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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关于青漉×87的短篇

是我三生有幸能喜欢你,是我三生有幸能被你回应。

浔家的站子并不是第一次出应援服,只是我的状况是有货的时候买不起,没货的时候终于有了钱。有点难受,又何止是有点。

我在心里把客服吐槽了一万次,却仍旧只能恳求的说着如果有货一定要卖我,87吐槽我说你的淘宝等级那么低才没人信你呢,不拉黑你就不错。不就是我每次都不给卖家评价吗,等级低怪我咯?

怪我怪我。

但是后来网络上认识的小伙伴还是特地给我捎上了一件,激动的我啊。

高考结束后我去应聘站子的画手,多年前要为顾浔画插图的梦想得以实现,我一晚上都快睡不着,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第二天画稿拖延症交迟了。

于是我成功的,失败了。

哭瞎。伐开心要抱抱。

前天87来我家的时候高考成绩刚刚出来,我看着成绩瞠目结舌。卧槽,我居然被厦大录取了,而87正坐在我的大床上一脸灿烂的看着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干嘛这样看我,害羞啦。

“猜到了。”

他开口说话,然后看着我,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忽然笑了。

这辈子,87是我爱不腻的人。之一。

另一个是顾浔。

我认识87的时候快女的热潮正来袭,他非常喜欢刘忻,总是连拖带拽的拉着我去看,时至今日让他无条件纵容的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我总是问他为什么要喜欢刘忻,带着吃醋和嫉妒的口吻,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一次为什么偏偏要喜欢顾浔,,我以为他只是迁就我的喜怒,慢慢的我终于知道,倘若真的喜欢,你根本找不到理由。

就比如,他喜欢我。

我第一次见到87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顾浔这个人,在遇到顾浔之后我总是嫌弃87五音不全,总是嫌弃87长的没有顾浔高顾浔好看,总是嫌弃87不够完美,他总是反驳我维纳斯也是不完美的。作为美术生,我竟无言以对。

87脸型很好看,性格很温柔,像月光又像朝阳。

他不完美,却是我的全世界。

因为他参与了所有没有顾浔的生活。

第一次见到87的时候是在初二那年,初三的少年就如一颗四处飘荡的种子,忽然落在我的心里扎了根,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不良少女,脾气不好成天窝在网吧里除了打游戏就是无所事事的看着朋友打游戏,却特立独行到在那些人当中成为唯一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别人做什么都善于道谢的姑娘,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我还是乖乖女,可是面具背后早就是一颗不黯世事的心。坦白说直到今天在次回头我都不相信那个张扬跋扈的人会是我,讨厌极了,又感激极了。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糟糕透了,所以把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都当成了神。

比如顾浔,比如87。在他们的面前我总是无地自容,是他们让我看到了所有美好的一切一切。

初二的时候头发不算太长,但是衬的脸型很好看,87走近搭话的时候我站在一群男生堆里听着他们讨论接下来去哪里玩,我低头沉思无果,抬头时候正好对上伸出手笑的一脸尴尬的少年,身后的暖橙色路灯洒了他满身的温暖,泼墨的效果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长的干净并且温暖。

是黑暗中的一束不透风的光,心忽然就漏了一拍子。

在家里刷屏了几天,87一逮着机会就连拖带拽的拉我出去玩儿,有时候拉着我要去跑步,那天傍晚和他回家的路上两个人说起了许多事,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居然狠下心来说了一句,“我们私奔去重庆。”

带着张扬跋扈气质的少年站在大风里,夕阳洒了他满身的荣光,他说私奔二字的时候轻轻的挑起了眉头。逆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眼神,他整个人险在暖橙色的调子里,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这样子的87酷毙了好吗。

但是我真的是把87想的太过神武,以为自信的他一定会给我定个飞机票以及五星级酒店,然后去逛街买许多东西和吃许多重庆特色小吃,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只觉得瞠目结舌。

87买了火车的站票,他说计划的匆忙订票一时订购不到,沮丧的脸让我无奈的踮起脚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好啦,能去就很棒啦,机智灵敏的我至今无法劝说我妈呢。”

得确,从喜欢上顾浔以后我就日思夜想的可以到达少年的城市,去走走看看,去呼吸他呼吸的城市,去吃些他口中的特色小吃。可是即使高考结束我妈妈仍旧以担心我孤身一人出门旅行有风险拒绝了我,我沮丧了很久,面对87滑稽的鬼脸也没能笑出声来,可是即使我冷漠的对待他,他还是对我这么温柔。

所以一直87就是我的英雄啊。从很久以前伸手将我拉出阴霾到现在的陪同我去另一个城市旅行。

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只能在心里默默下一个决定:亲爱的少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车次是下午三点,他中午在我家吃的午饭,母亲不断的往87的碗里加菜,一边嘱咐着大大小小的事情。母亲说我不爱吃辣,他乖巧的点头说不会让我吃;母亲说我不爱吃酸,他点头说自己也不太爱吃,事实上87并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并不沉默嘴却是真的不够甜,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劝说我妈让他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关于这段感情他付出了多少,我根本就不知道。

至始至终也不过是他纵容着我的任性妄为,他百般迁就着我,我却从来没有不让他担心过,似乎只要有他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害怕,似乎只要有他在我身边一切都不会太差。记得高二的时候我对他说我想出书纪念自己的青春,他微笑点头说着记得送他一本,他虽然没有帮我排版却不像别人那般试图阻止,他站在我的身旁陪我一起抵抗着全世界的谩骂声,甚至是在我说要在南方开一家酒馆的时候他不是骂我没出息,而是温柔的笑着说平淡的生活最美好,也很喜欢。

其实他不适合安逸,他的梦想在远方,他应当去追。

他说他会努力,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可是87啊我多怕你的热情会耗尽,会轻易的从我生命中脱离。

我站了三个小时之后胃里开始有些难受,87伸手揉住我的肩膀,让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周围的喧闹声充斥在我的耳朵里,我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难受。”

“恩。我在。”他说着伸手将我揉的更紧,将我和他孤立成了另一个世界,我靠在他怀中眼皮慢慢的下垂,意识最后模糊,我睡的不省人事。

只知道醒了以后87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着我需要去减肥了,他说话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刚刚升起,世界从黑暗过渡到光明。它从山野中跳了出来,变得鲜明而生动,整个世界都亮了。

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笑,我好像听到他在说,“你终于要见到顾浔了。”

我点点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我转过身看着愈发灿烂的朝阳伸手擦了擦眼泪,我听到我在说,“好刺眼哦。”

很久以后想起这个瞬间我仍旧被87的大度所深深打动,他太过于喜欢我,所以才希望我的每一个梦都永不落空。

见到顾浔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并没有太过刻意的蹲点,只是去他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买了奶茶出门之后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其实有的人这辈子你都没有遇见过,可是你觉得就该是他。

我松开87手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向前方跑去。少年的身影在这个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孤独,他背着重重书包的样子像极了高三那时候的我,承载梦想的人一步一脚印都踩的艰难。

顾浔。

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那一步一步似乎要让我耗尽一切力量,最后我大喘气的站在他面前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忽然就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他是我追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啊。

顾浔取下耳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看着我掉眼泪的样子忽然有些无措起来,他的眉头紧皱,不久又舒展开,眉目里的讶异也在几秒钟后烟消云散,他似乎比我还清楚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他递过来一张纸巾,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我设想过无数种开场白却从未想过这个方式,我以为他见到我的时候会记得我最灿烂的笑容,最引以为傲的画作,可是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将这些年来少年所受苦难的眼泪在他的面前流尽。

亲爱的顾浔。你以后可不可以不会悲伤,即使失去许多人,即使没有人比我们,还要爱你。

顾浔最后请我吃了他最喜欢的糕点,等到我和他走进店铺之后我才发现我在这座城市弄丢了最爱我的人,可是此刻顾浔就在我的梦想,悲伤被这份小小的快乐所冲刷,一时间我竟然忘了。

顾浔的话不多,伸手摸向书包想拿什么却在触及到我目光之后无奈的放下了我,我没有问他却听到了他的声音,“抱歉,只是忽然想到了一道理科题的方法。”

争分夺秒。顾浔一直都是这样。

沉默不知道蔓延了多久,我看着正埋头写作业的少年,暖橙色的灯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在他的眼睛里肆意跳跃,一不注意又溜到了指尖上。

“除了唱歌你还有什么梦想吗?”

“去南方。”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扑哧,然后开一家酒馆。”

“那你呢?”

“不知道。”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梦想都和你一样。

时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顾浔起身走到前台付了款,看着窗外有些迟疑道:“下雨了。”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视线落在远处,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雨打湿了玻璃窗,迷蒙成了一片。视线中的红绿灯都相互模糊成了光影,许多行人踩在光的脚下撑着雨伞努力向家的方向跑去。

来来往往,外面还是那么喧闹,这座城市并不孤单。

“你有地方可去吗?”顾浔转过头看我,露出虎牙,他的笑容就像光,全世界我只看得到他。

喜欢这个微笑很多年了,久的我都不记得究竟有多少天。在刚要初中的时候告诉过母亲这个少年笑容干净明亮,可是母亲只是嫌弃道:“虎牙一点都不好看。”

可是我还是深受其害希望自己长出和顾浔一样的虎牙来。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告诉87的时候还收到了一段臭骂:青漉你是不是傻。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傻就不是喜欢了。

就像87对我,他会在我凌晨两点喊饿的时候从家里出来翻遍这个地带找我喜欢咖啡面包然后在没路灯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面前将面包双手奉上却叮嘱我千万不要多吃;就像87会在这个城市停电的时候穿过大街小巷茫茫人海出现在我面前,在地上摆满大大小小的蜡烛告诉我这个世界还是温暖明亮的;就像每一个考砸每一次失落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就像光一样将我周遭的黑暗都通通点亮。

我知道啊。

他喜欢我,毫不掺假。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浔已经看了我很久,我后知后觉慢半拍的点点头,“别担心,会有的。”

是的会有的,因为87都会安排好,他会给我准备好吃的零食和住的地方,他会带我去找我爱的少年和拽着我奔赴我想去的远方。

顾浔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时间好像被暂时定格住了,我只是看着他,屋子里的暖灯扑在了他的睫毛上,他的瞳孔中折射耀眼的光芒。很久很久之后我听到顾浔说,“你看,他一直在等你,所以你要好好珍惜他。”

我转过头望着窗外,看到87撑着一把深蓝色的伞站在雨中,他的笑容在雨中模糊,在我的记忆中慢慢融化。

我将自己的伞放在桌上,和他轻轻开口说了再见,我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门,扑进了87的怀抱里。

这个时候,我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除了那天之外就再也没有偶遇,我还是走顾浔走的路。

这两天重庆开始下雨,不大却恼人的厉害,87好脾气翻看手上手机里的天气预报柔声道:“过两天就没有雨了,喏,重返火炉。”

我没有搭理他的冷笑话,自顾自的开了电脑茫然的刷了一圈微博发现87已经倒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是啊这两天都是他到处跑去给我买吃的也的确是太辛苦了。

我看着脸上写满了疲惫的少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拿起了薄薄的被单盖在了他的身上,我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我也跟着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第三天的时候如他所说的那般天气终于恢复晴朗。我心情大好,换上一身白色的短款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蹬着一双浅蓝色鞋子跟在87身后出了门,87带我去了顾浔拍过MV的地方,口中絮絮叨叨,一度让我怀疑他才是顾浔的铁杆粉丝,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我的心才能被巨大的安全感给包裹住。

是的。我习惯了。

我有大风和烈酒,他有温柔和酒楼。

我以为我和他会很快就回家了,可是直到我生日的那一天我们二人还在重庆逗留。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曾经发过几千几万条私信的顾浔在我有生之年第一次给我发了语音和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他给的祝福让我瞬间红了眼眶,他说,“情青漉生日快乐。”

是的,生日快乐。

可是我的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我没有回复他,过了很久之后他又说:“如果生命中遇到一个会为了你奋不顾身的人,一定要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

我知道他指的是87,也只能是87。

也是在那天我头一次甩开87一个人走过重庆那些不知名的大街小巷,也是那天我在一家火锅店里吃火锅吃到泪流满面,我握着手机反复的听着那些语音忽然就好想逃开这个世界,有些温暖和款款深情,我是很怕很怕辜负的。

顾浔问我说,“你信不信有人会为了爱你而委曲求全?”

我没来得及回复下一条消息就接踵而至,“我曾经在应援队伍中看到过大哥哥,他手里握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穿过包围圈子将这一切悉数递到我手上,他说我女朋友很喜欢你。”

“后来我还有见过一次,他跟我说他女朋友要高考啦让我帮忙写个祝福,我当时握着专辑迟疑,最后写下了我的名字以及一句高考顺利,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今年四月份吧。”

“哦对了,那次他跑来见我挺辛苦的,求了主页君又被保安关在外面,许多人凶他他还是好脾气的说着谢谢,最后他告诉我他会带他女朋友来看看我。”

“因为有人这么爱你,所以你的生活就该称心如意。”

末了,我听到顾浔这样说。

其实顾浔我信的。

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可是你没有大风也没有烈酒,所以你也不会和我一样拥有酒楼。

我只知道你会收到许多人的温柔和时光的馈赠,也迟早身披荣光站在更耀眼的舞台上,而我想最后我只能替你实现你想要做却不能做的。

南方酒馆。

我在南方,你人在哪里。

你人在哪里。

他最后还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找到了我,我记得那天的重庆晴天忽然被暴雨所替代,我看着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右手握着大蛋糕的少年哭的泣不成声。

“87,”我的调子软软的,他听着只是温柔的笑,“87。”

我念着他的名字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在雨中轻轻的拥抱着他,雨水全部砸在了他的头发上,他的身上都传来一阵冰凉,我心疼的拉过他的手带他走进了店铺里,我找老板借了毛巾乖巧的站在他身侧帮他温柔的擦着头发。

“我不喜欢顾浔了好不好,我就只喜欢你好不好。”我哽咽着说完这些话之后87惊讶的抬头看着我,笑容还是无奈又宠溺。

“我只是因为你所以才甘心做这么多事,而我并不后悔,其实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能给你你想要的陪你做你想做的,在你奢望之余努力给你更多。”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都会在你身边。”

“而你喜欢他,我对这些只是爱屋及乌,你能喜欢一个人为他而勇敢而努力我其实挺高兴的,而且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你更喜欢我。”

“没人抢的走你,大不了我就一直赖在你身边。”

我在南方。你在我身旁。

你在我心上最赚眼泪的位置,期限是永远。

晴朗的天下一瞬间也许会经受狂风暴雨的洗礼,试图逃脱害怕辜负深情最后竟还是不可自拔。

我喜欢一个人到骨子里,即使他做错什么我都愿意无条件原谅,我恐惧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他,我悲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我考第一的时候我想第一时间让他可以知道,所有好的坏的我都想第一时间和他分享。我需要他,无时无刻,每分每秒,这就是我对他的感觉。

顾浔。

以后我还会遇到更大的风,也许还会慢慢学会喝烈酒,但是我都知道会有人像我陪在你身后一样固执的陪在我的身边。

希望你的人生没有大风没有烈酒,遗憾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我。

可是没关系,我们都要离开这段名叫青春的年岁去奔赴未来,我会长大的,而你,迟早也要。

我喜欢你。也只能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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