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仲已经吓呆了,这是云侧妃?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她自己不想活,别拉扯自家爷呀,不等爷吩咐,他过去一把捏着她的手腕,上官褚泽趁机跑回了卧云居。
虞晓芙在屋里做着张嬷嬷布置的“功课”,正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却见上官褚泽像是被鬼撵一样脸色难看地跑进来,噗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你最近这是练的什么功夫,每次回来不是气呼呼就是像被鬼撵,又怎么了?”
上官褚泽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裳,怒火中烧道:“缪绣云这个贱人疯了,她到底想做什么?居然穿着丫鬟的衣服躲在路边,不要命地往爷身上扑,差点儿没把爷给扑到地上去,要不是顾忌她背后有什么阴谋,真想一把捏死这个贱人!”
虞晓芙听他把话说完也疑惑起来,按说一个侧妃,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冒这样的风险,就算是为了试探上官楚的身份,也没必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上官褚泽见她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被女人扑了这个问题上,是既松了口气又感到十分无力,这不就是根本没把他当自家夫君的意思么,否则再怎么也得有几分火气不是?
“妙妙,你夫君都被别的女人占便宜了,你也没个反应?”上官褚泽眼巴巴看着她道。
虞晓芙听他这样说,情绪依旧没有多少波动,把刚才练针法的那块布反复看了几次。
“你看,连张嬷嬷都奇怪为什么我做的针线时好时坏,缪绣云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出我的可疑之处?虽然我在人前已经尽量把举止弄得粗鲁一些,但毕竟和薛妙如尚有不小的距离。
珍珠和翡翠那里之所以能混过去,那是因为她们对平安郡主有与生俱来的敬畏感,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她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去相信,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上官褚泽听她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今日那个贱人想要试探的是你,所以才会选择离卧云居这么近的地方对我行不轨之事!”
虞晓芙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把自个儿当什么绝代佳人,还“不轨之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道:“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虞晓芙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出屋子吩咐珍珠给自己找了一根短粗的木棒,用手试了试足够结实,也不让人跟着,把那木棒往袖子里一藏,朝云侧妃的依云院走去。
她的这个举动倒是让两个丫鬟看不懂了,疑惑道:“郡主这是要去干嘛,也不多带几个人。”
上官褚泽却是眼里带着一丝笑意,“打闷棍怎么能多带人!”
却说虞晓芙行走如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依云院,这里却是十分的安静,和往日并无不同。
一群正在做事的下人见世子妃独自一人来到她们院里,都觉得有几分奇怪,但鉴于这位的名声,无人敢多问一句,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冲她客气地笑道:“世子妃安好,您这是来找我们侧妃娘娘?”
虞晓芙并不想为难这样上了年纪的下人,点了点头,也不让人通报,径直走进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