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抓着他手腕的双手松了松,不禁地脱离了他的手心,她自顾的说着不是。
磊望着刚被抓住的地方空荡荡的,余留着残温。
他望着她,依旧笑着,耐心地听她手舞足蹈地诉说梦里的其他故事。
”总觉得那像真的一样,很奇怪的感觉。”她长吁的说着,安静下来,静静的望着空气。
”要不是闹钟响了,我一定还能碰到很多事。”
磊拿起手中刀切了一块盘子里米露最爱吃的蜜桃放,进她的盘子。
”小傻瓜,梦里的都不是真的,睡着的时候你当然会感觉真实,但醒来你就发现你依旧活在现实中,那些都不过是大脑臆想的幻境。”
”是这样吗?”米露叉了一片切好的水蜜桃放在唇边,一点点咀嚼,眼睛望着空气。
她的感觉的确很真实,或许真如磊所说的,本来她就不是迷信这类不科学事物的人,便也打算不再多想。
烟儿,她依稀记得这个名字,早在之前,她似乎也听到过……
也许一切真是幻觉,她最近这是怎么了?
算了,本打算不再想下去,转了几下想起了什么有趣的?转头对着用餐的磊说道。
”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了一匹马,很奇特的一匹马,你一定想不出来它长什么样。”
磊继续用餐不时的望她一样,并未多大牵动。
说道:”嗯,马么?”
不一会,他顿了顿身子,回道:”是后院那匹吗?米露,是不是上次失踪的事还没回过神来?所以思绪不好做梦连连?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秦磊担忧的望着她,上次她无辜被拐,他的职责很大。
要是他能再克制点,多注意点她的行踪,就不会让米露受那些苦了。
那一次她又是发烧又是经期,真怕她脆弱的小身体有什么闪失。
米露见他慌神担忧状,赶忙道:”没有磊,上次都半个月过去了,我没事,而且梦里那匹和后院的不一样!梦里的那只很特别,你知道吗?它有个兔耳朵,牙齿尖锐,锋利的爪子,一身纯白的毛发,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米露并没在自己身体状况上多做关注,她迫不及待的想和磊诉说自己奇怪的梦境。
磊见米露没什么不对劲,便也放心下来。
聊天很随意,浴渐轻松。
”哦?那是马么?是四不像吧。”
”嗯……不对,梦里就是马,大伙都说那是宝马的。”
磊笑着说:”那是你梦里把它当成马了吧,你的思维真特别呢?哦,对了,前几天给你的那边书你看了吗?觉得怎么样。”
自从那件事,他们之间总会拘谨得很,想着以前他一送她童话书就能让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变得笑靥如花,便专门托人从国外带来一本。
”还没呢,打算晚上翻看的,可是这两天困得很,都没来得及看。”
清晨阳光宜人,暖意四生。
吃完饭磊就进公司上班,他担任的是财务部经理,而米露处于假期阶段,闲暇无事。
她不喜欢其他大家小姐那般到处交际玩乐,喜欢读书喜欢欣赏诗书画,更爱钻研各国各地收集来的童话故事。
她的心就像童话一样纯净洁白,几乎一尘不染,不落凡尘。
白日里看着窗外的园中花开四盛,找到磊送她的那本外国童话,是全英的,坐着窗户边捧一杯香茗,不时抿上一口。
其实她并不是个安静的文艺女子,只是在奔放的地方和凡人有所不同。
她很乐意走出门,走遍全世界,踩点各处名胜古迹,这是她的热情之处。
而不仅仅是交上一大串狗肉朋友四处吃香喝辣纵情歌舞
从小到大她就有一个情节,黄浦江上,不论何时,年月翻了多少番,她都不会淡漠那种想去黄浦江的那种异常奇怪的冲动。
就像有什么牵引着她,父母曾经这样说过,小时候她在那里立溺过水。
既是被江水淹没过,为什么她留下的不是恐惧而是感情呢。
她不知道,也记不清父母曾说的,在阎罗王那差点没把她抢回的恐慌感。
黄浦江,让她怀着不一样的感情。
她喜欢那种宁静,随波逐流,偶尔江涛汹涌,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条鱼,所以有些水的情节吧。
坐着久了,风吹凉了她的肌肤,抬起头转了转酸涩的脖颈,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那里--后院的马棚。
直起身便欲出去走动走动,昨晚的梦时不时出现在她脑海里。
那抹蓝绿色的眸光,令她想起当初她被救回家的场景。
蓝绿色的瞳眸,依稀记得,自己曾从它的眼睛见到过,就像错觉般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来到了马棚,入眼是普通的白马,它睡在那里似乎听见了脚步声,睁开墨黑的大眼向她走了过来。
米露依靠着马棚阑珊,温和的对它笑了笑。
当初若没有它搭救自己,一定会被卖掉,想想就后怕。
米露伸出一只手进了棚子,想摸一摸它靠近的脑袋。
谁知她的手没碰到它的毛发,而是一片热乎乎的舌头,那片熟悉感似在做梦。
它在舔她的手背,很温顺,像个讨主人欢心的乖孩子
米露望了望四周,发现了门并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她扯开门栏,示意它可以走出来。
”你是一匹马,整天被关在这一定会发闷吧。”米露道,她半蹲着,顺着毛发抚摸它柔软的白丝。
白马憨了两声,望着她像听得懂她的话,那眼神似是有着情感。
米露并没有在意它自顾地说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回大草原上,嗯……火是一片广阔的大草地上,让你有吃不完的草,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你就自由了,想跑多远都成,你觉得怎么样?”她询问着。
忽的,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怎么会听得懂自己说话呢,难道自己睡觉做梦做糊涂了。
她看向它,只见它一直盯着自己望,米露觉得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见它缓缓地低头,大眼睛半闭不闭背对着自己,刚刚出了棚子又走了进去。
米露站在那不知所措:”怎么了?不高兴了吗?还是说身体不舒服?难道饿了?嗯?”
米露睁着玲珑秀美的大眼睛,对上它圆溜溜硕大的眼扎巴着。
白马侧着身对着米露,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鼻息粗重,如同人生气不理人的模样。
“怎么啦?”
米露两手捉着阑珊,小下巴搁着,唉哼哼的摇晃脑袋,煞是可爱!它怎么了?看它模样跟生气似的。
不会不会,它是动物,听不懂她说什么才是,而且刚才自己没做什么惹它不高兴的事啊。
趁着思考的劲,它竟缓缓的走过来,米露见它有了动静,高兴的抬起头。
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