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对着他笑,笑着笑着便察觉不对劲,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身子直刺刺的倒在我怀里,他的身体冰冷速度极快,快的仿佛是死去好长时日的人,冰冷的气息直达我的心底,生平第一次害人给我留下刻骨印象:“萧,萧别!”我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萧别听到我的惨叫破门而入,脸色一紧瞪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下令:“把紫荆姑娘送回房。”
我原想哭哭啼啼一番,可已然是没有必要也就作罢了。
我回去便真的忐忑不安,晚膳吃的很是不香,木颜夕也不曾派人来带我走,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睡下后,梦里浑浑噩噩惊醒过来却是半夜,细微的呼吸声飘入耳尖,我立刻警觉起来,床头立着一个人,他裹着紫色的披风,似乎是带着寒气过来,显得人格外阴冷,他说:“睡得不好吗?”
我低头一看他的脚悬浮空中不着地,立刻缩回床脚:“我只不过是替人卖命,要怪只能怪你生在这皇家,你莫要纠缠着我,快快投胎去。”
玉连城目光中似有万种光芒散发,他俯下身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还是柔柔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语,充满戒备的看着他,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脑袋沉沉,居然不知何时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已经晌午,正要起身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今日穿着一件绣了青竹的纯白袍子,腰间的玉带翠绿尤其衬得他肤白胜雪,一头乌发随意披在身后似乎泼墨般,显得不食人间烟火,起色居然大好。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双目立刻转到他脚下,双脚着地,他不是鬼魂,可昨天明明见他死了的?
玉连城不容我多想,他苍凉的手便落了下来,在我的脸颊边滑过,笑吟吟的说:“这张脸用的可还舒坦?”他依旧眉目如画,可眼神肃杀。
我只觉丝丝凉意贯穿脊背?
我被打进了地牢,王府琉璃池下建造了一件很是隐蔽又残酷的地牢,专门就是对付与他作对的人,今日,我有幸便进去了。
里面用刑的是个满脸横肉有刀疤,长的很粗壮的婆子,她阴森森的打量我说:“姑娘,借用别人的皮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便给我上了火盆,赤红的烙铁烧的我脚底皮焦肉烂,冒出阵阵焦味儿。
我被下了药,霸占紫荆的身体已经让我修为很是受损,我再也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我没曾想玉连城居然能对紫荆的身体下这么狠的手。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隐约听到有人说‘王爷要过来盘问,赶快弄醒她。’之类的细语,然而,我见到的却不是玉连城,我甚至连打斗都不曾听见,就被人托着身子飞在了云间,我很虚弱,但还是想要说一些话,我这才发现嗓子嘶哑的厉害。
抱我的人很耐心的看着我说:“阿楼,别怕,我来救你了。”
原来是孤鸿!
孤鸿原来是叫世无双的,只是上了太野山后素华公主重新赐了名,说原本的名字多少沾了些世间俗气,他与玉连城和木颜夕是手足兄弟,只是在这深宫,独独他不慕名利,她的生母湖氏是太野山素华公主身边的婢子,恋上陛下偷跑下了山,她虽然出身低微,到底是自小受太野仙山的熏陶,对世间名利看得极淡,深受陛下喜爱时都不曾为自己和孤鸿讨个名分,孤鸿七岁时,湖氏又怀上的孩子难产,太医都束手无策,湖氏却在最后一刻剪下自己的长发,焚烧在炭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