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和鈡篱正在花园里散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非常的舒畅。“早啊!”彼岸带着小石头过来打招呼,“昨晚睡得可好?”
“嗯,还不错。”鈡篱回答,她指指小石头身上背的箱子,“你这是要出门吗?”
“陈员外的夫人曾救过我一命,与我有恩,昨日她身体不适,我正要前去诊治。”彼岸回答。
“我可以跟着去看看吗?”鈡篱问。
“当然可以。”彼岸说。
“你要不要一起去?”鈡篱转头问噬天。
“看病又没什么意思,我就不去了,你跟他去吧。”噬天懒洋洋的回答,“不过,你这身装扮可不行。”噬天一个响指,鈡篱就换上了一副小童的装扮,“哪有郎中身边还跟着个姑娘的!”
“那我们走了。”鈡篱兴高采烈地跟着彼岸出门了。
噬天看着鈡篱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房了。这傻丫头,虽没什么别的心思,可作为当事人,总该有资格知道真相的,虽然自己很不愿意给两个人创造独处的时间,但是,纸包不住火,该来的总会来的。
“公子,请随我来。”家仆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仆人将三人引至一处幽静的花园,“两位公子先在花园内稍等片刻,小的先去禀报夫人。”说罢,便离开了。
两人闲来无事便在这花园里逛了逛,不愧是大户人家,连花园都建的这么曲径通幽,巧夺天工,两人走到一座假山前,有两个丫鬟正在讨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二夫人最近怀孕了,当初就是因为大夫人不能生育,老爷才娶了二夫人,如今二夫人有了子嗣,只怕大夫人的地位不保喽!”
“是啊,论姿色,大夫人已经是半老徐娘,二夫人却风华正茂,若不是惧怕大夫人家中的势力,老爷早就……”
“嘘,小心隔墙有耳。”
两人讪讪的走了,“看来,这陈员外还挺有故事的哈,不知,咱们这次要见的是哪位夫人啊!”鈡篱问。
“是大夫人。”彼岸回答,“妖都是要行天劫的,五百年一次,当日我刚行完天劫,已无力维持人形,多亏大夫人收留才能活到今日。”
“这么说,大夫人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鈡篱说。
“确实是个贤良淑德的人。”彼岸回答。
“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吗?”鈡篱问。
“她只知我是个郎中,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彼岸回答。
不一会儿,仆人就回来了,仆人将两人引至一处别院,大厅内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仆人一副恭敬的样子向座上的人做了个揖,“大夫人,彼岸公子已经到了。”
女人梳着整齐的发髻,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还是难掩她的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女人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缓缓开口,“因近日身体抱恙,没有亲自去迎接,还望见谅。”
彼岸拱手道,“夫人既有病在身,就不要多礼了。”
“这位是?”大夫人来回打量着鈡篱说,“这个小童看着面生。”
鈡篱闻言,将头低的更深了。
“这位是我新招的学徒,今日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彼岸回答。
接着彼岸为大夫人请脉,眉头微皱。“可是有什么问题?”大夫人问。
“夫人今日喝的汤药可有剩余?能否让我看看。”彼岸说。
“今日的汤药还未喝呢。”夫人转头对下人说,“小翠,去把我的药端过来给彼岸公子看看。”
彼岸看了看周围的下人,大夫人立即明了,“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待下人都下去了,彼岸才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汤药中,银针的尾端陡然变黑。大夫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有人要害我?”
小石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在彼岸的手里,“夫人先不要声张,切记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只像平常一样照常熬药,想办法将这汤药处理了就是了,我这里有一瓶丹药,夫人每日服下一粒,不下七日便可恢复。”
“好,好。”夫人接过玉瓶藏入袖中。此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夫人,你的身体可曾好些了?”
“老爷,大夫都已经来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夫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人。
鈡篱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这应该就是陈员外吧。虽然年事已高,但却不掩俊美,可以想的到当年他和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一对璧人。
回去的路上,鈡篱有些心神不宁,她不明白大夫人明明那么善良,为什么还有人想要害她?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彼岸猛地将鈡篱拉了过来,“小心!”
两手相握,刹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跑进了鈡篱的脑海里,是彼岸,还有一个女人,鈡篱吓得赶紧松开了手,结果一切都消失了。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彼岸呢?还有彼岸身旁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手刚刚和彼岸接触了,所以看到了彼岸的记忆?鈡篱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
“你没事吧?”彼岸关切的问。
“哦,没事,没事。”鈡篱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咱们快点回去吧!”
“好。”彼岸默默地跟在鈡篱身后。
“都这个时间了,两个人也该回来了吧?”噬天正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难道,两人走累了又去吃了个饭?或者打算在旅馆住下不回来了?”一想到那个少白头正和鈡篱有说有笑的,噬天就憋得一肚子火,不行,他要去找鈡篱,绝不能让鈡篱落入狐妖之手。
刚踏出门半步,鈡篱就回来了,噬天兴高采烈地打招呼,“鈡篱,回来了!”
“嗯。”鈡篱没有理噬天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看到鈡篱行色匆匆的模样,噬天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转身问彼岸,“你告诉她了?”
彼岸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她怎么这么不正常?”噬天继续发难。
“不知道。”彼岸不想搭理他。
噬天却追了上来,“少白头,你给我站住,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