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禁林前,丘处机一招之间,就呈现败势,不敌李剑歌,使得其与师弟郝大通皆相顾骇然。
更加震惊的,却是剩下的那些全真弟子们,他们看见这样一幕,觉得简直好像做梦一样。
丘处机的武功目前来说,是除了老顽童周伯通以外,全真派最厉害的。
而周伯通根本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出现,因此,在全真派诸弟子眼里,认识最深的,还是丘处机,加上其性格严厉,因此更显威严气度。
但是,那么厉害的丘师叔、师伯,竟然被一个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一招就给打吐血了?
这意味着,连丘处机都不是李剑歌的对手!
想清楚这一点后,这结果险些颠覆了全真诸弟子的世界观。
原本心里刚才还想着,我先怂一下,等师叔、师伯们来了再惩戒这小子的部分道士,顿时惊惧交加。
这会彻底偃旗息鼓,不敢再有所造次。
丘处机与郝大通以眼神交流一番后,又思索了片刻。
此时,他瞥见尹志平的挣扎愈发衰弱,声音也稀疏起来,怕伤重,当即也顾不得许多。
再次抢身上前,丘处机问道:“阁下可否容我先救治弟子?其他恩怨,稍候再谈,你看如何?”
李剑歌瞄了眼尹志平,点了点头,怨气已泻,他也无意杀他,没那个必要,应道:“当然,我与他之间的事已了,要救便救吧。”
听到李剑歌答应,丘处机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连忙上前扶起尹志平,细细检查一番,看见那道伤口,心头不由一痛。
随即,他大声呼喝起来,身后的全真弟子这才终于清醒。
众人手忙脚乱,被丘处机呼喝着跑过来,抬起了尹志平,往重阳宫匆匆而去。
李剑歌静静地看着他们动作,他清楚,这些人不仅是送人回去治伤,同样也是去传音报信的。
不过李剑歌倒也不畏惧,他知道全真派天罡北斗阵的厉害,这事情还没到完的时候。
因为他有着底气,哪怕就是打不过,逃也是能逃得掉的,以他如.今的轻功,天下大可去得,这些道士是留不住他的。
果不其然,就在李剑歌与丘处机、郝大通二人对视着的时候,没过多久,又有一批道人从山道上转了出来。
为首的,便是一面慈和善,白发白须的老道,想来,正是那全真掌教,七子之首的丹阳子马钰了。
跟着,丘处机与郝大通上前见礼的态度,使李剑歌确认了心中猜想。
但见那老道听了一番细语后,淡淡地点了点头,面不改色。
而与此同时,李剑歌身后的树林里,传来簌簌响动,不一会,走出两个人来,一大一小,正是杨过与孙婆婆。
李剑歌回头一望,问道:“你门怎么来了?”
闻言,杨过挺了挺胸膛,高声道:“李大哥,你来为我出头,我怎么能躲在后面呢,那不是大丈夫行径!”
李剑歌不由失笑,上下扫了他一眼,只见杨过鼻青脸肿,但说这话时,表情慷慨坦然,竟也真的有几分气势展露出来,当即点头赞许。
他说道:“不错不错,杨兄弟年纪轻轻,倒有几分好汉的味道,我看好你。”
杨过以往小时候最喜欢听的,就是说书人口中的演绎故事,崇拜佩服那些好汉,此时听得他尊敬的李大哥称赞,登时大喜。
两人正在这番交谈的时候,那马钰走上来,朝李剑歌拱手道:“全真派马钰,见过这位少侠。”
李剑歌目光转回,堆出些笑容,也还礼道:“好说,好说,在下李剑歌,见过丹阳真人。”
说罢,不等马钰再开口,李剑歌先声夺人,直接跟着道:“马真人,我与贵派的事,稍候再议,先说清楚这杨过的事情,如何?”
马钰气头一制,看了眼杨过,沉思片刻之后,回道:“阁下有何高见?”
李剑歌哈哈一笑,摇头道:“高见没有,这本是贵派内务,我无权插手,但杨兄弟与我有旧,我却不能坐视其受人欺凌。”
马钰本来对杨过的情况并不太清楚,听到李剑歌这么说,回头扫了眼还躺在担架上的赵志敬与鹿清笃。
李剑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又道:“马真人,你就听听我这小兄弟的说法,怎样?”
说着,他回头把杨过招到身前,对他道:“杨兄弟,马真人是个谦和君子,你把这些日子来的委屈,都说给他,想来他定会与你秉公处置!”
话到这地步,马钰也不可能没反应,毕竟杨过是郭靖带来的亲人,怎么着也不能随便对待,便道:“好孩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杨过受到李剑歌言语与眼神鼓励,心中一定,“嗯”了一声,对上马钰的双眸,随即将连日来的委屈,逐一道来。
当听到赵志敬不传武功,只传心法口诀,又故意使人打他之后,除马钰外,丘处机与郝大通的神色也是一变。
丘处机性子暴躁,马上朝那赵志敬喝问道:“杨过说的可属实情?”
赵志敬此时也是心神不宁,本来是来抓杨过的,却没曾想招惹到李剑歌这样一个煞星。
见到尹志平被阉,丘处机不敌后,他更是心惊胆颤,因此尽管伤情不算太重,却也一直待在那担架上装模作样。
直到这会,听到丘处机喝问,整个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丘处机往日威严太重,加上马钰也在现场,他虽然有意否认,却也不敢欺瞒。
听到他承认,丘处机甚为恼怒,他因弟子杨康之故,想好好将杨过在全真教中教养成材,以慰生平遗憾。
赵志敬本来算是他颇为看好的三代弟子,师承其师弟王处一,武功比尹志平还要突出。
丘处机本拟将杨过交给他门下管教,应当无差,却偏偏出了这个差错。
李剑歌见状冷笑:“丘真人,杨过是你弟子之后,你当年对他父亲就有失教诲,如今又对他如此敷衍,可不是君子处事之道啊!”
丘处机浑身一震,抬头望向他:“阁下竟知道当年的往事……还未请教,敢问阁下师出何门?”
杨过更是讶异非常,抓着李剑歌的衣摆抢问道:“李大哥,你知道我爹爹的事情?!”
给了他一个稍候再谈的眼神,再拍了拍杨过的手背以示安抚,李剑歌对丘处机笑了笑,并没有急着去回他的话。
李剑歌扭头朝向孙婆婆,让他拿出玉.峰针的解药,上前递给马钰,说道:“请马真人先为弟子疗伤吧。”
然后,他才把视线重新转向丘处机,回道:“丘真人不必探寻我的师门,我只是恰巧知道些秘辛罢了,事情黑白已分,真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丘处机斜睨眼赵志敬,与正在为二人.治伤的马钰交流了一番,沉声道:“志敬处事不公,欺压弟子,我派自会严加惩戒。”
说罢,他看向杨过,心中感到有些愧疚,语气舒缓下来:“过儿,回来吧,师公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杨过来到全真派这么些日子,第一次听到有道士如此温和的与他说话,心头不由一松。
但转念间,他又想到:“你现在说的这么好,先前又跑去哪了……”
一念至此,杨过登时激愤道:“我才不要回去!”
李剑歌哈哈一笑,接口道:“诸位真人,我这小兄弟生来孤苦,流落街头多年,性子有些偏激,最受不得委屈,这下可是在贵派吃够了苦头。”
听到他这么说,本来被杨过的语气给弄得有些下不来台的丘处机,顿时又回想起了往事,怒气随之一泻。
盯着杨过脸上的伤痕,丘处机忽地发出一声长叹,柔声道:“过儿,是师公不对,没照顾好你。”
丘处机再怎么说,此时也两鬓斑白,是杨过的长辈,他性子虽然乖觉,但此前在桃花岛上也学了些做人的道理,知道要尊敬长辈。
此刻听到丘处机柔声认错,杨过对他的忿恨,也就消了大半,只是心中仍旧恨恨不平。
因此,杨过没有说话,只扭过头去不看他。
丘处机摇头微叹,只道他着实委屈,也没有生气,但心中已决定,必要好好教他,以免杨过再踏上他父亲的老路。
李剑歌对丘处机道:“看来我这兄弟暂时还不愿回去,真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得先收容下他了。”
说话间,他便让孙婆婆过来,将杨过牵了回去。
丘处机见杨过与孙婆婆态度亲切,心道:“我全真派的确待这孩子不公,这会他心气难平,也不急着带回,还是先与这人解决了恩怨再说。”
同时,马钰也已将玉.峰毒的解药为赵志敬和鹿清笃敷上,然后走到丘处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望着杨过,马钰点头道:“那这孩子就先拜托少侠予以关照了。”
李剑歌颔首道:“真人勿虑,我自省的。”
挥挥手,让孙婆婆与杨过先行离去,待二人消失在林中,李剑歌续道:“好,此事暂决,那接下来,就是我与贵派的事务了。”
他扫了扫马钰身后的诸道,却没发现另外的全真七子,便道:“敢问王处一道长、刘处玄道长和孙不二道长何.在?”
李剑歌笑道:“方才丘真人与我交过手,我略沾了些上风,素闻贵派北斗剑阵的大名,还望赐教。”
马钰望向丘处机,见他面色苍白,扶胸微叹,点了点头,便知李剑歌所言不差,随之一惊。
实际上,此刻王处一等其他三个全真七子,并不在终南山上。
李剑歌知道他们此前与丘处机四人一同去山西找那李莫愁的麻烦,但记忆毕竟有些模糊,忘记了这三子在归途中间跑去了太行山游览。
只有丘处机心急回山,才堪堪赶来,因此这时候,山上只有马、丘、郝这三人在场。
听到李剑歌邀战,马钰低声与丘、郝二人商议了一番,三人都清楚,此刻人数不齐,却是摆不起天罡北斗阵。
而且,此刻,就算那王、刘、孙三人回来了,他们也不好摆出阵势了,因为还是缺了一个。
全真七子中的谭处端早年被欧阳锋所杀,七子实余六人,这些年演练天罡北斗阵,找的替补,正是丘处机的得意弟子尹志平。
但此刻无论是尹志平还是赵志敬,都受了不小伤势,显然无法合阵,再找其他弟子,武功更差,况且还没有合练过。
加上丘处机先手受伤这一点,所以,这北斗剑阵是怎么也摆不出来的,马钰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一切。
沉吟片刻,马钰道:“敢问少侠,与我志平师侄究竟有何怨怼,非得下此毒手?”
李剑歌翻了个白眼,回道:“马真人,我与他的恩怨已无须再提,既然做了这事,就没想和平解决,还是别废话,用江湖人的手段来裁断吧!”
马钰还没说话,丘处机又再次被他的话语激怒,忍不住抢道:“好!那就再领教高明,好教阁下得知,我全真派并非只有天罡北斗阵!”
说罢,直接从身后的弟子腰间,又抽.出一柄长剑。
李剑歌哈哈大笑道:“好,正说刚才打的不够痛快,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来!”
(求推荐,求收藏!)(PS:白天吃了感冒药,想睡个午觉,结果一睡到晚七点,勉强爬起床码了这章,现在头还有点疼。因此,我现在继续去码下一章,但不保证12点前能搞定,所以如果今天还是没有第二章的话,就仍是身体所限,请大家多多见谅才好,相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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