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仙子轻轻牵着噬天的手坐下,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她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噬天的脸庞渐渐向脖颈游走,就在快要掐住噬天脖子的时候,噬天的金扇猛地挡住了她的手,眼神一扫之前的迷恋,散发着寒气,“大胆狐妖,竟敢对本王施展媚术!”
刹那间,一切都消失不见了,远处传来拍巴掌的声音,“好眼力,居然能识破我狐族的媚术,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小石头从远处缓缓向噬天走来。
“你们是狐族的人,你们到底把鈡篱带到那里去了?”噬天眯起眼睛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石头拱手道,“公子请放心,我家主子疼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什么!那么说,你家主子认识她?”噬天不敢置信的问。
“正是!不仅是认识,我家主子还找了她整整三百年。”小石头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噬天问。
小石头叹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那一日,我与主子在山上采药,遇到一个伤的很重的女人,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血腥味。后来,我们就将她带回了狐族。主子每天都会来看她,帮她疗伤,替她换药。就这样,他们相爱了。
她说,“我不喜欢与别人共享,我的男人,必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当时的他只是笑着看着她。
但天不遂人愿,主子是未来的狐王,为了种族的延续,他的妻子只能是狐族。老狐王知道这件事后就去威胁她离开主子,结果她只说了一句话,“若是他亲口对我说要我离开,我自会离开!别人不管说什么都没用。”狐王大怒,将主子关了起来,并向他施了狐族最高级的媚术,让主子对她说了让她离开的话。结果,自那天起,她就真的离开了。
主子知道真相后,日日柴米不进,一夜之间黑发变成了满头银发。后来,主子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日日在人间游荡,只为了某一天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主子用了一百年的时间让自己成了狐族的王,可当初那个说过她的男人必定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踪影。这一晃就是三百年,三百年来主子遍访了世间各处,可始终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我遇见了你们。
“鈡篱就是那位姑娘?”噬天问。
“确实如此。”小石头回答。
噬天皱起了眉头,“怪不得又道歉又请我们做客,原来你们是有目的的!我不管你们以前爱谁谁,但鈡篱是我的,你们休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噬天很认真的对小石头说。
小石头笑了笑说,“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他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家主子要我带你回去,公子,咱们走吧!”
噬天讥讽道,“看来这狐族的客人还真是不好当啊!”
来到庭院时,两人正在品茶赏花,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噬天皱起了眉头,和他在一起,鈡篱居然笑的那么开心。
噬天一屁股坐在鈡篱旁边,将手环上鈡篱的腰,满怀戒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鈡篱将噬天的手拿开,转头对噬天说,“我没事,彼岸是个很好的人。”
彼岸?这么快就交换名讳了?噬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公子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来的这般晚?”彼岸关心的问,
噬天看着眼前的人,心想,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你难道不知道吗?可眼下又不好拆穿,只能答道,“公子的家实在是太大了,在下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小石头从小在这里长大,对院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让他跟着公子吧,以免公子再迷路了。”彼岸说。
噬天看了看彼岸又看了看小石头,心想,既然主子心怀鬼胎,那小的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当下拒绝,“不必了,我随你们一起就好。”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天色将晚,我已为二位收拾好住处,二位就在此地住下吧!”彼岸说。
噬天刚想拒绝,鈡篱却开口答应,“好啊!”噬天只得跟着住了下来。
一轮明月,一片火红的花朵中,有一个背影,柔顺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情绪中。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灰暗的天空中唯一能发出亮光的明月,身后有脚步声,鈡篱揉了揉眼睛轻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噬天转过脸来,坐在石阶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睡不着,在思念心上人。”
“啊”鈡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你自己思念吧,我回去睡觉去了。”
“别走,陪陪我,一会儿就好。”噬天拉住了鈡篱的手。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活的太久了吧,所以都开始像凡人一样追忆往事了。”噬天朝着明亮的月亮叹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思念留恋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的?”鈡篱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披风。
“小时候很喜欢看月亮,因为母后说,她就住在月亮上,所以我就日日看,月月看,希望她也能看到我。”
鈡篱望着收起嬉皮笑脸一脸悲伤的噬天,竟有些不习惯了,总觉得这样的噬天很可怜,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鈡篱吸了吸鼻子,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另一半披在了噬天的身上,噬天被一片温暖包围,看着眼睛红红的鈡篱心脏砰砰直跳,于是,他就这么吻下去了。
鈡篱惊得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噬天双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了,鈡篱反手一个巴掌打到了噬天的脸上。
“你干什么!”鈡篱生气的质问。
“是你引诱我的。”噬天一脸无辜的看着鈡篱。
看着鈡篱羞红的脸,噬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是你太迷人了,我一时没忍住。”
鈡篱转身就要离开,“回来!”噬天又将她拉回怀里,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正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鈡篱问。
噬天抱着鈡篱轻轻摇晃,“离那个彼岸远一点。”
其实,鈡篱也觉得自己对彼岸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昨天他已经告诉自己他是狐妖了,但自己居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要交什么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鈡篱狠狠踩了噬天一脚,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了。
“这女人,还真是暴力。”噬天疼的直跳,但心情却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