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雾还未散去,鸟鸣声十分悦耳,蝴蝶在不远处花园里盛开的花儿旁飞舞,月倾卿呆呆的看着,心乱如麻;
重生一世,似乎什么都乱了啊……
她的母亲没有遭遇不测,她自身的血液诡异,而如今……
父亲也要搬离京城。
这不对劲啊,前世父亲从来没搬离过京城啊……
月倾卿忘了,这辈子的幕斐雅没有遭遇不测,月南笙也就不会对权力执着了,他要的,只是和幕斐雅一辈子而已。
“倾儿……”幕斐雅一把抱起还在发呆的月倾卿,双眸里充满担忧,倾儿自从早上知道要搬离京城以后,就一直在发呆;
“娘,为什么我们要搬离京城啊?”月倾卿眨巴着眼睛,糯糯的问道,
“倾儿还小,这复杂着。”幕斐雅一愣,勾了勾唇低声道,却没有再继续给月倾卿讲;
月南笙看着仆人们一个个的离去,低头叹息一声,看着不远处的妻女,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父亲,我们要去哪里啊?”月倾卿见从幕斐雅这儿问不出什么,就对着走过来的月南笙张开手臂,低声问道,
“去江南。”月南笙抱过月倾卿,边牵着妻子上马车,边回答道;
“为什么……”月倾卿皱眉,却没有再问什么,看着渐渐缩小的月府,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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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启封告诉璃启域,那个两岁的孩子,是知府月南笙的女儿月倾卿。、
璃启域看着眼前紧闭的月府大门,突然觉得好可笑。
明明璃启封都告诉他了,月南笙辞官了。
他却偏偏不相信,偏偏要过来看上一眼。
不过是个两岁的孩子说得话,他却偏偏当真了,
真的是,疯了。
“呵呵……”璃启域低头轻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璃启域转身看了看繁华的街道,嘴角的弧度加深,热闹的京城,他却还未仔细看过,真可惜。
大街上的店铺一家一家都关着门,空荡荡的长安街道显得孤寂凄凉。
偶尔几个店家也是紧紧的锁了门就跑,璃启域垂眸,眼底神色不明。
据说,当今圣上性命垂危,大璃皇朝要亡了;
据说,大璃皇朝大势已去,帝国已经侵入边疆;
据说,战神璃启域已经战死沙场,昨日的盛宴只是做做样子;
有太多太多据说,但无一不是对大璃皇朝不利的;
长安城的居民都如此了,那么其他地方呢?
月南笙一家辞官回乡,他能回去哪儿呢?
璃启域眼底冰冷非常。
径直走完一条街道,璃启域脸色如寒冰,嘴角弧度却不变,突然转身向着月府走去,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垂眸,轻盈一跳便进入了月府之内;
夕阳的余晖射进了月府的亭园内,大理石桌弗如裹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璃启域大步走过去,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
嘴角的弧度渐渐隐了下去,修长的手有规律的敲打着石桌桌面,宁静的亭园内响起有规律的敲击声,显得诡异无比;
夜幕降临,璃启域忽的起身,嘴角讥讽的弧度勾起,不知道是在讽刺月家,还是在讽刺自己。
是啊,不过是个两岁孩子的童言童语,他偏偏当了真,还放不下,纠结倒如今。
真的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