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风往石屋走去,突然听得那边有窸窸窣窣之声,又似乎有人说话。
一阵风吹过,耳边听得一个声音道:“钟师兄,徐少侠真的会逃走了吗?”
另一个声音道:“说不准,听说徐少侠生性游散,怎么会任由大师兄二师兄把自己关押在此?况且他是武夷山傅掌门最得意的弟子,就算他自己不回去,武夷山掌门、徐清欢师叔肯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这个声音比第一个声音年长些,估计就是“钟师兄”。
那个年少者的声音道:“武夷山掌门怎么会偷偷摸摸地救人回去呢?这不合武林道义吧。”
钟师兄道:“那可说不准,你怎么知道人家武夷山派怎么想的?人心隔肚皮。这次我们黄山遭难,来的门派不少,但是你看来的都是些没头没脸的,什么掌门、掌势师伯一个都不出现,他们都当我们黄山派是去乞讨的乞丐呢,随随便便打发个人来过过场子就算了。”
年轻的声音道:“怎么您和费师兄说的是一样的,但依我看来的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呢,您看昆仑派的玄免尊者是昆仑派仅次于其掌门玄坤尊者的人物,其‘探海神针’功夫是没人可以企及的,峨眉上的无增师太是当年‘峨眉四君子’之一,还有武夷山的‘剑圣’徐清欢,他手中的清花剑叱咤江湖无人不闻无人不知,武夷山徐白风徐少侠更是英雄出少年,是武夷山傅掌门最钟爱的徒儿,傅掌门既然派最喜爱的徒弟来处理黄山派的事情,正说明武夷山对黄山派的重视啊……”
钟师兄不等师弟说完,便呵斥道:“你这样真是浅薄无知,不知江湖人心险恶。提起徐白风,你看他乳臭未干,被长辈夸几句就真以为自己是英雄了,居然不自量力地留在黄山派!他以为黄山派的门户是为他开的!想来就来,想留就留。算了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钟师兄似乎是在摇头,很气愤地说完这几句便不再言语。
年轻的声音也不再说话。
突然“啊”的一声,是年少者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呼喊:“费师兄!费师兄你怎么啦?”声音带着哭泣。“钟师兄,你看费师兄怎么啦!”
接着一阵混乱。
钟师兄也着急呼喊:“费师弟!费师弟!费师弟!”
年少者不住地哭喊。
有人遭毒手了!
徐白风循着声音飞去,看到一个人仰面倒地,一叹鼻息,已经没了气息,刚过世不久。折过死者颈脖一探,不见乌黑血印,却发现死者颈脖松垂无力——原来是折断头颅而死——对方果然心狠手辣,不容死者有一丝的回手余地,一招致人死命。
死者身边一长一幼两个黄山派弟子,徐白风认得年幼的是大耳朵,那么年长的肯定就是钟师兄了。
钟师兄和大耳朵看到徐白风出现均感到奇怪。
大耳朵似是又惊又喜道:“徐少侠,你怎么在这里?”
徐白风道:“刚才听到两位呼声,所以跑过来一看。”
说着,又望了一眼费师兄:“看样子是刚遭毒手不久。钟师兄、大耳朵,费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大耳朵说道:“刚才我和费师兄来给你送饭,走到石屋子里却没见你人,费师兄很生气,要我先回去跟大师兄二师兄禀报,他要亲自在屋子里等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