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诧异地看了看小不离,又看看低着头的小不弃,突然之间觉得这两小丫头在她未察觉时,在偷偷地成长。还有一个月才满三周岁的两个孩子,她们的心思却已经让他们大人都无法猜测到了。
想到这快两年的时间里,她的确是几乎没怎么陪小不弃玩过,只一心想让小不离从小多了解一些药理知识,带着她去植药圃,教她认识,还带着她去欣赏名人书画乐曲等等,可是对小不弃,除了偶尔在家会抱抱她之外,她似乎一次都没有带她出去玩过,虽然她也从来没有带小不离纯粹玩过。
于是,心里对两个孩子感到抱歉的季夫人决定带两个孩子好好玩一次。
而季厚才一直比较忙,季夫人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一家子就真的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在马车上,两个孩子不住地往外探头,小嘴儿不停地说话,尤其是小不弃,更是兴奋地在马车上手舞足蹈的。
季夫人只能将小不弃抱在身上才能让她老实些,而小不离便嚷着要季厚才抱抱。
新鲜感一过,两个孩子便开始厌倦了马车的颠簸,不断地问什么时候下车玩,吵累了,便各自睡着了。
耳根子清净下来后,季夫人才得空闲和季厚才说说话。
可是,季夫人马上察觉到了季厚才的心神不宁。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只不过一直以为是生意上的事不顺心,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季厚才想着一个月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手中抱着的小人儿时,心中无法坦然,更加不知如何开口,如何面对他的夫人。
掩去眉宇间的愁绪,面带笑容,说,“夫人,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就是在想生意上的一些事而已。”
季夫人心知季厚才一定有事瞒着她,只是这么多年来的相依相伴让她知道,即便她再追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等到他想对她说的时候。
这次出游,季厚才只安排了一个车夫,连奶娘也没带上,所以,平常都没怎么给两个孩子洗澡换洗衣服的季夫人这次亲力亲为了。也因为如此,季夫人才意外地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左脚脚腕上既然都有类似的月牙形胎记。
当时便让季厚才看了看,季夫人只是觉得很奇妙,而季厚才却是非常震惊。
可是他们都不知小不弃的胎记并非是胎记,而只是一个疤印。
没有明确的行程安排,只是欣赏沿路的风景,在路过的小城镇留宿休息品尝当地的美食,仅仅如此,一家子的脸上都是开心满足的笑。
但是,发生了一次意外,小不离和小不弃在野外玩耍时,小不离被树根绊倒,滚下了小山坡,幸而只是身上各处被擦破,划破,并没有内伤。可是仍然吓坏了季夫人,于是,一家人便回到了家中,结束了这次将近一个月的游玩。
季厚才每天给小不离身上各处抹药包扎,而左脚腕那个月牙胎记上也有擦伤,也被用纱布包扎了起来,恰好完全遮掉了。
终于到了小不离和小不弃年满三周岁的这天,一个身穿白衣脸带鬼面的人诡异地出现在了季厚才的面前。
“季先生,时日已到,我来索取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