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听月儿关切问道:“爷怎么了?莫不是饿了?”
这女子够细心,宋青放下手,说道:“无事,不必在意,接着说吧。”
“是。”月儿这才接着道:“后来大致过了一年,我……我……”
“若是难为情,便可不必说。”宋青很及时的说道。
月儿面露感激之色,“谢爷体谅。之后我被卖到最心楼,我长相算是上乘,妈妈怜我为平常妓子太过可惜,就着人教我琴棋书画,说是日后若遇上贵人能替我赎身,也算是我的造化。”
“那么,你想过有朝一日会出去吗?”
月儿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却又不多时便消失了,月儿摇摇头。
宋青诧异,“你不愿意,难不成想一直留着这里,人各有志,我本不该说你,只是今日一见到底是你我缘分,你若留在这里,容颜未老还好,若是他日年老色衰,你觉得你会如何?”
月儿解释道:“非我不想出去,妈妈虽然说可以赎身,但事实上奴家明白,妈妈只是想要我们多为她挣点银钱,若前来赎身的客人身份银钱不够,妈妈怎会让我们赎身?再说,那些身份银钱皆有的人有怎会看上我?”
“怎么不会?”宋青笑着反问道。
月儿疑惑,随之面上露出喜色,“爷,你……”
“怎么,非要我说出来吗?我虽没有你说的那些身份地位,但这结果不正是你心中所想的。”宋青笑着看着月儿。
月儿一惊,她咬唇不语,她本就不想长久的待在这个地方,这个男子是她的第一个客人,来时就听姐妹们说过这三人都是齐王府的人,若是能为她赎身,她便可脱离苦海。客人身份银钱低了不能赎身不假,但齐王府的人却是不一样的,从妈妈对这几位的态度便可看出,即便是面前这位男人没有身份地位,但妈妈不敢得罪齐王府的人。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如果,如果她能够让这男人为她赎身,那么她就不用每天为自己如何保住清白发愁,伺候一个男人,总好过千万人。
方才她本可以一句话将自己的经历说完,却详细着说了那么多,后来又故意引导这位男子往赎身方向想。
这男子这么说,应该是已经同意了吧,月儿心中的紧绷的弦还是不能放下,毕竟,眼前男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却没有正面回应。
宋青又道:“不怕我不答应你,你的心思被莫娘知道后,她会让你经历真正的水深火热?”
月儿苦笑,“怕又如何,奴家只知道,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日后必会水深火热,醉心楼里的规矩,破身之人,若不是能撑起醉心楼的那些红牌,每日必定要接客,有时候所接的客人不能自个儿做主。”
“既然妈妈对前来赎身客人有门户之见,那么凭什么你认为我能将你带走?”
“奴家不笨,妈妈的有些心思,奴家还是猜的出的,相信爷定也能猜的出。”
宋青当然知道,“你有什么能让我为你侧目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