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不敢大意,想了想说道:“奴家演技拙劣,爷必会看出奴家的心思,若真能入了爷的眼,就是奴家的造化,若不能,算是奴家无用,只得认命吧。”
宋青笑了,说道:“你聪慧不假,男人嘛,见到你不会没有怜惜,只是……”
说到此处,宋青顿了顿,她本想说自己不是因为怜惜才愿救她脱离苦海,想到自己女子身份,这么说容易让人想到她不是男人。
见月儿脸上一紧,宋青道:“只是相比较于我对你身世的怜惜,我更欣赏你的胆色。我家中妻子善妒,最是看不得我身边有女人窥视,日后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宋青这么说就是愿意赎她了,月儿心上欢喜,因摸不清宋青对她口中妻子的态度,不好接话。
又想到妻子如此善妒,这男子却不休弃,想必今后就算是再得宋青欢喜,不到一年半载,宋青不也会将嫡妻休弃,遂说道:“奴家必定时常注意,不碍着夫人的眼。”
宋青笑着,哪会碍着许琴的眼,这月儿也确实是个聪慧的,在青楼待过,若是调教好了今后定有用处。
宋青正色道:“能这般想便是最好了。”
月儿起身,朝宋青跪下,磕了一个头,感激道:“奴家谢爷慈悲,日后定当不负。”
月儿将被赎身出去应该已经确定了,于阜与江陵身边的两位女子羡慕嫉妒地不行,去不敢露出一丝情绪。
宋青扶起月儿,待月儿坐下后,就听见江陵道:“你真要赎了她?”
“嗯,千真万确。若是银钱不够,就将我押在这里,江总管从齐王府取银帮我垫上银钱后我便走,不必担忧我无钱可还,在景心城,我有不少铺子。”宋青道。
江陵道:“知你有钱,本以为你畏妻不敢沾染女色,却不想你竟要将妓子带回家中,此时你便不怕家中妻了?还有你那女儿,不怕她恼你?”
宋青摆摆手,“方才江爷所言有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去的,常在外面哪能忍住?这不,兄弟我终于明白江爷苦心了。至于贱内与小女,我自有办法。”
江陵虽没有再说什么,想到了那个小女娃,受惯了父亲独宠的她,不知知道自己父亲纳妾时,会否恼他将她父亲带到妓院来。
两人说话,自然少不了于阜,于阜道:“你真是不鸣者已一鸣惊人啊!便是贪欢如我,也从没有将妓子纳回去过。”
“那么,我便为于爷打这先锋,若回去王爷为此恼怒,有我这先锋被王爷杀一儆百,你也不必走那弯路了。”宋青笑道。
于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拭目以待。”
宋青不再说话,案几上放了三杯茶水及几只空杯子,宋青拿了一只空杯子,往里倒了满满一杯茶水,递与月儿。
月儿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奴家受不得爷这般。”
“拿着。”宋青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月儿忐忑地接过,却不敢喝下,继续瞧着宋青的脸色。
“这便怜香惜玉了。”于阜叹道。
江陵虽然没有说什么,额间却明显有一丝不赞同,他对知晓甚有好感,心中暗自担忧宋青日后会不会因新宠而冷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