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舔了舔米露的脸,无意间扫到她的唇。
米露有些发愣,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她忽的笑了。
一般小动物****主人都代表着喜欢的,那么说,它就是喜欢自己咯。
摸了摸它硕大的嘴,拉着它嘴上的缰绳再次将它牵了出来,准备带它溜风。
整天闷在棚子里太乏闷了,作为一匹自由象征的骏马,怎么能囚禁起来了。
虽然弥勒家的草坪地不算大,但围着跑上几圈也不错。
米露拍拍它的屁股,示意他可以奔跑了,然而它却一动不动愣在那里。
米露很是奇怪:”怎么不跑,健康在于运动,来吧,围着这里跑就可以了,去吧。”
米露再次拍拍它的身体,指着操场划了一圈又一圈。
他喘着气,转头望了她两眼。
米露不解,难道它没理解自己意识?
白马忽的屈着蹄子,趴在地上,米露有些奇怪的望着它的举动。
拍打它的身体询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跑呢?快起来呀。”
都出来了,还这么懒怎么行呢。
米露催促着,只见它狂甩着头憨着沙哑的声音。
米露以为它在拒绝跑步,作势要打它屁股。
马儿被打屁股就会跑的快,电视上都这样演的。
它直起身用身体碰了碰米露的身体,然后又蹲了下去。
米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闹哪样?
她又不会和动物交流,它的意识自己不明白呀……
看来今后得多看看动物世界。
米露思索片刻便问道:”是腿脚不舒服吗?”
它又甩了甩头,马和人不同,不会同人一样摇头,若真如人一般摇头,米露定会吓坏了吧。
米露见它的反应便觉着猜错了,又道:”那是肚子饿了?没吃好?没劲?”
它又甩了甩头,半闭着眼,似是无奈的神情。
低沉的憨了一声,只见它很吃力地转头对着身后指着。
米露赶忙把目光放在它的背上,它的尾巴摇来摇去,胸膛微微振幅。
虽说是匹马,可管家打点得很好,对它很照顾,所以她的身上很是干净。
米露一手抚摸着它的背:”是这吗?”
惊奇的是它这次没在甩头,只是盯着她的大眼睛眨了两下。
直觉告诉自己这次没猜错,可她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它背上有什么问题。
白马应该指的就是背吧,可是没问题啊。
难道不是背,不是背那它头指着身后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尾巴?屁股……
米露眉目锁紧,抿着嘴,搅尽脑汁。
还时不时地朝它的屁股望,像研究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
不巧来后院晾衣裳的刘妈看见了,吓得丢下大盆就跑。
天呐,自己小姐怎么跟个小变态似的,她得回头通报管家才行……
然而,米露因为太专注,全然不知。
良久,似是对米露的理解能力失去了信心,白马终于站了起来。
按着她的意思在草棚地上狂奔了十几圈。
米露坐在花园地的椅子上,看它雄伟的姿态觉得帅呆了,自己这番跑十圈不累死也半条命。
和白马在一起的日子很淡,像白开水一样,却觉得自在极了。
她开始热爱草坪地,喜欢躺在地上,望着一望无际,浪云翻滚的天空,原来视野可以这么广阔。
白马似乎很喜欢伸舌头舔她,她开始觉得习惯,觉得那是种殊荣,是一只动物对自己的信任。
米露倚在它的背上,淡淡的青草味绕在鼻尖,马尾巴总是若有若无的骚她的脸。
她有些痒,想笑拍打开。
她道:”在梦里头,我记得给一匹奇怪的没取了名字,一直白马白马叫你我也觉得不好听,要不我也给你起个名字吧,怎么样?”
她偏过头瞧了瞧,只听见憨了一声,她总觉着,白马能理解她的意思,自己也慢慢能和它交流。
”那该怎么起呢?梦里头,是瑾,对,就是这个字。”她说着,笃定了自己没说错词。
只听见它又憨了一声,并且声音比之前大的多,似是对这个字很敏感。
”怎么啦?你也觉着这个字好听吗?嗯?”她说着,摸了摸它的身体。
一把捉住了那条乱晃悠的尾巴,她看着它的大马脸道:”那也给你起名叫瑾吧,我觉着也不错,意指美玉,美德,就这个字了。”
依稀记得它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米露知道它应该是同意。
时间悠悠的跑完今天的行程,米露一个上午都和白马混在一起,竟出乎意料的愉悦,和它就像老朋友一样。
米露每次看到它的眼睛时,总会不时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很久很久就认识了它。
有时被院子里做活的保姆们看见了,都觉得奇怪,别人家的千金,就算是养宠物也是金贵的小型犬猫之类的。
自家小姐竟能对这匹普通拙劣的马玩得这般开心。
米露并不知道众人所讲,她是小姐,谁能指点她的不是。
她的热情之处谁说定要与旁人相同?
到了午饭的时候,父母都在外应酬客户,秦磊也没有回家,保姆管家都是群在自己的小地方吃饭,米露只能一个人对着食物发呆。
尤俊和穆颜的生意越做越大,近期又规划着几项企划,而米露还是小丫头,读着研究生,对他们的纷乱世界不参与半分,这也算是溺爱,过度保护了。
饭菜剩了好多,扔了可惜,米露便瑾能吃的挑出来带给了饲养瑾的管家。
考虑到它是匹马,整天关着会对它不好,便吩咐不要把马棚的门锁上。
见着米露这么关心后院那匹马,管家大爷忽的就想起早上刘妈说的话。
自己小姐和那匹马也不知道再搞什么,不清不楚的,愣是把他吓一大跳!
他骂了刘妈好一阵子,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小姐和马能扯出什么不清不楚的,说的跟犯天伦似的,他一把年纪也没听说过这等事情。
想是小姐又调皮,搞什么新花样。
瑾是匹聪明的马,它几乎不用管家操心费神么,每天的生活和人一样有规律。
鸡鸣便醒,自己走出棚子奔跑十几圈,闲暇的时候睡在草坪地上,嘴啮青草,晒晒太阳。
有时候它总是张望着前院的高楼别墅,似乎在等着她。
他终究不能被当成宠物,在这鳞次栉比的高楼建筑群中,除了那个院子它哪也去不了。
没人知道它当初是怎么一路载着米露跑到了尤俊,简直像小说故事那样神奇。
米露依旧嗜睡的很没,一想到那双浅绿色蓝眸,她的困意便从四肢百骸顶上脑门,简直安眠药还催眠。
入境那一刻,她看见了身处囚笼奄奄一息的赤兔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