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出自《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看起来意思是孔子说:“只有女人和小人是难以相处的了。”大有对女性的歧视,其实不然。这句话要结合上下文来理解,全文是: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奸以为直者。“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矣,其终也已。”文中女子不该读女(nv)子,而该读女(ru)子,“女”通“汝”,意思是:“只有你这小子和小人最难相处。”其实,孔子骂的是他的弟子子贡,而不是贬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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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咸阳宫的偏殿中,秦王政正坐在堆满竹简的书案前,批阅着今日众臣呈上来的竹简,相国李斯侍立在书案前,向秦王政汇报刚刚从前线传来的战报。
“大王,此次进攻韩国池阳,我军动员兵卒五万,战死五千多人,伤兵过万,动用民夫十五万,消耗粮草近三十万石……”
“够了!”秦王政放下手中的竹简厉声打断道,跟着不满地说:“耗费如此之巨,居然还攻不下区区一座池阳城,这内史腾简直是饭桶?”
“大王息怒。”李斯连忙拱手道,“此战失利,有诸多因素,并非完全是内史将军一人之责,除了楚国和赵国在两旁掣肘外,还有墨家在一旁阻挠。不然,以我大秦军士的勇武,攻下区区一座只有两万弱旅驻守的池阳不在话下。”
“哼,楚国,赵国。”秦王政猛地拍了一下书案恨恨道,“还有那些可恨的墨家。”想着此次的失利,他心中难平,未经思虑,便道:“李斯,命王翦……”
话刚出口,李斯就明白亲王的意图,立刻劝道:“大王,不可,不可轻举妄动,草率行之。”
被李斯这么一说,秦王政顿时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为何不可?”语气平缓,显然未因李斯的劝谏而动怒。
“大王,此战失利,虽未伤及我军元气,但损失亦是不小。若是再次发兵进攻韩国,则需动员数十万的民夫和难以数计的粮草。如此一来,关中那边便……”
听李斯提到关中,秦王政的心思就从池阳城之败转过去,问:“李斯,关中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石桥至云阳、原任至龙阳……等数段已经凿通,还需……”
“还需多久可以完工?”秦王政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李斯随即低头思索,算出个大概后,这才抬头回答道:“大概还需五六年的时间。”
“还需五六年?”秦王政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地念道。李斯心中一紧,明白秦王政不满的缘由,立刻说:“大王,若是想加快工程的进展,就需得再动员全国,征调民夫。不过,如此一来……”
“不过什么?”
“回大王,关中的工程已经投入了我大秦大部分的壮丁民夫,若是再征召一批民夫,就要影响我国的粮食收成。若是想不影响粮食收成,就需减少兵丁征召,暂时放缓对关东六国的征伐。”
见秦王政脸上露出难色,准确来说是不甘之色,李斯跟着分析道:“大王,无需烦恼,此举对我秦国来说是一石二鸟,有两个利处。”
听到此处,秦王政微合的双眼顿时亮起,身子微微向前一探,问:“有哪两个利处?”
“大王,关中工程的建成对我大秦的益处是不言而喻的,若是能早日完工那是最好不过。不过,关中之工程所耗之巨,民夫投入之大,亦是人前所未见。近年来,我大秦征伐关东六国屡屡受挫,除了有墨家匪寇从中作梗外,也跟关中的工程占用了我大秦大部民力有关。正所谓一心难以二用,我大秦的现状难以做到两者兼顾,若是要选择其一,以臣之愚见,从秦国长远考虑,臣建议暂缓对六国的攻伐,集中国内的力量将关中的工程建成。如此一来可以加快工程的进展;二来,我们暂缓对六国的攻伐,可以麻痹六国。”
“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一来,国力蒸蒸日上,傲视各国。在我国虎视之下,列国为自保,定会行合纵之策对抗我们。若大秦将国力集中于关中的工程,暂缓对六国的攻伐,六国之间则会相互攻伐,我大秦倒可养精蓄锐,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妙!”秦王政拍案赞道,跟着便说:“此计甚妙,就依相国之计行事。”
“是,大王。”李斯拱手应道。
“李斯,扶苏他们现下到了何处了?”秦王政突然问道。李斯措不及防,愣了一会,这才回道:“回大王,公子他们此刻已经到达魏国大梁。据蒙易公子回报,公子到儒家魏让的府上,拜访正在其府讲学的荀况老师。”
“哼,又是儒家。”秦王政不满道,“这小子,还念念不忘他那套儒家的仁政礼教之术。”
“大王,此言有些不妥。师从儒家,并不一定学到的就是儒家的学说。”
听李斯这么一说,秦王政顿时有些好奇,问:“此话怎讲?”
“大王,莫非忘了李斯的老师是何人了?”
“公子真是的,这儒家的‘之乎者也’有什么好听的,这几天一直往他们的府上跑,还要我们跟着。”王卉抱怨道,双手背在身后漫无目的地走着。今日扶苏又带着她和王贲几人来魏让的府上,向荀况拜访求教。怕她兄妹两人又会去找白阖的麻烦,在荀况等人面前失了礼数,扶苏将他们两人硬留在身边,听荀况讲课。
王贲出身军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公子扶苏有令,就算百般不愿,也能坐在一旁,陪他听课。但王卉可就没那份耐性了,听到半途,找了个借口,便溜了出来。
突然,王卉因逃出生天而面带喜色的俏脸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前方,准确得来说是前方走过来的人—白阖。
白阖也看到了前方的王卉,心中愧疚,顿时尴尬,停下了他的脚步。在原地想了一会,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向王卉道个歉,便迈动脚步向她走去,动作有些僵硬和迟钝。
好不容易走到王卉的面前,看到她望过来的目光,白阖更加觉得愧疚,嘴巴微张,顿了一会,这才出口道:“对不住,王姑……”“娘”字还没出口,王卉像是被揭到痛处一般,俏脸微微一红,闪电般抬起右手,向他挥去。
速度很快也很突然,但白阖还是能躲得过去。只不过,他心有愧疚,面对袭来的一巴掌,淡然接受,“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挨了一巴掌后,觉得王卉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白阖这才开口解释:“王姑娘,那晚之事,白阖确是无心之失,盼你……”
“闭嘴,不准再提那晚的事。”王卉打断道,看到白阖握着剑的右手,她更是来气,恨恨地说:“死无赖,迟早,我要把你的这只手砍下来。”话一说完,对面的白阖突然抬起他握着剑的右手,将剑转平,送到她的面前。
王卉顿时有些慌张,问:“你想做什么?”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正当她以为白阖是想杀她灭口时,白阖却开口很认真地说:“王姑娘,若是非要砍了白阖的右手,你才能解气,就请你用我中的剑将我的右手砍去吧。”
听完,王卉顿时松了口气,但看到他脸上满是从容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怕手被砍掉,便想:这个无赖,一定是认为我不敢砍,所以才把剑拿出来,让我砍。如果我不砍,定是要给他笑话。
想到此处,王卉一把夺过白阖手中的龙渊剑,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将剑抽出。剑抽到一半,看到透着寒光的剑刃,她又瞄到白阖的右手,迟疑了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想:就如此将他的手砍了,会不会太过残忍?又想到自己这一剑下去,这后面的事……
见王卉楞在了那里,白阖便出声叫道:“王姑娘,王姑娘?”
回过神来,王卉“当”一声按剑归鞘,将剑还给白阖,嘴上这么说道:“若不是公子有命,让我和大哥要遵守府上的规矩,不能生事,我定要将你的手砍下。”说完,转身向大门那边走去,并留下了一句警告:“给我记着,今日算你运气好,下次在外面见到,我一定将你的右手砍下。”
看着王卉离去的背影,白阖微微一笑,道:“多谢王姑娘。”
“不准再喊我王姑娘。”王卉停下脚步转身喝道,随后回身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是,王虎兄弟,白阖尊令。”白阖应道,看着王卉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出声喊道:“多谢王虎兄弟手下留情,以后若是有什么用的着白阖的地方,白阖力所能及的,定当做到。”这么一喊,没喊来王卉停下脚步和回眸,却喊来了一个好事之人。
“嘿嘿……白阖兄,凭白给出个许诺,莫不是惦记上人家姑娘了?”
听到这熟悉又略显猥琐的笑声,将白阖把目光从前方收回,转头循声看去,却见柳雄不知什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便问:“柳雄,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有一会喽。”柳雄笑着回道,跟着有些戏谑地说:“白阖兄此时心系佳人,哪会察觉到我柳雄何时出现呢。”
“柳雄,你胡说什么,什么心系佳人。”白阖连忙否认道,拍掉柳雄搭在肩上的手,向大门那边快步走去。
“白阖兄,别走啊。”柳雄喊道,连忙跟上白阖的脚步,边走边说:“白阖兄,话别说那么早,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这姓王的姑娘有些凶悍,离淑女远了些。但以我柳雄的一双锐目来看,这姓王的姑娘若是恢复女子的打扮,还是很窈窕的,也是难得的美女。嘿嘿……白阖兄,我看……”
“诶,白阖兄,为何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