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的任务是保护仵作的安全,如果仵作在来刑部大牢的路上就出事了,那么还谈什么保护。
这里就属赵恒的职位品级最高,有些问题宋青几人不方便问,但不代表他不问,他看着狱卒,挑眉说道:“我等几人是来此护仵作安危的,来此,若仵作在来刑部路上遭人截杀,该如何是好?你们京兆尹大人的安排便是这般?又或者,这是齐王的安排?”
狱卒低头,语气却是不紧不慢地,他回道:“赵大人有所不知,这名仵作与其他住在刑部外面的仵作不同,他平日里就住在牢里,身边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官差,他的安危想必不会有大碍。”
赵恒又道:“喔?人贩吗?住在牢里,这倒是奇闻了。”
“不是犯人,起初接到他到牢里住的消息时,我们大人也诧异了好一会儿,只是无奈这是上面的意思,大人不好追问,所以至今还不知那名仵作的来历。不过那名仵作也是个有料的,平日有诸多尸身上的难题都被他一一破解,也不枉我们刑部每天为他添的几晚饭。”狱卒认真的说道。
“竟这么一回事儿。”赵恒叹道,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上面的意思?究竟是那个上面?
太子吗,不可能,若那名仵作是太子的人他不会不知。齐王吗,赵恒看了看宋青的神情,见她也是一脸趣味,便知那人必不是齐王的人。至于其他,其他谁呢?赵恒心中划了一个问号。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么他们以前对这名仵作的不知情应该也是上面那人瞒得紧吧。
宋青虽对那名仵作有几分兴趣,但此时事情太过重要,况且她也不方便追问此事,索性缄口不言,默默的与众人等待仵作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那名被狱卒描绘的有几分神秘的仵作终于露了正面,和太多数仵作一样,矮墩胖身,脸上横肉堆积,想是经过了常年的岁月洗礼,他的皮肤皱纹横生,然而眼睛却似乎闪着一种职业的光亮。
仵作来了,此时,狱卒的表现明显发生了变化,若说狱卒对他们几个是恭敬,那么对于这名仵作便是钦佩。
狱卒走上前去,对这个上了年龄的仵作说道:“老先生,劳您走一趟了。”
“人在哪里?”仵作没有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然狱卒却并没有生气,指着面前屋子道:“里间便是。”
仵作“嗯”了一声,径直朝房间走着,没有一点要与宋青赵恒几个答话的意思。
仵作进屋,留在狱卒在此难为的与几人说道:“仵作性子孤僻,若有得罪,还望各位大人海涵。”
赵恒没有表态,宋青却要代表齐王府的态度道:“有才之人向来都有些性子,无妨。”
武越顺着宋青的话点头,纪康也说无事。
狱卒眼睛里露出感激之色。
宋青随之抬脚想要进入停尸的房间,却不防被狱卒很及时地叫住,“不可,这位仵作在验尸时,不喜旁人再旁。”同时,狱卒身体在宋青身前阻拦着。
若不进去,还怎么进行她的事情?这仵作的怪癖现在似乎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