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狱区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这个地方当做一个繁华的小镇。仔细看看,阿渚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镇中,商店、旅馆、银行、饭店竟然一个不少,甚至于还有一家妓院跟一家赌场。来来往往的人中也是各式各样,酒鬼、赌徒、**、流氓。
阿渚突然发现这里乱糟糟的。很难理解为何跟天命之理只有一路之隔的谷狱区竟然是这样一个地方。
这时在阿渚前进的路上,一群人迅速的聚集起来。阿渚也没探头去看,只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肥猪,想白草老娘是不,没钱?没钱上**窑子,回家玩你娘去吧。”
“你自己说的150法币。”人群中光着屁股的胖子指着那个女人,他气的直发抖,一身肥肉抖动,激起了一身美妙的波纹。
人群外的阿渚一听那胖子声音,忽然觉着有几分相识。
而这个时候,四周的酒鬼赌徒们起哄到:“哈哈,又有刚来不长眼的小崽子上了沙利娅床。”
“还真有人敢上沙利娅床的。”
“小家伙,沙利娅的床是上不得的。”
沙利娅瞪了四周的酒鬼、赌徒们一眼。而那些家伙反而更加兴奋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继续大大咧咧的叫喊着。
沙利娅也不去理会这些人,而是指着那胖子叫道:“老娘说那是把老娘搞爽的价格,就你那还没蛆大的玩意,3000也是少的。”
“你……你……”胖子指着沙利娅,最后终于气不过,抡起拳头就向着沙利娅冲去。一身肥肉荡漾,下面那玩意就像个胖头虫一样蠕动着。
沙利娅双眼闪烁着凶光,一个侧身让过了冲过来的肉团。转身一脚踹在了胖子屁股上,胖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那蛆大的玩意正奔着台阶而去。好在他肚肥腰圆,那话被藏在了肚腩下,幸免一劫。但肚子着地也不好受,胖子一声闷哼,晃晃悠悠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回头看着沙利娅。此时沙利娅笑的花枝招展,四周一众酒鬼、赌徒们也是人声鼎沸抱着肚子嘲笑着胖子。
胖子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一脸阴沉的来回扫视着围观的家伙们,最后又将目光锁定在了沙利娅身上。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长的还是挺漂亮的,或者说是非常漂亮,若是唯唯诺诺做个安静的女子,虽算不上倾国之祸,但倾城也是足够了。但此时这女人一脸嘲笑,一身衣不遮体却泰然站在一群男人堆里,让那个胖子看的着实丑陋。
而此时阿渚终于挤进了人堆,因为那个胖子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他熟悉了。
愤怒的胖子整条右臂变的石化起来,右拳缠绕着土元素。一声怒吼,在次朝着沙利娅袭去。沙利娅戏谑的眼神中带着悲悯。而四周那些酒鬼、赌徒们则大声叫喊着:“不张眼的胖子要跟沙利娅打起来。”
“下注下注,我压沙利娅3下弄残这个胖子。”
“我赌2下弄残。”
在沸沸扬扬的人声中,沙利娅冷哼一声。一声响指,手上聚集起了一个灰蒙蒙的光球,随手一挥正中胖子左脚。
愤怒的胖子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才发现那灰蒙蒙的的光球竟然将他左脚黏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叠加愤怒值,胖子只觉胸口袭来一击重击,只觉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在他后背又传来重力之后,才知道刚刚自己笨重的身体竟是被掀了过来。
这时胖子才察觉胸口的剧痛。他手捂着胸口,只觉手里粘哒哒的,抬头一看,竟也是一团灰蒙蒙的的光团。
“呃……我认输,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别,别……”胖子在努力将自己笨重的身体支撑起来,他望向沙利娅的目光已经全无愤怒,只有惊恐而已,带着哭腔向着沙利娅求起饶来。
但沙利娅却是咯咯笑了起来,而她的脸也因这笑容变的歇斯底里起来:“求饶,你刚刚向我求饶?”
沙利娅一脚又把胖子踹倒在地,带着扭曲笑容从嘴中叫喊道:“先吧你的卵子切下来在谈这些吧。”
胖子大喊大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然后这绝命一击却是久久没有袭来。
而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沙利娅带着痛苦的叫喊声:“哪里来的杂种偷袭老娘。”
胖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人群中孤零零站着的阿渚——那些酒鬼、赌徒早就向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的阿渚喘着粗气,吞了口口水,有些惊恐的看着沙利娅。
胖子这才带着哭腔喊道:“啊……阿渚。”
“李……凯,你个死……胖子。”
“喂,你这个杂种,刚刚偷袭老娘了吧。”沙利娅瞬息而至,袭到阿渚身旁。
阿渚还未反应过来,沙利娅的魔爪已经钳住了阿渚的脖子把阿渚拎了起来。阿渚无力的蹬着双腿,两只手拉扯着沙利娅的魔爪。但他只觉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沙利娅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说,刚刚是不是你这个杂种偷袭的老娘,说。”
只是这叫喊声在阿渚的意识里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但突然之间,阿渚察觉到沙利娅松开了手。听觉瞬间又恢复了过来,但传入他耳朵的声音依旧细不可闻:“又是那个狗杂种偷袭老娘。”
沙利娅话毕,酒鬼赌徒们又齐刷刷后退一步,然后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老头出现在她面前。
“钱老头,是钱老头。”
“钱老头居然对沙利娅出手了。”
“我的天,钱老头动真格的吗?”
阿渚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这才看见,沙利娅捂着自己的右臂。那右臂上缠绕着灰色的光带,而鲜血却透过那那些光带一滴一滴的流到了地上。
“哒……哒……哒。”气氛突然变的非常安静,只有沙利娅的鲜血落地的声音。
阿渚这才看清了沙利娅的表情。她一脸憎恨,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又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钱老头……”
“沙利娅,你这个婊子在干吗呢?”钱老头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将匕首上的鲜血甩尽,然后收回了鞘中。
“这小子偷袭我。”
“这小子偷袭你,你也不能碰他,他就是上你不给钱也是应该。”那只匕首被钱老头抛向了空中,又落回了他的手中。
“……”
“你的眼睛已经被白浊液跟金闪闪的法币蒙住了吗,看不见这小子腰里是谁的水壶吗?”钱老头如此说的时候,那些酒鬼、赌徒们才将目光落到了阿渚腰间。
“那不是孟郁彬的壶吗?”
“孟郁彬的壶怎么在这个小子手里?”
“哪壶是叫梦泉,听说用它装过的水能变成回魔剂。”
阿渚这才注意到那些酒鬼赌徒是在小声的嘀咕。
这时钱老头把阿渚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说道:“沙利娅,这算是老人对你的忠告,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机灵点好。”
沙利娅脸色涨红,咬着嘴唇不声不语。四周的酒鬼、赌徒们又要小声嘀咕些什么了。却被沙利娅锋利的目光瞪了回去。
那些人见没什么好戏看了,便悻悻的离开了。
钱老头拽着阿渚就要走,而阿渚指着地上的胖子说道:“我朋友。”
“那带他走。”
阿渚点了点头,走过沙利娅身边的时候一脸警备。然而未见沙利娅动嘴,她的声音却在他脑海中响起:“以后离开梦廊山给我小心一点。”
阿渚心下一惊,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而这个时候秦凯居然自己爬了起来,他一脸痛楚,嘴上却说道:“我去拿我行李。”
说罢,一转身跑进了沙利娅的房间中。不一会胖子抱着一个行李箱跑了出来,全无刚刚的落魄感,只是经过沙利娅的时候饶了一个大圈,然后走到了钱老头身边。
钱老头看了胖子一眼,竟然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胖子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跟在钱老头还有阿渚身后。
转过了两个路过,钱老头把两人带到旁门边上他的住处中。
钱老头的房间被收拾的非常干净——或者说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柜子跟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茶杯,跟一个果盘,除此别无他物。
阿渚来回观望,钱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找什么呢?”
阿渚一惊,回道:“您都是怎么吃饭的,也不见灶台碗筷。”
“有时会有人给我送,没人送的时候出去买着吃,怎么了?”
“啊,没怎么……”
“你别瞅了,钱老头我一直一个人,活了70多年一直打光棍呢。”
阿渚呵呵一笑,但钱老头看了他一眼,让他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孟郁彬的壶怎么在你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