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雾罩的有关瑕的身世,在他对庆儿冷眼言观与旁敲侧击中,逐渐显露真容!前世,黑色家族为了把他们培养成优质的杀人工具,在教育方面倒是不悭其材,他除了精通用于杀人的各种铁血手段,对医,毒以及对世界各国的历史、政治格局也多有涉猎!
得益于曾经受到的教育,以及自己敏税的观察力,配合对人的行为心理学的分析,他很快地弄清了自己的身份。
自见了这庆儿,瑕对这清秀的孩子,有些许好感,难得地没有排斥他近身服侍,也许是这原本的瑕对庆儿比较亲近的缘故罢,那瑕对庆儿也许还较为宠爱纵容,这孩子自打到了他身边,便俨然是这里的主子一般,浑不把自己当外人!
服侍完他进药、进膳之后,庆儿便楼上楼下忙前忙后,将那侯爷分派来服侍瑕的几个侍从支使的团团转!
清静的小院里一时鸡飞狗跳!瑕歪在榻上一言不发研究自己手里刚得的一捆竹简,一面冷眼打量,从庆儿和一干仆从仕卫的言谈举动中分析局面!
那庆儿心性纯良,虽有些小孩脾性,但照顾起瑕来却是细致周全。对瑕的衣食起居和喜好几乎了如指掌!瑕随行的物品,除过那橱柜中的衣物,竹简并那个王匣,其余的东西,那物品如今的主人并不清楚,那庆儿央着邵奕差了几个人出去搬运公子的行李。
瑕坐在小楼长廊的亭子里,半明半暗的阳光照进来,舒适暖和!他原本并不怕冷,这身体却异常畏寒!虽已是五月天,他仍愿意呆在太阳下。庆儿从那刚搬来的箱笼里翻出一件纯黑色、无一根杂毛的狼皮褥子,铺在那竹制的小榻上,将瑕安置的妥妥贴贴的,方下楼去,招呼那三个小厮并那伶俐的小丫头子将那箱笼中的衣、帽、鞋、冠等物翻出来归置,浆洗,瑕见那晾了一院子的衣物,除了如他身上穿的青色素衫常服、里衣之外,还有一些华贵的锦袍,大约是用金丝银线绣着龙风朝阳,花团锦簇,映着太阳彩绣辉煌!竟然还有一些兽皮做的厚厚的袍服和大氅!
前世里,他时常在温度、气候、风俗差异较大的全球各地往来穿梭,通常身上只带必要的证件和一部手机一张金卡,拎一款时尚最新限量版的LV锷鱼皮小包,便出发了,时常一走三、五个月,大半年,有时甚至一去便不再返回原来住的地方!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行李!出一趟门有必要带这么多衣物吗?还要连褥子都带上!他真是无语了!
后来等他坐上那古董般的马车,如蜗牛般行走在泥泞的官道上时,他对瑕出行的装备才深以为然!透过那些装备,当时他只推断出两点:第一:这瑕的住的地方的气候必是比这边冷,所以出门时穿戴的较厚;要么,就是瑕是冬天便离家出门的。他的推测不能说完全不对,但大致差不多!
这在后来几天,从下人们的言谈中他逐渐一一验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庆儿理所当然地从邵奕的手中抢了服侍瑕的活。
然这里毕竟不比自己家里,少不得各处有些不便利,况侍卫、下人们并不买他的帐,只好事事去求邵奕。
那邵奕看着恭顺随和,那恭敬也只是对着瑕,做内侍能做到主管的,自是八面玲珑,眼观六路,四处逢缘,两边讨好的!对庆儿言语上甚是忍让,耐心,谦和,原则问题上却是寸步不让的!对庆儿的一些过分的要求,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咸不淡地挡回去,弄得庆儿屡次碰个软钉子,却有苦难言,只好眼巴巴地望向自家公子!
瑕明白他是指望自家主子替他出头。
瑕问明白了,原来庆儿是要求奕将囚禁的自己的其余侍从放出来,那奕没有自家主子的吩咐,自是不敢擅自做主!难得那庆儿自己才刚脱困,便记得顾惜别人,到让瑕对这小小人儿看重了几分。
也许是自己性子清冷惯了,瑕自己从不会记挂别人!
这世上又有什么人值得自己记挂呢,一时间到颇有些羡慕庆儿,还有值得记挂的人!
然,关于内奸的事,事关重大,他不想让自己身陷险地,原本的瑕也许很快就会识别自己身边人的忠奸良善,一句话就会将那些人调自己跟前,令其各司其职,瑕却不能。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不认得这些人,贸然将其弄到自己跟前,实在不知给如何安置、管理,然而不管是不可能的,早晚要见面,他需要点时间慢慢熟悉!务必找一个稳妥的办法,不让瑕身边亲近之人发现他是掉包、冒牌的。
于是,少不得敷衍庆儿几句,给了庆儿自由通行去探望的权限。并交代庆儿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尽管找邵奕要,若没有便自己出去买,并吩咐将庆儿的住处安置在自己的寝室旁边,
瑕并不担心自己有没有钱。尽管他并不知道这时代的钱长什么样子的,自己既然什婢成群,又怎会没钱呢?!惭愧的是他却不晓的自己的钱放在哪里。却见那庆而自去一个箱笼中翻中一个包袱,拿出一个叮当做响的荷包,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从庆儿的口中得知,自己一行共侍卫仆从五十余人,途中遇袭时走散,生死下落不明二十几人,如今在行宫前院禁足的共二十六,七人。有十一人或清或重地受了伤,那侯爷虽将他们禁在院里,却也未苛待,请医寻药,都医的见好了。吃用也尽量提供,唯一不许自由行动!瑕颇费了一番心思才弄明白,自己本是去参加一个什么诸侯会盟的,会后,本来是要去晋国的都城新田,却中途改道准备去卫同的国都葵丘!改道的原因庆儿并不知道,瑕却是猜测应该是那封信的缘故!看样子那封信瑕是在会盟时收到的,因事秘随从并不知晓!
既是中途改变路线,那为何会有人中途袭击呢?!
如果连自己的贴身僮仆都不知道改变路线的原因,自己身边的侍从事先应该不会知道要改道去卫国,又如何能与袭击自己的人通风报信?!
瑕有些疑惑,这内奸果真在自己随侍的人当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