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这才仔细将身边女人瞧了瞧,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不薄不厚的嘴唇,灵动有神的眼睛,脸上的装属于自己的清纯路线,让人有种耳目一新之感。
再瞧瞧于阜与江陵身边的女人,也都不是见惯了的俗色。
想起初到京城时,赵恒要见头牌花魁厢玲,莫娘知厢玲正侍奉纪淮锦,不方便出来见赵恒,却也不临危而乱。
莫娘不是简单的人,那么这家青楼背后真正的主人定也不是简单的人。
想到此,宋青不由得按下心中那些好奇,她拧着身边人的下巴,笑着说道:“接过客?”
女子脸上微红,但她既然能过被莫娘叫来伺候宋青,自然也是经过长久训练的。随后,她脸上恢复了先前的魅色,说道:“爷好坏,奴家并无接客。”
“怎么,难不成宋青还有这等癖好?出门寻乐,又不是娶回家的,何必在意那般多?你还是趁早改了癖好,免得挡你寻欢。”于阜调笑道。
江陵却想起了曾经的听闻,宋青独宠泼辣妻,不敢在外偷香。然后江陵道:“短时间内你又不能回景心城,京中之日难不成你都要禁欲?若是担心家中妻子,大可不必,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也传不到你景心城中妻子耳中,你便放心吧。”
宋青笑道:“只是随便问问,于爷与江爷不必在意。”
说罢,看向身边女子,“叫什么名字?”
“月儿。”
“月儿?”宋青重复着,“是本名,还是?”
月儿道:“到了醉心楼后才有的,妈妈说我的本名不讨喜,所以就叫我月儿。”
月儿对宋青的问题有些不解,面前的男子不像另外两名男子般对身边之人动手动脚,却问些寻妓男儿从来不会问的问题。
像是没有一丝恶意,就只是问问般,月儿不由得将自己脸上的轻佻掩下。
宋青像是闲聊一样,又问道:“芳龄几许?”
“奴家十五。”月儿没有隐瞒,认真地道。
才十五岁就在妓院,真是摧残含苞未开的花朵!
宋青又问:“为什么来此?你这个年龄,应该是待在闺中秀嫁妆,但你却在这个地方?”
提起伤心事,月儿眼睛微红,凭她对身边这男子的观察,她觉得这男子不像会害她的险恶之人,遂于是,月儿便道出自己的来历。
“家里虽不显赫,却也能算上当地大户,只是家道中落,父亲卖了祖宅,带着家姐与奴家远走他乡,然又是一次飞来横祸,路上遇到了劫匪,父亲为了脱险,便将身上银两都拿了出来,怎知劫匪却道我父女三人还存有余钱,逼父亲将藏起来的钱财拿出,父亲无法,劫匪就将父亲与已经及笄的姐姐带走,那时我因肥胖,容颜不好,才得以免难。不知父亲与姐姐能否在劫匪手中逃脱,如今,他们可还可好?”
月儿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此次我虽幸免,但身为分文,独自流浪几月,也扮了几月的乞丐,整日乞讨为生,苦不堪言。”
宋青默默的瞧了瞧月儿的身材,暗想也亏得有这几月的乞讨生涯,才能减掉身上的那些赘肉。想着想着,有摸摸自己肚子,仿佛记得有一段时间没有注意肥胖问题了,不知还有没有最初穿越时那傲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