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风心想:费师兄气愤什么?肯定是因为发现我不在屋内。便道:“你们到我屋内发现什么了吗?”
大耳朵想了想道:“并未发现有异。我离开费师兄才半个时辰都不到,没想到回来就发现费师兄……”
大耳朵垂眼看着费师兄遗体,十分哀伤。
徐白风道:“这里仍旧是黄山境内,四周有黄山派弟子驻守,会有什么人进入此地行凶呢?”
大耳朵蹙眉道:“肯定是魔教干的!魔教中肯定还有人躲在黄山,或者这次是他们又回……”
“大耳朵!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钟师兄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这次大耳朵还没有说完,他便出口一声喝住大耳朵,“徐白风,这里除了你,还有谁?!魔教人都已经离去。除了你,还有谁?!”
大耳朵见钟师兄怀疑是徐白风杀了费师兄,连忙摆着手道:“不不不,肯定不是,钟师兄,徐师兄肯定不会啊。”
钟师兄逼到徐白风面前,道:“徐白风,你自己说!”
钟师兄脸色难看之极,脖颈上现出蓝荧荧的虫光,随着脉搏一起一伏,仿佛是一条蓝色巨虫伏在动脉处吸血。
徐白风面沉如水,道:“钟师兄明鉴,白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钟师兄道:“哼,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时候若是承认,便是傻瓜了。你徐白风也不傻,倒是我傻了,想让你承认。那这么说,难不成是我黄山派的弟子干的吗?”
徐白风道:“钟师兄明知白风不是这个意思,白风此次留在黄山,也是为了要查出真凶是谁。”
钟师兄冷笑一声,问道:“那查出来了吗?”
徐白风知道钟师兄是就势挖苦自己,不卑不亢地答道:“此时并没有查出,不过钟师兄,凶手今天有行动,说明他还在黄山,我们可以借机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再慢慢把他们缉拿归案。”
钟师兄道:“今天是费师兄被杀,明天就是我被杀了,难道要黄山派弟子个个陪葬吗?”
钟师兄说得激越,三人此时听到不远处有噪杂声,接着便听到倪振刚、廖子川的声音。
徐白风秀眉一蹙:“黄山派的这个大师兄、二师兄是很难缠的,不知道待会儿会出什么花样。”
三人听到廖子川喊道:“钟福来、大耳朵,你们可在?”
大耳朵道:“二师兄,我们在这里。”
不多时,倪振刚、廖子川带着一众黄山派弟子来到了三人面前。
廖子川看到倒在上的费师弟,吃了一惊,过去查看清楚后,对倪振刚道:“大师兄,费师弟被人扭断脖子而死。”
倪振刚脸色凝重,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徐白风身上,慷慨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要为费家明师弟报仇!”
众人听到大师兄倪振刚的话后,马上振臂高呼道:“为费师兄报仇!为费师兄报仇!为费师兄报仇!”
倪振刚一举手臂,众人的呼声立即停住。
倪振刚道:“师弟们,这是黄山派生死存亡的时候,掌门闭关未出,周师伯出门未归,我身为大师兄,应担当起振兴门派的重任,今天这件事,就是我掌派以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廖子川在旁边呼道:“黄山派弟子誓死听命大师兄!”
众人又呼道:“誓死听命大师兄!誓死听命大师兄!誓死听命大师兄!”
倪振刚用眼睛死死地看着徐白风,突然道:“给我围起来!”
马上就有三两黄山派弟子冲到徐白风面前,对着面门劈来,徐白风马上躲闪,剩下的黄山派弟子从各个方位侵袭而来。
徐白风一边与他们对仗,一边躲闪。
突然黄山派弟子手中的兵器都跌落在地,似是被人打落,倪振刚首先认出打落他们兵器的乃是“落叶黄花十三式”里的“暗里削桃”,吓得叫了声“师傅!”
其他弟子听到大师兄叫“师傅”,纷纷立在原地不动,心想师傅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