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陪爷爷,我要回公司。”爷爷还在重症病房没有苏醒,医生不准我们看望时间太久,冶建国处理完爷爷的事,让我和巩悯待在医院,派了几个人在医院守护爷爷。
“巩悯也回去吧,医院待久了对她个孕妇不好。”我坐在医院冰凉的板凳上,王比安刚刚告诉我,公司一大部分股东已将手中股份转让给安逸,这几天公司会召开股东大会,要求更换理事长。
“比起阿悯现在你更加应该想想如何保护自己,安逸不会放过你的,上次你被绑架的事,是安逸的人,阿悯的弟弟在国外,这两年都没有回国过。”冶建国的口气几乎不带一点温柔,还是像往常一样,他没有看我,都没来得及和巩悯交代几句就和他助理走了。
我和巩悯静静的坐在板凳上,重症病房的人特别少,可能是没多少人,赵安安他们两去哪里了?他们应该没有跟到医院来吧,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去百货大楼逛街,可能……范宁七还是觉得赵安安更好点吧,毕竟赵安安喜欢他那么久,我在想什么。算了。
“刚刚天天和你在路口的那个男孩去哪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巩悯伸长脖子到处望望,她看到我和范宁七在路口?那不是冶建国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心虚,这个年龄就谈恋爱,家长都是反对的。
“你跟救护车来的,我去百货大楼处理那几个人的时候,他和赵家小姐在做笔录,事后我开车带他来医院的,你换衣服的时候建国还和他聊了会。”巩悯只从有了孩子,没有了以前的凶狠劲,但那种刚烈女子的神态还在,气质完全不输大明星。
“冶建国和他聊什么?”冶建国和范宁七聊什么?会不会说什么难听的?
“你去问建国啊。”巩悯耸耸肩,挑挑眉,有几分俏皮的样子,“喏,那男孩回来了。”
范宁七拎了一袋子热腾腾的吃的站在转角口,看见我有点愣住,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
“那个,悯姐,你吃点东西吧。”我不知道范宁七什么时候和巩悯那么熟,连称呼都是,姐。
“好的,不过啊,我就喝粥,把粥拿出来吧,我要找张桌子,时间留给你们。”巩悯开心的笑了笑,接过一个小盒子,范宁七说孕妇要每天吃个鸡蛋,一定要巩悯拿着一个水煮蛋,巩悯也不推辞,左手撑着腰,慢悠悠的走了。
“豆腐脑,不加花生,芝麻油。”范宁七伸手给我一瓶酱红色的豆腐脑,我没有接。他脸上受了伤,嘴角给擦了药,身上满满都是一股药味,身上也受了伤吗?
“生气了吗。冶星。”范宁七坐在我身边,把吸管插进豆腐脑里,放在另一个凳子上,轻轻的剥着一个水煮蛋。
“生气你就说话,别不理我。”范宁七剥好一个鸡蛋,放在我嘴边上,我还是没动嘴,耷拉着脑袋,手指交叉摆弄。
“赵安安打电话问我你生日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我们就去百货大楼给你选礼物,中午她说饿了,就去六楼买吃的,然后就碰上你。”范宁七一个人在说话,路过的护士,看着他笑了笑?范宁七又把手上的蛋摆弄了一下,“冶星,张嘴,别逼我直接塞你嘴里。”
看我半天不张嘴,他把声音提高了一倍,做势要捏我嘴巴。
“范宁七,你走吧。”我不相信他,或许吧。他说的,我只是听听,可能我更相信他觉得赵安安更适合他吧。本来就是我不对在先,所以现在想想,我退出,应该也是对的。
“别闹了,行吗。”范宁七把拿鸡蛋的手放下,呆呆的坐着,我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说话。
“冶星,你告诉过我你在做什么吗?告诉过我你在想什么吗?你爸爸说,你需要人陪,一个充满正能量而强大的人在身边,冶星,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和我的未来,还是你只是在备受可怜的时候,想一个人暂时温暖一下。”范宁七低着头,把手头的东西放在一边,握着他不长不短,不白不嫩的手。
“既然你知道,刚刚就可以离开,赵安安也受了伤吧,你收拾下伤口,去看看她吧,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多少我给你。”我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红色钞票,伸手放在范宁七面前,多大的讽刺,他会有多伤心?范宁七,你走吧,别在我身边。
范宁七抬头看着我,用了所有愤怒将我手打掉,钱洒落一地。
“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这钱是你的吗!拿掉冶这个姓氏,你能做什么!冶星!”范宁七的脸凶狠的瞪着我,第一次我羞辱他的时候,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就算有天他把我甩了,我也不能伤害他。对不起,对不起。范宁七。
“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可以走了吗,以后没什么事就把之前的事忘了吧,和赵安安好好在一起吧,她挺好的。”我装作满不在乎,把手插在牛仔衣的口袋,摇了摇手臂耸耸肩,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应该不那么在乎的。
“她当然好了,但你又有什么资格指挥别人的未来!冶星,你总是那么自私,需要时就来找我,不需要时就一脚踹开!”范宁七的眼眶都红了,看不清是不是今天受了伤,他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有点单薄的羽绒服背后还有几个脚印,袖子上还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对啊,是挺自私的,看清了,现在回头还不晚。”
范宁七头都不回的走了。
一直到消失在我视力范围内,他都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去找赵安安了吗,去吧,反正没有的出现,他们本来应该在一起的。
“看什么,人都走了。”巩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手里还拿着半个正在咬的水煮蛋,撑着她的大肚皮。“你的口是心非,真是和尹倾城一模一样。”
“呵呵。”我又坐回凳子上,十指插入发根,理了理头发。巩悯把半个蛋都塞进嘴巴,然后在我面前来回走来回走,她说是运动运动,
“尹倾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试着问巩悯这个问题,小心,谨慎,因为我急得,巩悯说过,她好像和尹倾城闹过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