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禄没有想到他捡到的手链竟是丫丫的,他有些不相信,“祁隐,你确定这是丫丫的吗?我可是在出落峰顶捡到的,她怎么可能爬得上去?”
“这要是掉在谷里还都有可能,偏偏它是掉在那么高的出落峰顶上,这要她一个人爬上去,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除非是有人带她上去的”,熙澜传念道。
“是啊,完全不可能啊”,擎禄接说道,可是一想到人都不在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一条手链而已,便住了嘴。
祁隐和熙澜到底也是有一样的想法,就算有疑点,想不通,可是都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琢磨了,人都已经死了。
三人走出洞穴后,手链还在祁隐的手里,擎禄突然朝祁隐伸手道,“祁隐,你拿着手链也没用,给我吧。”
“祁隐没用,你就有用啊”,熙澜调侃传念道,“莫非你还想珍藏起来?”
擎禄却没有急跳反驳,反而很平静地说,“我本来以为这条手链是虹桦的,想,虽然断了,但是重新修编一下,还是和原来一样可以戴的,现在知道是丫丫的,那就应该物归原主了,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条手链,她定是很珍惜的,我想先修好了,再还给她。”
“擎禄,你…”
熙澜想说什么,却还是不说了,祁隐将手链给了擎禄,“随便你。”
熙澜和擎禄准备回自家,而祁隐也准备往木屋回时,刚要分开走,却看见几个大人们匆匆地从他们身边飞过,方向似乎是朝丰老鬼他们几个住处。
“发生什么事情了?”也有刚刚从洞穴出来和他们一样不知情的大人们,拦下一人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丰叔他们受伤了。”
这下,刚刚出洞穴的大人们,和后面走来的大人们也都急匆匆地往那方向飞去。
祁隐他们三个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同样地也跟着往老鬼们住处飞去了。
当他们到了丰老鬼的住处时,那屋门窗户都是关着的,屋外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是忧心忡忡在外面等着。
这时,门开了,熙澜的娘扶着熙澜的爹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还有几对夫妇,他们一出来,外面等着的几对走了进去。
“爹,娘”,熙澜看见自己的爹娘后,立刻迎上去,祁隐和擎禄他们也跟着过去了。
“你们也来了”,熙澜的娘看见是熙澜,便传念道,“熙澜,你先扶你爹回家,娘在这里等着,看到时能不能帮上。”
“我不回去,就在这里等着”,熙澜的爹否道。
“爹,娘,丰老鬼他们真的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啊?”熙澜问道。
熙澜的爹不肯走,熙澜的娘只好扶着他到一边坐下盘膝调息,然后转身对熙澜他们传念,“想来你们应该也感觉到昨日前半夜的异常了,丰叔他们大概是不放心少主才会去了落泉潭,今日清晨,其他叔父也是急着去看少主是否有异样时,才发现了丰叔他们倒在了落泉潭边不省人事了。”
“那老鬼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擎禄追问道。
熙澜的娘没有说,但是她的忧心的眼神告诉擎禄他们,丰老鬼他们三个情况很不乐观。
……
门开门关,一批换一批,日升日落,屋里的人终于都出来了,其中一个老鬼告诉大家丰老鬼他们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他和几个老鬼留下照看。
这样,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家去了。
熙澜和他爹娘回去了,擎禄看见她娘后,也和他娘一起回去了,而祁隐本是往木屋走,却在走了一段路后,转了个方向,朝落泉潭飞去了。
在落泉潭边,祁隐见到了祁黑。
“你怎么在这里?”祁隐有些冷冷地开口问道。
祁隐不像熙澜和擎禄他们两个,对任何长辈们都是有礼称呼,然而这样的他,对祁黑,却总是冷冷无礼。虽然祁黑对祁隐很好,可是祁隐就是不喜欢他,甚至非常排斥他。
“自然是守着少主”,祁黑一点不介意祁隐的口气,反而专注地看着他说。
祁隐没有去注意祁黑看他的眼神,他只是担心地望着潭中心漂浮着的冰块里的那点红。
“不用担心少主,我会守着他的”,祁黑传念道。
可是,祁隐却突然问了他一句,“丫丫真的是被埋在冰雪山上吗?”
“……”,祁黑沉默了一下,“当然。”
祁隐侧头看向他,“那为什么丫丫的手链会掉在出落峰顶上?”
“手链?那丫头的手链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你问我,我又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