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来了素华公主,湖氏恳求她救下自己的孩子,听闻素华公主当时略微一思道:“你是将死之人,这是天定,要我救你腹中孩儿也不难?”素华公主说:“但是,湖碟凡事都有代价的,我救你腹中孩子一命,你便必须还我一个?”那时,七岁的孤鸿凄然的站在门外嘶叫:“母妃,母妃。”
素华公主眉目一转,便开口:“不如门口那个可好?”
湖氏眼里光亮一片死寂,终于是闭上了眼睛说:“好。”
孤鸿便就是这样被带上太野山的,那后来保下的孩子正是木颜夕。
我以前一直不解,像孤鸿这样清心寡欲的人是如何被木颜夕扯进这场尔虞我诈的宫斗中,那只因为他与她是同胞兄弟!
知晓自己是被孤鸿救出来,我有些伤心!
我早知自己要被救的,我也曾幻想过是木颜夕会来接我,可想象与现实总是大相截径,
孤鸿似乎是看破我心中所想,他安慰我说:“你不要难过了,下次我便说说颜夕让他来接你,”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其实,这次我也是劝过颜夕的,只是他新纳了妾,有些忙。”
他这样一说,我就更难过了。
孤鸿,果真是个木头一般,若不是有伤在身,我一刻也不想在他怀里待下去了。
许是孤鸿给我点了睡穴,我又沉睡了过去,只是一路似乎有人不停再叫我的名字,‘阿楼,阿楼。’
我多希望此刻这么亲近的叫着我名字的是木颜夕,可我也知道木颜夕只会冷冰冰的吩咐我命令我
他只叫我‘寂楼?’
我便知晓是孤鸿叫我了,我不愿搭理他,哼哼唧唧的,又听他忧心忡忡说:“这次若不是我贪杯多喝那桃夭桃花酿,你也不至于如此,阿楼你可不要死掉。”
这乌鸦嘴!
我被带到了太野山,醒来已经是七天后的事儿了,伺候我的是紫荆,我们两人的身体已经换了过来,她的面容又见苍白了几分,她说我被孤鸿泡在了药桶里三天三夜,差一点便救不活了,这一点我很诧异,原来自己差一点接近死亡而我却毫无痛苦。
我问她:“木颜夕可来看过我?”
紫荆一脸冷意,不亏是木颜夕培养的人,这几乎像他无疑,似乎有些嘲弄:“太子怎会来看你。”
我面子上挂不住,幸好孤鸿闯进来,他抚着额角那斜长的墨发走过来将手搭在我额上探了一会儿说道:“体温正常了。”
我此刻最是感谢他缓解了我的尴尬,便由衷道:“听说你救了我,谢谢你,只是我在太野会不会打扰素华公主?”
孤鸿略微一笑:“不碍事,师傅去年赴约蟠桃宴喝醉,足足昏睡了一年,何来打扰,至于救你一说,修仙之人本就应胸怀善和,你也无需太过感激产生以身相许之类的念头,更不要有负担,你心里一有负担这身上的伤就愈合的慢,这就又要浪费我很多药的。”
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嘴欠跟他道谢,我干笑两声便也不说话了。
这时,门口有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伸长了脖子,一霎那眼底闯进来穿着黑金蟒袍,手里把玩着一枝腊梅的木颜夕,他将一头乌发尽数挽起盘成一个髻,古铜的脸庞上两条剑眉斜飞入鬓,只不过是半月不见又平添了几分意气风发,他手中的腊梅似乎刚从枝头摘下上面落了冰雪,他踏进屋便携带着一阵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