上一臂之力。
汤滂木茹带着礼单进了狮子法王的住处,见狮子法王正在沏茶,便在茶几旁坐上卡垫,将礼单呈上。
狮子法王接过礼单扫视了一眼,见单上写着:
“千年人参三棵,冬虫夏草两袋,狐皮肩坎一条,镶丝缎边邦典三条,青冈木质茶碗一个,九色混叠库约缎面一捆,金镶绿翡翠扣环一只……!”
狮子法王将礼单递回木茹,笑道:“敢情这些都是你去韦家提亲的聘礼来的,我不是韦义策阿妈,你送我作甚?再说,我身为出家人,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师祖!”木茹尴尬地笑了笑,“我和韦义策的事也就只有您能帮我了,请师祖送佛送到西帮我们一把,待我们回康国后,重新为师祖献上厚礼!”
“茹儿,你是扎西的爱徒,便是我的徒孙,我不帮你帮谁?只是此时提亲确实不是时候,不如你先回去,时机成熟再来,如此方为上策。”
“不成,我再也不想等了,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离宇那堡寨近在咫尺,我怕一旦回去便再也没有机会!”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待在寺中暂时不要外出,那坚色隶属于金聚卫队,是赤邦苏女王的亲信,他来拿你,必是女王的指令,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为是!”
“嗯!师祖!”木茹收回礼单,出了狮子法王的屋门,正与迎面而来一位十分熟悉的人物打了个照面。
“末羯!是你!”木茹欢呼一声朝一身男装打扮的末羯扑去。
末羯将木茹拦腰一搂,盯着木茹的胸,娇笑道:“数月不见,小美人变化真大啊!大得要挤出来了!”
木茹挣脱末羯的怀抱,拍了末羯一记,娇嗔道:“你好不正经,我有急事正要找你呢!你来得正好!”
“你的事我已知晓,这不,我刚从宇那堡寨赶来呢!”末羯缩回袭向木茹胸部的手,正色道:“这事很是棘手,我们进去吧!”
二女进了狮子法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