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道:“爹爹,那是因为他比武输了,却还赖账。”
颜容与道:“还犟嘴!比武输了就输了。人家既然已经输了,心里肯定万分恼怒,你们却又去炸了人家家里,便变成了你们无理。”
颜成道:“爹爹,你常说要讲理,但是有些人就是没法讲理,只有刀刃上见真理。”
颜容与道:“大哥你听听。”
马伯野哈哈笑道:“成儿和明儿既然打败了人家,肯定武艺不凡,改天练给你马伯伯看看。”
成儿和明儿欢欣雀跃,拍手称好。
马域在一边,看出爹爹那么欢喜,想到自己平时没有好好练武,如果自己也能练得一身武艺,爹爹肯定也欢喜。
颜明道:“马伯伯,不如现在就去院子里练练。”
颜夫人道:“明儿,你马伯伯旅途劳顿,让他们休息几日,再和你练武,好不好?”
颜明道:“那也好,一言为定。”
承德山庄的旧主,也就是颜容与的祖爷爷,曾任神宗年间明武大将军,镇守豳州,后因萨尔浒之战战败于女真族,被朝内奸臣顺势弹劾,悲愤之下,眼看回天无力,只能请辞回乡,在山东德州内过起半隐半商的日子,至颜容与一代,虽时隔多年,仍旧承袭祖训,颜家人没有半个在朝中为官。时明武大将军镇守边关时,手中一柄颜家镋万人莫敌,退居德州后将平生所学研习成册,撰出一部《颜家镋法》,又将生平拳法凝结成一部《颜家十六拳》,作为祖传秘笈,世代相传。
颜容与秉直不阿、家训严谨,因此上虽然家学渊厚、身负绝学,依然不骄不嫉,在人前从不轻易显露才学,但颜成、颜明二子从小生活优渥,又聪明过人,小小年纪便学得超人武艺,再加上年少气盛难免刻意卖弄,常与人起了争执,颜容与每每为此责罚。当天晚上便叫了二子来到书房。
颜成和颜明一到,颜夫人便道:“老爷,成儿和明儿来了。”
颜容与对着明武大将军之相立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来,道:“成儿,明儿,你们跪下。”
颜成和颜明便走上前跪了下来。
颜容与道:“你们可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颜成和颜明相对一视,双双道:“爹爹,孩儿知错了。”
颜容与一听两个儿子认错,便放宽了半颗心,缓缓道:“那你们知道错在哪里了?”颜成道:“爹爹,孩儿不应该鲁莽行事,不应该好武斗勇,不应该为了一时气愤便做出伤害人的事。”颜容与道:“嗯。”颜夫人道:“老爷,孩儿既已经知错,便起来吧。”颜容与不予可否。颜夫人便扶起颜成、颜明二子。
颜夫人道:“成儿、明儿,你们知道这次庄里为了弥补你们做出的伤害,赔了多少给人家么?”
二子问道:“多少啊娘?”
颜夫人道:“你们烧毁了他们半个庄园,承德山庄足足赔了人家十万两黄金。”
颜成和颜明惊道:“娘亲,爹爹,怎么会陪那么多?!”
颜容与面色铁青,不置一词。
颜夫人复道:“神武山庄明天一早就要来提取这十万两黄金。你们只知道调皮,可知道这调皮背后的代价。你祖爷爷一生戎马,最后落得被逐出朝歌,也是因为看破这世间的凶险,才退居乡野从此不问朝政,你们这样好斗出头,迟早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