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小乞丐的手脚便要落地,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咯咯娇笑。众人看时,原来是过气的红姑柳月娥。
只见那柳月娥玉臂微裹、酥胸半露,弱柳扶风便下了梯来,倒比平日里那些姑娘多了几多风韵。
纤纤玉手拂过去,那几个官兵哪禁得住这般撩拨,一个个便似被点了穴一般不再动弹,只是不住得咽口水。
柳月娥身子软在他们身上,道:“爷爷这般咋咋呼呼,吵得奴家睡不了觉了。”
那几个闻到柳月娥身上一阵一阵的脂粉香气,涎着脸道:“姑娘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吵了。”
旁边一个官兵道:“快把这小子剁了去,省的吵着人家姑娘。”
柳月娥道:“慢着!”
官兵道:“姑娘有何吩咐?”
柳月娥道:“大爷犯不着和小乞丐动气。来,今天月娥陪爷几位好好喝喝。”
说着,给几个都斟了酒,自己先仰口喝了一盅。
那几个也喝了酒,有了些醉意,眼神越发乜斜。”
官兵道:“姑娘,这小要饭的是你什么人哪,这么护着他?”
柳月娥拿杏眼向他看去,嘴角似笑非笑道:“他呀,爷爷们听好了,他呀,是我儿子。”
众人一听笼翠轩的姑娘养了儿子,哄堂大笑。
柳月娥软软含羞道:“爷爷今儿来找月娥,有什么好玩的呀?”
那几个被她黏住的已经不会说话,只把眼睛直溜溜钩住她那美妙的地方不放。
柳月娥轻轻一扯那几个衣角,在他们耳边咬了一句“跟奴家上来,奴家陪爷爷细细地玩儿!”
众人便丢了魂似地,齐齐抬着她上了楼。
小乞丐说不清楚话,七七八八地,徐白风、裴沛云只听他说是在笼翠轩差点被盐兵砍了手脚,那里的一个红姑谎称自己是她儿子才救了他。
裴沛云道:“没想到风尘中真有这样的女子,侠肝义胆,堪比红玉。”
三人正说话间,只听得酒店里一阵喧哗,三人看去,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一个着簇锦鲤鱼玄花服,不是林孝宗表侄却是谁。
他旁边站着的,一个高鼻阔眼,身量偏高,腰绑粗带;一个面皮惨白精光,却是精干随从打扮。
只听林孝宗表侄指着徐白风大叫:“就是他,青天白日抢白人家好事!”
那高鼻阔眼的便伸手一轮,手上登时出现了一柄铁轮子,啾啾啾朝徐白风袭来。
徐白风侧脸一躲,提掌带风,拂向他右臂。裴沛云和白面随从照了一眼,那白面随从眼里露出凶光,裴沛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说时迟那时快,白面随从的双掌已然盖到。
那高鼻阔眼的,身子既高,使得又是长链轮子,呼来乍去,把店里的宾客早吓跑了大半,剩下几个胆大好奇的也只敢远远看着热闹。
突然一个哐当,砸到了一张桌子,那桌子上却有个络腮胡大汉仍在喝着酒。众人看那大汉坐在那边,神尊一般,便料到那高鼻阔眼的结了个好梁子。
没想到那大汉兀自举起一碗一晚的酒,仰头干掉,没事一般。
高鼻阔眼的一个“葫芦结丝”朝徐白风丢去,那柄铁轮子便像葫芦藤一般,左右逶迤向徐白风面门砸去。
突然听到“哎呦”一声,徐白风还不及碰到那铁轮子,那铁轮子便原路折回,生生地砸在那高鼻阔眼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