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身为皇子,便是半分也由不得自己。皇权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谁会愿意留下一个心腹大患?成为王,败为寇。逃避的最后只能是束手就擒,既然时不待我,那么本王便杀出一条血路,这一点父皇当年与凤倾长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叫本王如何收手?”说话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在地上,幽光闪闪的说道:“本王或许自不量力了些,但事实证明本王所做的并非全无成效,瞧瞧,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嫁的可是本王。”
房里地龙烧的正旺,隔着青蓝色交映的地毯也能感受那股股热气,然而此时却让人由心底生出寒意。秦元颤抖的手慢慢地伸向躺在地上,却让她觉得微微刺眼的白色玉佩。
白玉无暇,然而在秦元的心里,这块上等的美玉却出现了裂痕。透过玉佩微微反射出来的灯光,她仿佛看到了这一切,好似一个错误。直至现在,她才明白似乎她的一片心意所托非人。
“为什么?”她将玉佩握在手心,像是怕听到一件残忍的真相,掌中竟捏出了一层细汗,“我还于太子哥哥的玉佩,为何会在你这里?”
“还是不敢相信吗?本王是该为王妃如此信任本王而欣慰,还是该为王妃对太子的情分非常而愤怒。罢,本王体恤王妃被本王蒙蔽多年,也不与王妃计较了,便将事实说了吧!”他顿了顿,看了眼秦元惊慌的脸,心中划过不易察觉的愤怒,冷笑道,“王妃错了,错把太子认成了本王。当年那个对你呵护备至的人是太子,对你许下山盟海誓的人也是太子,而你却将对他的情给了本王。可怜太子付出了一番爱意,到如今也不知你对他情根深种,竟还以为你将心交付给了本王。”
“不,你骗我,那个人怎么会是太子哥哥,不会的,不会的。”秦元立刻否决,话语间透出了她此时的无力,口中吐出的话却连她自己也无法信服。真相虽残忍,但倒底给了她一个答案,若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么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怪不得十岁以前,逸哥哥对她极其冷淡,却在十岁以后大献殷勤。
十岁那年,她将太子哥哥给她的玉佩还了回去。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逸哥哥知道了她与太子哥哥的事,开始从中做梗。
那年以后,她所做的竟都是些错误。
她想起从那以后,太子哥哥见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哀怨,她那时候还取笑他说莫不是被那些个狐媚子给抛弃了。
她与逸哥哥感情日渐加深,从没在意过太子哥哥的感受。
终究,是她负了他。
君宁逸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怨就怨你出身显赫,母为公主,夫为国公;怨就怨你恩宠不尽,父皇太后皆视你为掌上珠;怨就怨太子没来得及明明白白的告知你他的名字。”
他轻笑一声,“你也不是太蠢,见了玉佩便猜出了些真相来。也难怪太子会视你如妻,赵恒会视你如妹,只可惜了你这一枝花,白白便宜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