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侧妃不要脸的程度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上官褚泽决定今后除了在卧云居,自己无论到哪里身边都至少要带一个小厮。于是脑袋瓜不如柴胡,身体却更为壮实的杜仲便成为了不二人选,做了他真正的“贴身”小厮。
可这样就真的能阻止得了某些恶心人的生物么。
福王是乾正帝唯一的嫡皇子,向来十分受宠,世人都道他生性淡泊,喜欢读书,温文尔雅,他也从不参与权势的争夺。
可他身份摆在那里,越是这样越是被他一众皇兄皇弟怀疑他居心叵测,依旧被当做他们通往帝位的第一拦路虎。
所幸他有一个最大的短板,任何一个帝皇都不会放心把皇位传给只有一个儿子的皇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这些年才得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福王。平日里和任何一位皇子都没有太多的交情,甚至于和其中几位野心勃勃的兄弟,比如上官褚泽的亲爹安亲王,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作为先皇后唯一的儿子,他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向来乾正帝的赏赐,福王府都是头一份儿,名下的庄子也是出产最丰富的。只是上官楚一直体弱,年纪也还不大,家中的庶务一直没有让他插手。
所以对于在安亲王府做了两辈子庶子,每一天睁开眼睛就要想着如何去争,去斗的上官褚泽来说,上官楚的命实在是好得太过头了,因为最有钱的福王府整个都是他的。可因为身体不行,他除了每个月的月钱,压根儿手上没有半点儿可以掌握的产业,没有半两多余的银子。
急需赶快壮大自己实力的上官褚泽当然最需要的就是钱。虞晓芙那里倒有的是钱,可那女人如今虽然暂时与他和平共处,但远远没有达到财富可以与他共享的程度。
于是他打起了福王的主意,他一个十八岁已经成亲的世子爷,怎么也该有点儿私产,否则行事不方便不说,在娘子面前也抬不起头不是?
想好了充分要钱要产业的理由,上官褚泽那颗自打成为上官楚后就没有愉快过的心,此时阴霾一扫而光,带着杜仲兴冲冲来到了洪泽院。
福王此时已经下朝,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儿子气色上佳,心情颇好的样子,自己本来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放下手里的笔,让正准备行礼的上官褚泽坐到身边,吩咐伺候的人给儿子上了一杯好茶,这才开口询问他。
“楚哥儿,父王看着自打大婚后你身子骨倒是好了不少,和薛氏相处得还好吗?”
上官褚泽脸上一副孺慕之情,“父王,薛氏很好,对儿子十分关心,她性格开朗乐观,儿子和她在一起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比过去好了不少,所以身子也觉得舒服多了。”
福王欣慰道:“是这么个理儿,老话不是还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在你身上倒是应验了。今日找父王有事?”
上官褚泽赶紧装出一副乖儿子有事,却不好意思向父亲开口的样儿,羞赧道:“父王,儿子已经行了冠礼,也大婚了,可因为以前身子不好的缘故,连府门都很少出,对世事了解得也甚少,儿子也知道父王身上担子不轻,想要学着替父王分担一些,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所以来问问父王。”
看着懂事却又手足无措的儿子,福王很是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楚哥儿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父王了,真好!父王也有让你做些事情的想法,这样好了,父王给你两个庄子和两个铺子先学着管理,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找府里的管事。”
说罢一面吩咐随从去和府里的大管家把这事交待下去,一面对上官褚泽道:“具体怎么管理父王不插手,要用什么人也由你自己挑选,总之,你得自负盈亏,这样才能真正学会做事,父王要是管得太多,你依旧是什么都学不到。”
上官褚泽顿时大喜,这才真是亲爹啊,什么都为儿子考虑得周全却又不过分溺爱,连他都感动了!
忙站起身来冲福王行了个大礼,“谢谢父王为儿子考虑得如此周全,儿子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父王的期望!”
福王摆摆手,“父王这里还有许多公务,就不和你多说了,你去找大管家取了地契房契就回去休息吧,身子刚有些起色,还是不要太过劳累。”
上官褚泽告辞出了书房,向着大管家平日里处理事务的院子走去。
大管家早已经得到了王爷的口信儿,恭敬地把东西交给他,上官褚泽拿着顺利到手的房契地契,心中开始思量要怎么尽快赚到第一桶金。
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想,杜仲也老老实实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朝着卧云居的方向走去。
离卧云居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僻静的林**,种满了先王妃最喜欢的梧桐树,这也是主院通往卧云居最近的路线,无论是当初的上官楚还是如今的上官褚泽,最喜欢走的都是这条路。
不料今日主仆二人刚踏入这林**,一道娇弱的身影就直冲着上官褚泽怀里扑过来,主仆二人顿时都吓傻了!
特别是上官褚泽,虽说如今身子好了不少,可依旧算不上强壮,这一扑差点儿没把他给扑倒。
他熟悉的女人只有妙妙,可显然那女人对他可没这么热情,况且这脂粉的香气,显然不是从不用这些东西的女将薛妙如身上会有的。
顿时大惊失色,这样的事情要是让虞晓芙知道,那自己这辈子不就又完蛋了么!赶紧把那女子一把扯开,他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勾引主子的丫鬟,简直找死!
结果这一看,差点儿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个王府的侧妃,居然不要脸到穿着丫鬟的衣服扑自己夫君的嫡子!
上官褚泽顿时火冒三丈,刚想骂娘,突然想起这女人大概又是来试探的,只能用上官楚会有的语气小声怒斥道:“不知羞耻!云侧妃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那女人楚楚可怜地哭道:“楚哥哥,云儿就是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