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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游不欢(4)

沈尽情被这一堵薄墙阻隔,耳听着那个坏女子得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便省下力气,不再呼喊求救,坐在这间狭小的密室中,看着两大排书架发呆。

小姑娘识字早,大约能看懂一些书名,她发觉架上成列的并不是什么珍藏典籍,倒像是宫廷日志。随便抽取一本阅读,无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各部门当差者出入皇宫的记录,而且记录的时间较现在也有些年代了,沈尽情粗略地算了一下,最早的可追溯到十三年前。她翻看了几页,毫无兴味,便重新放了回去。上面会不会有好看的书呢?沈尽情这样想,就将下层的书搬出架子,摞在地上当梯子使,自己慢慢地爬上去,还需要踮一踮脚才能看到书名。随着她不断地否定书本的趣味性,这个纸梯子也越搭越高,摇晃得非常厉害。不出意料,还没等沈尽情抵达最高的那一层,纸梯子轰然倒塌,小姑娘在慌乱中扑倒了书架,自己也坠身于一堆散乱的书籍中。

沈尽情难过得躺在其中,差一点要哭出来。她对皇宫的不喜欢,已经衍生成一种憎恶,只是她小小年纪还说不清楚这种憎恶的诱因——表面浮华,内里肮脏,看似富丽堂皇,实则污秽暗藏。

然而她是善良的,她晓得无论因什么理由犯下过错,都要尽量弥补,这是鸦爹爹常常告诫的,所以即便她又累又饿,仍是要努力把这些书堆垛整齐,哪怕够不到书架。

忙活了许久,沈尽情的小手上腻着薄薄一层攀附的灰尘,她往发汗的脸上一擦,给自己画了不少胡须。

令她停下手头忙碌之事的,是一个厚厚的油纸包。油纸包出现在倾倒的书架底部,被蜘蛛网包裹了个遍,若不是这次事故,油纸包想来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沈尽情抹掉蛛网,拆开油纸包,一封封发黄的信件暴露在昏暗的空间里,赤诚地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小女孩。

她好奇地打开信封,指头摩挲间有一股湿气;摊开折叠方正的黄霉信纸,着墨之处也已淡去不少。

“父亲大人膝下:昨日已与鲁王合卺礼成,从此深宫只影,恨不能亲侍家尊、护爱幼弟,孝悌难行,心有悲而不得语,王妃荣宠,不过如此。”

“鲁王谦和持重,待女亦尊亦敬,勤政爱民,绝不类寻常王公贵子淫乐无度。先时父亲遣嫁,女尚有勉意,以为此生托与纨绔浪荡子,终日不得欢颜,今日一观,父亲远见卓识更胜。”

“女自胎中有疾,十七载闺阁里调养难除,于周公礼上心有余而力不足。王不责,谓女安养为上,繁衍子嗣之职可归于旁人。女始觉心痛,然即为人妻,必以夫命尊。故令贴身侍婢王氏采兮殷勤伺候王前,代为侍奉。”

尽情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连蒙带猜过去,竟也将此信读得七八分明白。她尚不通男女感情,只当作某一个姐姐的内心剖白来看,于是又拆开一封。

“父亲大人膝下:夜梦黑熊掏心,惊觉难寐,王无怪女失仪,柔言细语相慰,陪至天明。今晨相府来报,幼弟洗砚心梗,竟应噩梦,女惶惶不安,王急遣御医入府,不知弟现况如何?”

“王于女,可倚靠之高山也;女于王,未可分明也。虽此身羸弱,安能顾私?滴水尚且涌泉报,而况举案齐眉之恩。故女愿以身赴险,盼云雨巫山,折此命换麟儿。”

“富贵可抛,然父兄难舍,若女生产不顺殒命人寰,万望父亲弟弟保重自身,春晖寸草养育之情,女来世慈乌返哺。”

沈尽情还要读时,外头掠过一阵脚步声,她迅速将信塞进衣服里,贴在墙壁上静听。

除却脚步声,竟还有欢腾笑声。

尽情再次捶墙大呼,她知道失了这个机会,恐怕就真要熬死在此间了。

奔跑的脚步止住了,并慢慢向她靠近。

“大哥,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外面的人说。

沈尽情立时激动起来:“救命啊,我被关在里面了,救命!”

另一个人敲了敲墙,道:“不是东西,是人!这墙好像很薄,我们一起推推看。”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当下同意了。沈尽情在墙后,感到这面灰色屏障的颤动,随着外面使力的口号声,屏障终于开了一条缝,小女孩便扒着那条边沿,与救命者一同努力,灰墙倏忽被拉开了。

“是你?”

“是你?”

“是你?”

最先发现墙后有异样的是吴王,他看到尽情霍然出现在眼前,开心地拍起手来:“你也是来玩捉迷藏的吗?你怎么找到书室的,这是大哥和我会来的地方诶,你在等我们吗?”

在救援过程中出力最多的是宁王,他掸了掸衣服上落下的灰尘,皱眉道:“小屁丫头,你躲得真好,能钻到墙里面去!我和阿瑀在书室玩过好几次都没发现这个密室。”

沈尽情试图说明缘由:“是一个姐姐把我关到这里来的。”

宁王扭头看看周围,道:“什么姐姐?我们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是你贪玩误入其中的吧。”

见宁王不信,沈尽情不再乐于再向他们详述前因后果。

“对了,你是不是犯了错怕被骂才乱跑的,我母妃,还有什么慈幼堂的堂主,都在到处找你呢。”宁王自以为戳穿她的谎话,妄自揣度。

沈尽情打了个激灵,迟疑着是否要说出逃跑的初衷乃是不愿见到眼前的宁王。

“算了,懒得听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呆木头一段,别杵在这儿了,跟我们走吧。”宁王见她又不吭声,扯了扯她的辫子,奚落道,“你还挺有能耐的,把里面的书架都推倒了,我父皇最爱书,要是他知道你大搞破坏,少不了赏你几百棍子。”

吴王在一旁听着可着急了:“大哥,不能叫父皇知道!他从来不让我们到书室玩的,这样要露馅啦。”

宁王咳嗽两声以掩盖思虑不周:“嗯,阿瑀说得也是我正担心的……呆头鹅,如果我母妃问你去了何处,你就说在异苑赏玩,我和阿瑀碰巧路过那儿,顺便把你接回来的。听懂了就点点头,千万记牢了。”

沈尽情半天里经历的事太多,小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只能糊里糊涂地应允。

吴王拽拽宁王的袖子:“大哥大哥,那这里乱糟糟的怎么办?”

“还能有什么好法子,直接把墙推上,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料想此处隐蔽,也没人会来检视,就算将来败露了,叫人查到我们头上,就一概咬死说不知道,他们那帮狗奴才又不能把我们如何,最差的就是被父皇数落一顿。”宁王出主意。

吴王赞叹郭珩的胆量和机智,听话地把灰墙移回了原位。

“出去吧,难不成你还想赖着不走。”宁王推了一把尽情,轻轻开启书室门,三人左顾右盼好一会,确定无别人经行此地,才灰头土脸地蹿出去。

当宁王如羁押犯人般把沈尽情带到心焦难安的宜妃和苹婆面前时,两个女人的眼睛岂止是在发亮,简直像劈开了一道霞光。

“珩儿是在哪里找到小芹的?”

宁王故作镇定,瞥了身边小姑娘一眼,答道:“回禀母后,是在异苑遇见的。”

“是吗?”宜妃疑惑,向尽情问,“小芹去异苑做什么?”

沈尽情有些发慌,这些问题还没有串供,该怎么回答呢?她兀地想起皇后娘娘所说安定公主之事,便磕磕巴巴地回答:“去看、看长毛猫了。”

“这样啊……”宜妃对此也不起疑,回头向苹婆道,“堂主莫要责怪小芹,小孩子玩心重,天性胜过教条管制。”

苹婆驯顺俯首,道:“娘娘深明大义,只不过老身已管不住这孩子了,倒是宁王,心思敏捷,对静芹挺有法子的。”

宜妃闻言,嘴角向上一挑:“可不是嘛,皇宫里亭台楼阁众多,偏咱们珩儿在异苑寻得了这个小家伙。”

两个女人在孩子们诧异的目光中默契地笑起来。

余音未散,门外忽然闯进来个什么人,把小苞瞪得不敢吱声,又无视宫规,高声喧哗道:“本公主就是不愿意去看皇后病歪歪的嘴脸,她自己都没计较,母妃缘何三番两次来叨扰?”

宜妃收拢了窃喜,很是不悦:“惗儿,不准背后议论皇后娘娘,和本宫说话也不可如此放肆。馨德殿有客人在。”

武威长公主囫囵地扫视了两张生人面孔,眉头不自觉地收紧了:“这是谁和谁啊?”

苹婆笑意盎然:“长公主金安,老身是慈幼堂的堂主,您小时候来堂里,在门前跌了一跤,是老身伺候的您,您怕是都忘了吧。这孩子也是堂里的,叫做沈静芹。”

武威与沈尽情四目相对之时,双方均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惗儿见过小芹?”宜妃看出了一点苗头。

武威长袖一挥,铿锵道:“没见过,小贱民一个,有必要认识吗?”

沈尽情对公主的蔑视没往心里去,她惊悚的是,这个女子正是和别人打架又将她关在密室里的那人。

“喂,你这么看着本公主是何意思?年纪小,眼神倒贼,难道想编排出什么话害我吗?!”武威出于心虚,以先发制人的高声呵斥来恫吓沈尽情,以免说破丑事。

沈尽情摇摇头,不说话。

宜妃见苹婆面有尴尬,亦觉得太无稽,说道:“惗儿脾气也太大了,连旁人看你一眼都不许吗?那母妃对你也有歹意不成。”

“哼,我就是不喜欢这个臭丫头,赶出去吧。”

宜妃和苹婆相视一眼,深感莫名其妙。然而宜妃素知大女儿脾性暴戾骄纵,哪怕是她父皇都尽量迁就,只得向宁王吩咐:“珩儿带芹妹妹先出去玩,母妃和你大姐有话说。”

宁王撇撇嘴,并不比武威多出几分和善,当下揪着尽情的衣角出去了。

馨德殿外,吴王等候多时。

“大哥出来啦,咱们还玩捉迷藏吗?现在有三个人了!”吴王汲汲。

宁王叹一口气,道:“不玩了不玩了,带着个女孩子,麻烦得很。”

沈尽情沉默的太久了,也有情绪爆发的时候:“是我不想和你玩。”她打掉了宁王牵她衣服的手。

“可恶!本王看书习字去了,谁稀罕和你们这些小屁孩玩。”宁王白了沈尽情一眼,气话里把吴王也捎带骂上了。

“大哥……”

“你喜欢和她在一起,随你的便。”宁王愤愤然离去。

可这傲气一身的皇子万万没想到,待他一走,余下这两位年龄相仿的“小屁孩”有说有笑起来,和睦得很。

远远站着蕙妃和冬沁。

“真奇怪呀,怎么皇后、宜妃都对这个叫沈静芹的孩子那么上心呢?”蕙妃自言自语。

“许是觉得她可爱吧。”冬沁猜测。

蕙妃不认可:“慈幼堂里来了那么多女孩儿,她又不是长得最出挑的,居然也能集众人的注意力于己身,可见不是平常之辈。你看,阿瑀和她玩得多开心,本宫是不是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也请她到泰兰殿坐坐呢?咱们去看看究竟。”言毕,向吴王二人走去。

吴王见到母亲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指着沈尽情道:“这是我的新朋友。”

“母妃知道,叫静芹是不是?”蕙妃音色绵柔,“孩子,愿不愿意到本宫寝殿去玩,那儿可有好吃的呢。”

吴王喜上眉梢,一个劲地撺掇:“去嘛去嘛。”

沈尽情凭感觉更乐意亲近这一家母子,便应承了邀请,随她们去了。

却说馨德殿中,宜妃留下武威与之细谈,无非是力劝其不可太放纵,惹怒了皇后并不能显出能耐,兴许要埋祸根。

“安定对皇后也不甚恭敬,母妃怎么不找她啰嗦呢?”

“她比你懂事,去哪里玩都不会忘度,至少在礼仪规矩上,本宫放心的很。”

此番说服来去都是宜妃的处世哲理,武威从小听得耳朵生茧子,不甚其烦,总算答应了会参加祝祷典仪,宜妃方才宽心。

皇室母女并堂主出了馨德殿,不见两孩子踪影,问了当值的太监,才晓得宁王和沈尽情闹得不欢而散,小女孩往蕙妃吴王处去了。

“哎呀,这个臭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母妃当真看重她。”武威心中懊丧没有除掉此人,惴惴不安总是个心病。

“你不懂,以后寻了机会再同你细说。”

苹婆反被点醒,道:“娘娘,祝祷之仪就要开始了,料静芹在蕙妃那儿也呆不了太久,您这样急急地去讨要,反而惹人怀疑。”

“是吗?已经这般明显了?”宜妃紧张。

“现下还好,只是不能再殷勤了。”苹婆少有的严肃。

午时以后,三宫六院里有位分的女子都聚拢到典仪场地,恭候皇后凤驾;慈幼堂的孩子们在饱览皇宫壮阔后,也都兴奋地说笑不休,嬷嬷们留神看管;沈尽情和吴王手牵手,随着蕙妃一道出席。

当着皇后的面,宜妃不好发作,亏得苹婆得力,找了个堂皇的借口要回了女孩。

典仪毕,这趟宫中之旅即近尾声。

皇后、宜妃、蕙妃均苦留沈尽情在宫中小住,小姑娘打死不肯,娘娘们就不好强留,这其中也有武威之功——“她不愿意呆在宫里,干嘛要逼迫人家呢?”看似通达,殊不知武威自有她的顾虑,毕竟这丫头多停留一时,书室丑闻就多一分被揭穿的危险,那些宫女太监受了她的威胁,随时都能杀头取命,可沈尽情到底是外头的人,操作起来并不方便。怪只怪,武威到底存了一丝人性,那当口儿没有要尽情的性命,或许也是上天有意,困于如此密室也能被人发现救了出来。

慈幼堂的车子在天黑之前驶了回去。沈尽情头一个跳下车,鸦爹爹早翘首而盼,一把抱过飞奔来的女儿。

“今天可开心吗?”

尽情把头埋在爹爹怀里,委屈地嘟囔着:“我讨厌皇宫。”

的鸦还想问几句,尽情已哈欠连天,伏在爹爹肩膀上,睡懵过去。的鸦笑笑,轻拍着孩子的后背,送到医室去小憩。

为尽情脱掉脏兮兮的外衣时,的鸦见她怀里揣着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他点亮几根烛火,仔细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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