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doyoudo?”
“YoulikemeandIlikeyou“
“Comeandtakemebythehand“
“BecauseIwannabeyoufriend“
“Sayhowdoyoudoyoudo“
“Howdoyoudoyoudo……“
快节奏的重金属音乐在夜吧里摇晃,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疯狂地摆动自己的身体。
包括黎萘。
她记得有个同学,嘲笑befour的这首曲子是英文版的大妈广场舞,毫无美感内涵可言,而她却在这喧嚣至极的渲染下,也感受到不一样的生机活力。
Everythingispossible。
人与人相遇的规律无理可循,正如他,机窗外阳光明媚,他心情舒畅,缓步踱出机舱,时光美好得令他想歌唱,一切空白未知,也没想到,下一站就与她结识。
无论带来了快乐与悲伤,无论是快乐多于悲伤,还是悲伤长久流淌,她仍旧感激。
在她最美的年纪了,他给她的,叫她终究没有辜负。
笨重笨重的老枫树下,叶子青黄不接,零零落落铺满土地,它的奶白色的树脂渗出棕色的肌理,也染就了白色。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心底想着一首诗……是什么诗?是什么极致的诱惑吸引了他?不是眼睛,她毫不起眼,他也只不过,想知道哪首诗罢了。
他第一次打开预知的轨道,蓝天白云隐去,老枫树消失,叶子不再掉了,他眼前还有她,还有一首诗。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而年轻的你却只如云影略过
一切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逐渐翻开年历泛黄的扉页
命运却将它装订得如此拙劣
含着泪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他微笑,淡淡好奇,过于感伤的孩子?
她的舞步并不熟,她对这里也不熟。她只是,在仅有几次想念安乔想得心疼的时候到这里来发疯。
时光总有些时候,在人气多的时候,会觉得空虚感极度填满。
手提包里的手机整晚震个不停,她左手端着杯芝华士,右手摸了进去,娴熟地取下电池板。
选择做她的监护人,应该很辛苦吧。
她摇曳着酒杯,想着释烨微微着急的脸庞,呆笑。
旁边走过来位光鲜体面的先生,一丝不苟的气息,简直是从西方古堡图书馆里走出的老学究。
还是位努力适应现代社会的老学究。
他开口,“Excuseme,我有这个荣幸请小姐喝杯酒吗?“
她不是那种喜欢随便搭讪的女生,安乔说,女生要矜持……安乔……她手上捏得紧紧的。
“当然。“她礼貌回道,佯装出一副成熟氛围。
他笑着招手,“服务员,一杯杰克丹尼。“
调酒师姿态优美,她从善如流接了过来,向他微微点头,柔顺的黑发荡漾出一个流畅的弧度。
“小姐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算是吧。“
“看样子你年纪不大,没毕业就出入这里可不大好。“
“哈,大叔你是坏人吗?“
年轻的“大叔“微笑点头,“算是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今晚能有一场艳遇,但看样子,惹上小姐会很麻烦。“
她轻笑,“说实话,我不介意***,可你却不是我的菜。“
他耸肩,“看来小姐比我想象中成熟那么一点,今晚真是遗憾。“
她附和,“是呀,为我们找不到彼此共度良宵的人,得多喝几杯。“
那晚那个男人请她喝了很多很多酒,喝到她最后都醉了,迷迷糊糊中脑袋那根弦绷起来,告诉他,“今晚谢谢你,我先回家了。“
他一脸微笑,“出来买醉的人还有时间观念,真是难得。“
他彬彬有礼起身,要送她打的。
她婉拒,他却再三坚持,始终和她隔着十指的距离,不远不近,不叫她反感,也不好拒绝。
淡淡的好感,她由得他绅士风度。
她就要走出酒吧门口时,手上被一个人紧紧拽住。
黎萘睁眼仔细看,笑着向他打招呼,“你好释烨,现在九点四十五分,我正准备打的,十点钟准时到家。“
还好没到无可救药。
释烨看着黎萘身边儒雅微笑的男子,一言不发,将半醉的她搂在怀里,开车走了。
黑色的路虎扬长而去,男子站在冰冷的街道,看着拥挤的人群,披上灰色的风衣,眨眼便消失无踪。
相遇的结局是相守终身?是分离?
Nobodykonws。
青春的咒语:命运将它装订得如此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