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状态不是情感失利,就是感情受挫。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他发愁?呵呵,看来不久的将来有好戏看了。
酒吧里的纷纷扰扰似乎离杨锡泽远了。迷迷糊糊似乎又看见了,左萦瑶给他关于苡沫的资料:
姓名:黎苡沫
年龄:17岁
身高:165cm
体重:45kg
曾患病史:自闭症和恐惧症
最爱的零食:香草奶茶
最爱的歌手:莫宇皓(喜欢听他唱歌,呼啦啦~!)
最爱做的事:看日落
最讨厌的零食:草莓冰淇淋
永远都学不会的事:游泳
家庭成员:黎苡沫和妈妈(爸爸在她10岁时自杀过世)
喜欢过的男生:尹彦泽
……
苡沫,我到底错过了你多少故事?你不是最爱吃草莓冰淇淋的吗?不是发誓要学会游泳的吗?那么天真快乐的你怎么会患上自闭症?黎爸爸怎么会自杀呢?莫宇皓陪伴在你身边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在你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哥,你看得见吗?苡沫还记得你的名字呢。可是我,已经代替不了你了。那段失去尹彦泽的空白,早已经被莫宇皓的爱填的满满的。
纵然有过天真的誓言,可我们终究还是马不停蹄的错过了。我从来没有轻而易举的辜负你,可是当初我不得不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不知不觉到了陌路。苡沫,你又怎么会去爱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杨锡泽想起了那条在梦中回转百般的小路。不知道那棵大树上是否还停着那只鸟,路边的草丛里,是否还能听到蝉鸣。今天好想去看看。
他拿着酒瓶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两个保安赶紧去搀扶。“别动我,离我远点。告诉狐狸我走了,谢谢他的招待。”
杨锡泽走过两条街,走上了那条小路。他看见了那栋房子。明明岁月已经染指了时光,这房子却还是当初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杨锡泽没有进去,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记忆的闸门瞬间被开启,那些青涩的,美好的,带着淡淡伤感的幸福往事,似乎又重新回到他身边。
医院里。
苡沫一直呼唤着莫宇皓的名字都不见他苏醒。昏迷的莫宇皓被护士推进监护室。苡沫扑过去却被拦在冰冷的大门外。
苡沫滑落到地板上,抱着双肩拼命的摇头:“皓,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能出事。你要是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苡沫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两行清泪。颤抖着添了一句:“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惊慌失措的表情,语无伦次的话语。苡沫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他会好的,自己不能在这里哭他。
苡沫眼睛干涩,眼泪已经干了。失去父亲之后,苡沫再也没有勇气失去任何人。
莫宇皓,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担心你?你快醒来,不要吓我……
病房里。
医生和护士紧张的忙碌着。
护士们小声议论:“这个男生是贫血啊。”“他的身体还在不规律的发热。”
“快止血,这血很难止住。”
“他这个情况……好像是……白医生,要不要通知家属?”
“做你们该做的事,少说话。门外那个女孩不是他的家属,不要告诉她。”白医生皱着眉,表情严肃的训斥着这些多嘴的护士。额头上却开始冒出冷汗,心里暗忖:小皓不会真的的了那种病吧?要不要告诉莫非?
白晟白医生,是莫宇皓的爸爸莫非的大学同学。两声关系甚好,来往密切。他很喜欢莫宇皓的懂事睿智。所以当他看见小皓现在的样子是又吃惊又心疼。
他也知道小皓从小就一直喜欢门外那个女孩。他也了解小皓的个性,所以白晟想等小皓醒了,和他单独谈谈。
“苡沫……”病床上的莫宇皓还在昏迷,却在挣脱不开的梦魇中叫着苡沫的名字。梦里苡沫在展翊的手中颤抖,他不能让苡沫受伤害。“苡沫……”莫宇皓痛苦的皱起眉头,开始艰难的喘息。
“小皓,快醒醒。”白晟看到他的样子,想要叫醒他。
“苡沫!”莫宇皓霍的坐起身,惊恐的神色未定,想要下床去,却被手上的塑料管牵制动弹不得。
莫宇皓伸手想要拔掉针头,却被白晟捉住手。白晟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稳住吊针,示意护士离开。然后坐在床边对莫宇皓说:“你快躺下。那个女孩在门外等你,她没事。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白叔叔,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贫血而已,不是正在输血吗?”莫宇皓坐起身,不去看白晟的眼睛。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贫血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皓,其实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你觉得只是普通的贫血吗?”白晟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莫宇皓一瞬间的惶神,而后淡淡一笑:“白叔叔,这方面你是权威。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了?”
“我建议你尽快做个检查并做好住院治疗的准备。最好是明天。”
“我没有时间做检查。”现在苡沫正处于风头浪尖之上,他轻易不能离开她身边。“也不是什么大病。”
“不行,一定要。”白晟的态度很坚决:“而且要让你爸爸陪你来。”
“白叔叔,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耽搁。又不会出什么大事,我……”
“小皓!”白晟打断莫宇皓的话,皱着眉说:“如果我怀疑是Leukemia呢?你也不在意吗?”
莫宇皓浑身一僵。瞳孔剧烈的收缩,神色变得凝重,不再说话。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是吗?英文课应该不会教你们这个单词吧。是你自己查的吧?其实你也在怀疑了吧?”白晟叹了一口气,开始心疼这个孩子。
他了解他的个性,不到危难关头他不会认输,也永远不会去关心自己。白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害怕,只觉得他现在是相当的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