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出自《论语·学而》:“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意思是: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共同研究学习),不也快乐吗?现代这句话经常被用以对远道而来(有知识有文化的人)的朋友表示欢迎,也表示老朋友见面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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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这苏扶是何人,魏予未曾听过?”魏予看着中间的荀况问道,荀况端坐着,双目微闭,右手摊着,手心上躺着一块写着字的拜帖。
“是啊。”魏予对面的魏让点了点头跟着说道,“那苏扶自称是来自卫国的公子,但魏让对卫国也有所了解,未曾听过有这么一位公子。”
荀况微微摇了摇头,道:“这天下之士何其之多,我们岂能一个一个认识过来。既然这位苏扶公子自称为卫国的公子,那我们便信之为卫国的公子,无需在此事上多做计较。”
“师叔教训的事,魏让知错。”魏让点了点头道,跟着问:“师叔,那我们是否要应下?”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这位苏扶公子不远千里从卫国来拜访求学,我们岂可将之拒之门外?”荀况笑道。
“师叔说的是,那我这就派人送个回信过去,将时间告知他们。”魏让点了点头道。
“嗯。”荀况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中,一名浑身黑衣的男子左手负在身后,站在窗台前,在他的身后立着一位身着半黑半白素衣的老者,正是墨门的非白长老滑离。
“巨子,此次大梁城的行动,虽然中途发生了小岔子,但也算成功,魏越他们不日便会把人送到总堂。”滑离拱手禀报道。
“非白长老,只怕这次不是小岔子。”墨门巨子念道,也不等滑离的回话,便自顾自地说:“如果只是一次,暂且可以当做是偶然,接连两次都是这白阖破坏我们的行动,恐怕便不是偶然了。”
沉思了一会,墨门巨子抬起右手,出言吩咐:“着令田襄的‘明鬼’立即探查这白阖的底细,务必将他的一切调差清楚。”
“是,巨子。”滑离领命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向墨门巨子提议:“巨子,据赵国和魏国两旗的回报看,这白阖身手确是不俗,接连两次破坏我墨门的行动,怕是日后会成为我墨门的一大障碍,是否要命孟升的‘非命’……”
“不可。”墨门巨子打断道,“虽然这白阖已经两次破坏我们的行动,但是否真的会成为我墨门的障碍,还需要等田襄他们的探查后才可确认。若是未确认清楚,便下定杀手,那我墨门与那些胡乱杀戮的暴秦士卒有何异?”
“巨子教训的是,非白失言了。”滑离拱手认错道。
“兼爱平生,非攻墨门。以暴制暴,以兵止戈,是我墨门万非得已,才行的下下之策。”墨门巨子叹道,跟着又说:“据魏越他们的回报,这白阖确是身手不凡,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入我墨门,想来可成为我墨门一大助力,不可轻易错失。”
“巨子眼光长远,心怀远大,如此惜才,非白实在不及,着实佩服。”滑离佩服道,跟着说:“属下这就传命,令明鬼将那白阖的底细探查清楚。”
“还有,令魏越等人抓紧行动,即刻将人送到总堂来。”墨门巨子补充道,“尚同堂那边人手已经不足了。”
“是,巨子。”
魏让府中的后院,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影在那比划着,是柳雄在教授子通他盗家的一些独门秘技,离他们的不远处,白阖正靠在后院边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不过,眼睛有些飘忽,像是在想着事情。
“是你!”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听着有些耳熟,白阖便转头循声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公子,面带怒容地指着自己。这位公子一身白衣胜雪,肤色比一般的男子雪白,相貌异常俊美,愤怒之容在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可憎,倒有几分可爱,好一位俏公子。看着他,白阖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位俏公子便是刚才那声娇喝的主人。
刚才的声音有些尖细和娇柔,不似普通男子该发出的喝骂声。若是没有先前的那件事,白阖是不会把刚才的那声娇喝联想到眼前的俏公子身上的。
“这位公子……”
白阖刚想出声,只见眼前的俏公子快步过来,去抢他放在一旁的龙渊剑,口中骂道:“无赖,我要杀了你。”
这公子的动作不是很快,以白阖的身手应是很轻易就能在他碰到龙渊剑之前将剑拿回,但却他迟疑了一下,任由其将龙渊剑抢了去。
俏公子抢过龙渊剑后,就抽剑出鞘,双手持剑向白阖劈去,骂:“该死的无赖,纳命来。”白阖连忙一个闪身,躲过他劈来的一剑,向他解释:“这位公子,那晚之事……”
“闭嘴,不准提那晚的事情。”俏公子厉声打断道,粉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云,挥起手中的龙渊剑,再次向白阖劈去。
看到白阖这边的异变,柳雄和子通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边走来。
又躲了那俏公子劈来的几剑,白阖瞄到柳雄和子通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知道再躲下去就大会不妙,便闪电般出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手上一用劲,将龙渊剑从他手上躲下,顺势将他推远。
被推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俏公子揉着被白阖捏得发疼的手腕,一脸恨恨地盯着他,骂:“无耻之徒。”
“这位公子,那晚之事……”
“闭嘴,都说了不准再提那晚的事情。”俏公子厉声打断道,脸上的红云又浓厚了几分。
这时,柳雄和子通走到了白阖他们这边,看了俏公子一眼,子通转头看着白阖,不解地问:“白阖大叔,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位公子要拿剑劈你,是不是你欠他钱了?”柳雄则是没急着去问白阖,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俊俏公子,打量着,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位公子会这么痛恨我。”白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跟着说:“只是四日前的那晚,我……”
“闭嘴,不准再提那晚的事。”俏公子再次出声打断道,有些气急败坏了。听罢,白阖更是云里雾里,实在不明白那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哪里惹怒了这位公子,让他如此气恨自己。不过,一旁的柳雄心中却是有所明了,不禁捂嘴偷笑了几声,肩头跟着抖了几下。
“柳雄大哥,你为什么突然发笑?”瞄到柳雄异常的子通不禁问道。
“没什么。”柳雄摆了摆手道,跟着向他解释:“子通小弟,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白阖兄和这位俊俏的公子定是有些冤孽……哦不……有些恩怨,我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说完,伸手按住子通的肩头,拉着他后退了几步。
“小眉……发生何事?”走廊尽头的那边隐约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过不了一会,一位一身蓝衣的男子从走廊那边出现,快步向白阖这边走来。待他走近,让人看清了他的面容,赫然是秦国的年轻将军王贲。
来到俏公子的身边,王贲打量了他直直盯着的白阖一番,转头关切地看着他,问:“小……小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如此动怒?”
“大哥,就是这个无耻之徒。”俏公子伸手指向白阖,看着王贲回道,“快帮我教训他。”
想来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贲有些云里雾里,问:“小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大哥教训这位公子?”
“大哥,不要问为什么了,快帮我教训这个无耻之徒。”俏公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刚淡下去的俏脸,隐约又红了几分。
“小弟,这……”王贲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小弟道,“小弟,这是魏让先生的府上,我们是客人,不好在此生事。而且,来之前,公子也是嘱咐过我们,不能失了礼数。”
“我不管,大哥。他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俏公子气急败坏地说道。听他这么一说,王贲似乎是有些明白了,眉头一紧,转身看着白阖,问:“这位兄弟,你可曾欺负过我小弟?”
“呃……”一时间白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何时欺负过眼前的这位公子,那晚分明是自己救了他一命,反而被他恩将仇报,反咬了一口,说自己欺负他,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不出言辩解,便是默认。既然你欺负了我的小弟,那我做大哥的就要帮他出头。请。”话毕,王贲来到后院这边的入口,对着白阖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时,子通也站不住了,刚想出来说几句,旁边的柳雄伸手拉住他,脸上满是戏谑地笑意,对他说道:“子通小弟,白阖兄欺负别人的小弟,大哥过来出头,我们不要瞎掺和,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
“柳雄大哥,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子通不解地问道,谁知柳雄很干脆地回道:“子通小弟,这是你白阖大叔惹回来的麻烦,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啊。”
百口难辩,白阖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对王贲做了个请的动作,向后院的中央走去,经过俏公子的身边,又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来到后院的中央,白阖和王贲两人相对而立,柳雄、子通和俏公子分别站在两侧。
恨恨地看着对面的白阖,心中的怒火更盛,俏公子突然出声道:“大哥,让我来,我想亲手教训他。”
“小弟,还是大哥来吧。”王贲连忙拦住道,小弟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虽然不清楚对面白阖的底细,隐约觉得他的实力不容小视,小弟对上他,肯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